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虎在床边躺靠下便让助手出房,看着他,嘴角挂起和蔼的笑,握住他的一手:“这是我和龙重天的恩怨,不关你的事。”
“华叔。”他感觉华虎竟然把他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我和曼琳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就好了。”华虎那不温不热的沧桑大手紧捏住他的手背。
“你不就是我的父亲。”难得重生还能捡到这样义气的亲人,他也就认了。
华虎觉得慕文廷也没双亲,正好说不是儿子,也是了:“你就是我的儿子。”
他微笑点头,华虎思索道:“我和亡妻有个女儿,已嫁给了一个富商,我打拼出来的事业没人继承,你愿不愿意继承?只是这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事,不过你可以拥有上亿家产,还有墨西哥在亚洲的势力。”
上亿……好吧,他贪了!
更重要的是有了那些势力等于有了和龙重天对抗的资本。
他垂头想了一会,点头道:“嗯,我想继承你的事业。”
华虎忍着伤口上的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笑起,然后转而道:“两天后,你替我到码头接一批货。”
“是什么?”他好奇。
“是枪支,柬埔寨那边有人要货,我会让人跟你去,你要小心点,主意自己的安全。”华虎在茶馆里见识到他还是有些身手,因此还算放心。
第一次要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他忐忑地点了下头,便没着没落地过了两天。
这天零时夜黑风高,空气中显着雨后的湿爽,他穿着紧身黑衬衫,黑西裤,踩着双油亮的皮鞋,带着十来个墨西哥人手下到了第三码头。
携带枪支的货轮还未到,他带着人站在寂静的海港边,海风吹乱了他丝丝的短发,回忆着数月前罗小哀就死在这里,今时自己又站到了这里,心绪就如那飘荡的乱发般各种复杂。
“呜——”
“慕先生,船到了。”
眼看一艏货轮靠港,几个手下用英语道下,他就带着那十个手下走过黑夜,等在码头边。
不多时一个高胖的男人带着几个搬着沉重箱子的船员从引桥上岸,立到他面前道:“你是华先生的人。”
他看那个高胖的男人很想华虎所描述的货轮大副:“他是我的继父。”
华虎在亚洲没有专属的货运公司,因此勾结了几位货轮上的大副帮忙带货,再给予优厚的报酬,这些货轮大副都是华虎的私交,所以不确定人便不交货。
高胖的男人打量了圈他和他身后的手下,以过往的经验确定他们的确是华虎的人才道:“货已经带到。”
他把手上揣着的牛皮纸袋交给了高胖的男人,高胖的男人打开纸袋嗅了嗅,笑道:“替我谢谢华先生。”
手下照过去的惯例,敲开木箱验完货,这次的交易就算完成了,而就在那十几个手下把货物搬上停在码头上一辆面包车时,四辆轿车忽然由远方驶来,车灯全开照亮了他们。
他和那几个手下眯眼望向摆在眼前的四辆轿车,心不禁惊慌——怕是警察,就在这时从中间一辆黑色轿车内下来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目光直视着他讶异。
龙重天……
而他也很是讶异地望着这位西装笔挺的男人。
龙重天飙来码头是为了要杀华虎替父亲报仇,却没料看到寻找了一个多月的他,更疑惑他会和华虎的手下一起,但见他那身帅气打扮,自由行走,龙重天看得出他绝不是被绑架。
他合上讶异的嘴,镇定住心头的惊慌,仗着华虎的势力冷笑了下:“龙老板真是神通广大,但我不会和你回去。”
“呵呵——”龙重天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自己的情人这样针锋相对,可是他是输人不输阵的人,便大笑起来,笑声却比海涛凄冷惊骇,长长的笑过:“你这样的贱人,我也没心思和你玩下去,我今天是来杀人劫货。”
被称“贱人”他心头不禁难受,但咬紧牙根镇定住,眼神坚定望着龙重天恼羞成怒道:“你要从我这里要货,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你那东西在我手里,如果你还要青龙帮的话,就告诉我贺莲在哪里?”
龙重天那僵冷紧绷的脸再车灯下显得青白,棱角分明的唇气怒得微微发颤,狠 狠盯望他片刻道:“你不怕我杀了贺莲?”
“你杀了贺莲,我就让你一帮子人陪葬,如果还不够,我再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不甘示弱。
“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贺莲?我就成全你——”
龙重天从怀里掏出枪对向他,随之龙重天那些已下车的手下和他身后的手下也齐刷刷掏枪互对上,一时便成了僵局。
“你要想好,这一枪会让慕文廷永远消失。”他以从未有过的镇定,仰着头,伸着细白的美颈,眼眸下磕,眉眼带着垂死的媚态看着龙重天——他赌龙重天下不了手。
龙重天简直要被他逼疯了,若不是在一众手下面前,龙重天真想嘶吼出声,心是千刀万剐的痛,手在颤抖,龙重天缓缓放下枪,迅速侧身躲进车内,“砰”的关上车门,边倒车唤了声:“走。”紧踩油门就将车驶离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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