小虎进了后院,就被解开了绳子。李岩让它围着仓房,它就很听话的只在这附近活动。
其他小狗也围着小虎,一点儿也不乱叫,所以别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窝狗。
夜深人静之时,靠近小河边的院墙里突然传来了一点声音,小虎本来是趴在地上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头也朝着小河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你们怎么不走了,到底干不干?”
“……王老大……这……有点不好吧,乡里乡亲的,要是给人发现了,村长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这有什么……离那老远……干完就走……谁知道是我们……”
“你忘了吗……他家招工的时候……就是不招咱们……多没面子……”
冰冷的夜风送来几声低低的耳语,这声音里充满了怨气,还带着一丝醉意。
……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村里的几个二流子,王长发,朱大宝,赖二,杨明等人混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在赌场输了钱,郁郁寡欢之下去到小酒馆喝了一顿劣质酒,然后相携着回到村子。
路过小河边的时候,他们看见了章树家气派的院墙,一人往上呸了一口。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村里的怂包竟然还能有这一天。自从那章树出人头地,他们见了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根本连直视他都不敢,也就敢像现在这样,胡乱朝着他家吐几口口水了。
他们对于章树的区别对待十分愤怒,明明以前大家都看不起他,凭什么只不收他们?害的他们在镇上赌博时,别人问起他们村的粉条作坊,他们都不敢应声。
一群醉汉摇摇晃晃的又想走,突然有个人说了句,“我们给他家添点堵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便赢得大家的赞同。他们是二流子,二流子最擅长的就是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给人添堵的事情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爬上院墙,一个接一个地翻了过去。
但是,等站在章树家几米高的院墙里面时,刚才的雄心壮志却像被冷风带走了似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
几个人说完话,到底还是决定按照王长发说的去做,反正来都来了,临阵脱逃是要被兄弟们看不起的。
他们偷偷摸摸地往前走,借着惨白的月光逐渐走到了靠近仓房的地方。
“等等!听说他们家一到晚上就会把小狗放出来,要是碰见狗了可怎么办?”朱大宝颤着身子说道。
“瞅你那怂样,那几只小狗我昨天还见过,单薄的很,一脚就能撂倒了。”有人讥笑他。
他们继续往前走,正待走到仓房的前门,忽然悄无声息地从阴影里扑出来一条大狗,直接在朱大宝的腿上就是一口。
其他的小狗此时也从几个方向围了过来,狗吠声,□□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章树等人一下子惊醒了,披了大棉袄拿起扁担锄头等东西就往后院冲。后院里鸡飞狗跳的,一群醉汉反应不灵敏,被小狗们咬的上窜下跳,虽然冬日里衣服穿的比较多,但棉絮被咬出来,着实也叫人心疼啊!
“章树!快!快让你家的狗走开!”他们神色惊慌地叫道,一边还躲避着小狗们的攻击。
章树他们这时反而不慌了,还以为是来了什么强人呢,谁想到竟是这几个。
“你们这是来干什么的?大晚上睡不着散步啊?”余小六嘲讽地看着他们,这几个蠢货害的他们不得不大冷天的爬起来,还能对他们有好脸就奇了怪了。
“我们走错了!走错了!”
“走错了还能翻墙?你们回家也是这么走的?”
小狗们见到主人来了,叫是不叫了,但追咬的更起劲了,很有一番表现自己的滋味,一只只地看着就十分勇猛。
小虎也想给孩子们表现的机会,便又退回了暗处,当然,这和它已经搞清楚这几个人的战斗力也有关系。
章树又看了一会,见他们衣服裤子都破了,才招了招小狗,让她们回来。
小狗们还有些恋战,章树叫了两三次才依依不舍地过来。那头,来旺和何越也带着柴刀上门来了,李木槿给他们开门,又来到后院一看,王长发那几个垂头丧气地蹲坐在原地,章树他们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拿绳子把这几个一块捆了带回前院堂屋,其他人回去穿了衣服,又在堂屋点了火盆才出来。
李木槿和何越去厨房煮姜汤,这大冷天的,别为了抓贼受了风寒,那就不好了。
章奶奶抹了抹眼睛,凑到他们近前一看,“又是你们几个坏胚子,从小就喜欢欺负我家阿树,这会大晚上上我们家来,绝对是没做好事!”
他们蔫头耷脑的一声不吭,心里都埋怨自己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好死不死的就上他们家来了。
“说说吧,你们准备在我家干点啥?”章树问道。
“……”
“怎么?不说话?小六,阿江阿海,把他们衣服剥了丢出去。”黄天杭对付这种人非常熟悉,软的不吃专吃硬的,没一点骨气。
“还没想好……”赖二瓮声瓮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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