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吗?”
“哼哼,我想让龙重天看看我们在一起的相片,他应该会认为你背叛他,逐你出门户。”
在他们说话的这会,罗小哀犹豫的天枰向南城倾斜连续按了两下快门。
“你根本威胁不了我。”他想自己早和龙重天脱离了关系,就算龙重天看到这种照片应该也不会怎么样。
然而那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在南城的耳里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南城松开他,快步走向罗小哀一把夺过相机取出存储卡,走到他身边将存储卡晃到他眼前:“想要相片就拿账本来换。”
他抓狂伸手想捞回存储卡,南城快速将存储卡收进自己的裤袋,快速侧下头在他一边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等着你。”就快步与他擦肩而过。
他又怒又恨地看着南城离开,用力擦了下被南城吻过的侧脸,一个返身奔向罗小哀,揪起罗小哀的衣领:“怎么回事?为什么南城会在这里?”
罗小哀垂眸来回转着眼珠:“我们这次摄影资金缺乏,我和南先生提了这事,他就开了支票给我,还让人来维事,帮助我们摄影。”
“你……”
自己又被这厮华丽丽地卖了。
他怒着,抬手扒下头套塞到罗小哀手里:“老子不照了。”
罗小哀跟上他离开的步伐:“你不能不拍,刚才的那些照片都被南先生拿走了。”
他脱下直裾丢到罗小哀身上:“你不是和他熟,你找他拿。”
“可是还没拍完,你不要那五百块了。”
罗小哀不说五百块还好,一说五百块他更气:“老子就值五百块,为了五百老子差点又被……其实你看老子是五百的一半吧,是吧——”说到这里他就觉得丧气,脚步走得更快,直奔那放衣服的地方。
他不和罗小哀多说,回到放置衣服的地方换上自己的T恤牛仔裤,随便拿了纸巾卸了妆就走。
*
走出公园,他见到公园周围有一些穿着流里流气的人,怕是南城的手下就低头看路,一路慌张小跑离开了公园。
今天他是跟着摄影社的车到公园,所以身上没有带钱,一离开公园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气愤地在街上随意乱走,直到将近中午感到肚子饿了才想该找个地方歇息,但他不想回学校,想到回学校要见到罗小哀那心里又是一顿的气。
途经一个公车站,他有意看了下站牌想确定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却意外发现再过三站就是贺莲住处,想了下,觉得也只能去打扰贺莲,要不没有半分钱的自己只能露宿街头。
他在刺喇喇的初秋骄阳下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路到了贺莲的单身公寓,按了几下大楼外的防盗门铃,不见有人回应便大失所望地站在大门外,等了一会见别人进楼才跟着入了楼里。
哎!好像不在家。
他敲了许久的屋门,依然不见贺莲,只好坐在冷漠房门外的楼梯上,又累又渴倦倦地靠在扶手栏杆上。
时间在悄静中缓慢地过了很久,久得他已经算不清自己在楼梯上坐了多长。
一个上楼的脚步响起,他一听那脚步就从打盹中振作了精神,仿若是第六感般他知道那个脚步声是贺莲。
贺莲刚到他坐着的楼层下,望见他不禁惊讶:“怎么来了?”
他站起身,本想一股脑说出实情,但见到贺莲那张显着意外的脸庞又顿住了,他想贺莲有时嘴挺坏,也不知道会说什么,为了避免唐突就装作轻松:“周六没地方去,所以来找你。”
“哦。”贺莲边上楼,边轻应了声,从口袋内掏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吧。”
他手脚利落跟在贺莲身后进了屋,随手关门:“你去哪里了?”
贺莲把手上的一只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跆拳道馆。”
“你每天都去那里?”他如狼似虎地看着塑料袋,他从透明的塑料袋中隐约看出了泡面、蔬菜、肉等一些净菜,他现在已经是饿到胃疼。
“嗯。”贺莲显着运动后的疲倦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着换洗衣物。
“你买了那么多菜?”他走到茶几前一样一样将塑料袋内的食物掏出来。
“是晚上的食物,我先去洗澡了,你没事就帮我把东西放进冰箱。”
贺莲满不在意说着,拿着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洗完澡后刚出浴室就见某人坐在沙发上端着一个大碗“吸溜吸溜”地往嘴里塞着热腾腾的面条:“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变得那么厚脸皮。”
他看着贺莲那两道隐在湿哒哒刘海下的纠结浓眉,尴尬咽下一口面,又强犟嘴:“你买了那么多菜,我吃一点会怎么样。”
“那是我好几顿晚饭的菜。”贺莲看着他美脸上显着又窘迫又难下台的样子,无奈地抓起肩上的毛巾搓了搓头发,走到他身边坐下:“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你不会就是想看看我,然后偷我一碗面?”
他用胳膊顶了一下贺莲:“不过是碗面干吗那么计较。”便又举着筷子吃了几口面,犹豫道:“今晚我想住在你这里。”
贺莲停下擦头发:“不行。”
“我和罗小哀闹翻了,不想回宿舍,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只能露宿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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