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传出沉稳笑声,笑声淡去,磁性嗓音:“我两日后回去,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别是惊悚。
他想起记忆中龙重天的凶悍,迟钝应到:“嗯,好。”
“那先这样,嘟——”
龙重天的声落下,手机那头就断了讯。
出了医院他坐上了一辆黑色豪华轿车返回别墅,轿车平稳快行,一幢幢欧式别墅,大片绿地在他眼前快闪而过,这里是本城市所谓的富人区,虽然他来这个城市就学已有三年可是这个地方却从未踏足过——对生活在平民地方的人来说,踏足着样的地方就像是进入寂静富饶的圣地,这里远在城市郊外,没有城市中的喧嚣和车水马龙,尽显着富人的有钱有闲。
作为慕文廷的这几天他尝试到了做一个有闲人的自在,每日睡醒就有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面包是知名酒店一早派送来的面团,林姨只要按方法放入烤箱烤过,和酒店吃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吃完早点便到健身房做做运动,或看电视,或上网一天也就闲度过去。
然而当一人的寂静感来袭时,他又不得不纠结在龙重天和慕文廷的关系上。
那段相遇每当他想起来还是觉得狗血得如偶像剧,但那就是他记忆里的东西,他只好呕啊呕地接受。
慕文廷原本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连锁大卖场零售商,母亲是二线女星,但十二岁那年父亲因投资失败破产,自此他的生活就变得糟透了,母亲受不了艰苦生活与父亲离婚,母亲远嫁美国,考上大学时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因过劳去世,从此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后来为了勤工俭学他在离大学不远一家豪华夜店做吧台服务生,就在工作不久他和龙重天意外相遇。
那是个夜黑风高的夜,秋风乍冷,他下班回家,一个人走过昏黄小巷刚到店里安排给的住处小楼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和几个凶悍的声——
“他应该是跑到了这里。”
“嗯,他中了一枪,应该跑不远。”
“妈的,如果不干掉他,回去怎么和老大交代。”
“我们分头再找找。”
“今天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噼噼啪啪——”几个脚步声越靠越近,他隐隐听到那些人的对话觉得挺可怕,便加快脚步奔到住处楼下半开的破旧防盗门前,忙抓开防盗门躲进了小楼内,他住在一楼很快就打开了住处的小门,正要踏入小门忽然感到别后有股炙热的人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卷入了屋里。
“碰”一声房门被关上,一个成熟男人的声:“我只想借你的房子用一下。”
他觉得男人的声听起来很有诚意,便不太恐惧,倒是被男人紧抱得难受:“哦,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没多话放开了他,喘着粗起摸着黑坐到了厅内一张塌陷的沙发上。
“我可以把灯打开吗?”他问着,人已走到了开关旁。
“随便。”
他望着男人靠上沙发背,一下把灯按开,挂在墙的节能白炽灯将八平不到的小厅照亮,大大出乎他的想象,他原来以为男人可能是个歹徒,或者无处可去,或者为钱才挟持他,而他没钱,有房,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怕,要什么都能给,只要保命就好,可现在见着男人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皮鞋锃光瓦亮,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副阔绰老板的派头,仔细一看那手里竟然拿着只小枪……
枪,是国家违禁品。
他睁立着美眸盯着那只乌金发亮的小枪:“是假的?”
男人冷酷着脸,将拿枪的手抬起对向他:“想尝尝吗?”
他紧张抽动了下嘴角:“不必了,那种东西味道应该不好。”
男人缓和冷酷的脸提了下嘴角,就把拿枪的手落在了沙发上。
他注意到男人的左手一直捂着左边的腹部,指缝中微微透着深红血色:“你受伤了?”
男人审视了他几秒,沉声应了声:“嗯。”
“需不需要OK绷?”
男人嘴角向上微了微,威严:“如果有小刀、纱布和消炎药最好。”
他垂眸想了一下:“我去找找看。”
“最好不要报警,不然你会很麻烦。”
他被男人威胁得紧张:“我知道。”
他进房不久,忽然屋门被敲响,不一会男人蹒跚奔入房间里,用枪指着对翻箱倒柜的他:“去开门,不管别人问什么,都说没有。”
“哦哦。”他忙从床边的小柜旁站起来,夺步出了房门,当他开起厅门就见有两三个剽悍的男人站在了眼前,他压着紧张,大眼直盯着他们问:“你们是谁?”
一个剽悍男人:“我们找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受伤的男人。”
他呼吸不稳:“没,没有。”
“小弟弟说谎要付出代价的。”另一个剽悍的男人用一只消音枪顶住了他的腹部。
他愣望这些人不善的表情便知道他们是认真的,于是吓得支吾说不出话。
“啊……啊……嗯……哦,宝贝,快点……”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