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钱是货款,他来收账的,他家那悍夫一直怕他在外面乱来,不让他在县城置铺子,这回是偷着来的,若是让他知道了这回事,唉,什么也别想买了。”
章树差点破功,他可爱的小槿儿竟然变成了个悍夫?不过,章树想了想背上还隐隐作痛的抓痕,心里想,有时候确实挺悍的,嘿嘿。
牙人一惊,那岂不是什么生意都做不成了?本以为是条大鱼,谁成想竟然还勾着一条线,一个不注意就被别人收回去了。
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两个憨厚的人,所以根本不怀疑他们的说辞,罢罢罢,自己就少赚一些吧,反正就算压低一些,自己的赚头还是有的,总比一桩生意没做成的好。
“不知客官什么有多少银钱?”
章树往外掏了掏,“还有三百四十两,唉,我下回再来吧……”
“不急!”牙人叫道,“若是客官实在不便,小店也愿意和主人家好好商议,看能不能少点。”
章树先是一喜,然后又耷拉下去,“我知你好意,但怎么可能一下子少那么多呢,算了……”
“不!”牙人说道,“主人家就在附近,我去去便来。”他生怕章树走了,转身飞快地出去了。
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满脸笑意地对章树说,“恰好两个主人都在附近,他们同意三百四十两把马和铺子都卖了!”
第100章 发钱
章树拿着房契牵着马去衙门盖印, 不止房子要过户,像马这样昂贵的动物也是上了官府的记录的。
衙门里管这方面的文书十分惊讶,一天的时间里, 这人就已经花去大约七百两银子了, 什么时候银子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章树拿着东西回家去, 牛车让村长赶着,他又花了一两银子去木匠那里买了一辆打好的车, 花的贵了些,因为这是别人先预订的。
一辆马车,一辆牛车赶回村子里,让一些孩子们又竞相追逐观察。当得知这匹马是章树家的时候, 大家脸上的羡慕都快冲出来了。
原来说章树家多有钱他们还没有个清晰的认识,现在看到他家的一匹马, 两头牛还有七头猪的时候,他们才明白,章树已经是他们村的财主了。
这匹马果然像村长说的那样,看上去不是那么神骏,但是拉车却是一把好手,体格看上去没有那匹马健壮,但身上的肌肉十分紧实。
章树把村长留下来, 然后又告诉厨房,今天多烧几个菜, 然后抱出一坛好酒, 请了两三个陪客的, 好好招待了村长一顿。
三天之后,粉条作坊的事已经完工了,该收的已经收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
章树家的工钱是半月一付的,村民们也信任他,都说章树如今家大业大的,哪里会赖账。
比起银子,他们更加喜欢铜板,所以章树带上余小六和吴江吴海两兄弟,去县城的钱庄兑了一大麻袋的铜板出来。
钱庄是挺高兴的,平时各大客栈酒馆的老板们来了,一般都是拿大麻袋装了铜板过来兑银子或直接存的,很少有人这么大手笔的来兑铜板,像这个章老板,已经是第三次来兑铜板了,也不知道家里做的什么生意。
这一大麻袋的钱把袋子撑得鼓鼓囊囊的,圆圆的印子都在上面。相比起章树的轻松,其他三个人都是正经危坐的,这么一大袋钱,要是被人抢走了,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章树回到家,就把铜板倒在一个叵箩上面,然后拿着家里准备好的红绳,领着大家把钱串上去,一条红绳能串一百个,看上去十分喜庆吉利。
院子里有章家五口,余小六,吴江吴海兄弟,来旺何越和大宝三个,马大娘和她妹子,除了章千金躺在摇篮里干不了活之外,其他人串铜钱那是很快的。
虽然她们不一定能数到一百,但是关于钱的事,她们心里自然有一股算法,压根就不会出错。
这些都是信得过的了,像那信不过的王长发等人,此时还在后院苦哈哈的劈柴。
他们那天酒意上头,听信了章树的威胁,签下了卖身契。等酒醒后,他们就不认了,一个都不来干活。
章树也没说什么,就是带着几个人把他们挨个收拾了一回,收拾服帖了自然也就来了。
这次他们的家人也都没说什么,包括最会撒泼的王长发的娘,这几个人老大的个子,啥事不干还在家里作威作福,别说别人看不过去,就是自家人也看不过去啊。最重要的是,章树答应他们,他们做工的钱按一天二十文算,等完工了直接给她们。
章树的作坊她们是很眼馋的,奈何人家不要你上工,也没办法,她们也只敢私底下小声说两句,说多了,人家以后不收你的春薯秋薯了怎么办?
水头村的大家伙都赋闲在家,秋收之后本应歇着,如今都用来做工了,竟然一直忙到了这十二月初头才闲下来,但是他们脸上的笑脸告诉大家,他们可喜欢忙活了。
十二月初七,早晨。
天还未亮,章树就已经起来了,他今天让吴江吴海去替了李岩和周楠,因为他们不会杀猪。
李岩拿着大大的尖刀过来,把猪按在板子上就是一刀,红红火火的猪血立刻就流了出来,被周楠用桶接了拎进厨房。
厨房里,章爷爷和章奶奶正在烧水,应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二老看上去,好像还年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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