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算一点事?”
“嗯……”贺莲听着龙重天严厉的责问沉住了声。
“因为你们闯红灯,交警已经在电视上通缉你们。”
“龙哥……”贺莲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还好没将你们拍清楚,这几天你们不要出门,我会让人尽快解决,那个傻瓜就交给你。”
“是,龙哥。”
他见着贺莲把手机揣入裤袋里,吃惊问:“是龙重天。”
“嗯。”贺莲坐回他身边:“我们闯红灯被交警拍到了,龙哥交代这几天不能出门。”
他紧张搓着双手:“真是……闯什么红灯,我捅了南城,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要是被抓到,不就要坐牢。”
如果不是为了他谁会闯这个红灯,现在他倒怪了起来。
贺莲越想心里越不爽:“如果你不傻得和南城玩游戏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你以为自己很有智慧?能周旋得过南城,为什么非要找自己的尸体,找到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有办法复活?”
“话不是这么说,那是我的身体,就算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朋友的身体应该也会想追寻下落吧……如果不找到那身体,我怎么能安心的过日子,我不能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你应该不能明白我的感受……灵魂没了自己原来的身躯,就像居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房子再好再美终归不是自己的。”
贺莲见他眼中闪烁着彷徨,将一手握在他肩头安慰地捏了捏,缓和道:“傻瓜,就算找到也回不去,你只能安心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帮别人把房子打理好,不应该再毁掉新的房子。”
他本来还不太想落泪,可不知怎么的,被贺莲这样一安慰眼里的泪花便溅出眼眶沾染了长睫:“现在明白了,我的身体已经被鲨鱼吃掉……”他轻微了下唇角,用手背抹泪:“ 其实被鲨鱼吃了也好,以前一直怕南城会将我碎尸,东一块西一块的乱扔,想着就觉得恐怖,心都好疼。”
“傻瓜,你想太多了。”贺莲真败给他的想法,但心底又有些怜悯他,不由自主伸出修健的手勾过他的头压在自己宽实的肩膀上。
他的头刚靠上贺莲的肩头,心就不禁慌跳顿然感到了别扭,赶忙将头挣脱贺莲的大手,坐直歪着的身体,结结巴巴:“你,你想笑我,就笑吧。”
他那样慌忙推开的动作也让贺莲感到了某种不对劲,跟着尴尬:“谁有空笑你,你全身都是酒味,洗个澡再说。”
*
为了躲避交警的追查,他和贺莲只能一起住在单身公寓里,除了到小区便利店买日常用品外他们极少出门。
初秋的晨光弥撒湛蓝的床单,他被一阵“嘿,咻,嘿,咻……”的声音吵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见贺莲光裸着壮实后背立在沙发前的位子,一只手上拿着哑铃上下抬举着,臂膀上远山般的二头肌便随着手臂的上的运动上下起起伏伏,跟着手臂的运动肩胛至腰健上的肌肉也被牵动得活跃起来,整个倒三角的腰背在那些肌健的活动下显得完美无比。
他欣赏地看着贺莲健美的腰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喜欢,但眼眸就这么盯住了,而这已成为他住到这里每天醒来最棒的景致。
贺莲听到他起身的悉索声,把手上的哑铃换了一手继续锻炼手臂:“早起。”
今天已经起得很小心了还是被发现。
每天早上他都想悄悄起身坐在床上好好欣赏贺莲锻炼,但每次都被发现,他总是被自己的猥琐惹得不自在:“你健身能不能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还睡觉呢。”
每天早上起来健身是贺莲的习惯,贺莲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家。”
他挪身下床不服气:“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贺莲举着哑铃,不紧不慢:“不整理床,吃完饭不洗碗,还嫌主人吵,你很讲理。”
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又犟嘴:“早饭和午饭都是我做的,你帮我整理一下床会怎么样。”
“我还帮你洗衣服,内裤这都不算。”
“那些都是你的东西。”他彻底觉得自己没理,憋着红脸死不认错甩下话跑进了卫生间。
贺莲将哑铃放在地上,叉腰对着关起来的卫生间门抓狂:“有本事别穿——”
卫生间里除了响起的水声,没有一丝半点男人的吭话。
他洗漱完便老实地和前几天一样,煮了小麦粥,蒸了速冻馒头,煎了蛋,然后把早餐端上茶几,和贺莲一起吃了早餐,最后学乖地把碗筷收拾了。
两个人在房子内闲着没事做,或摆弄摆弄笔记本电脑,或看看电视一天也就无声无息地过了。
隔日临近中午,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没什么菜了,只剩下几个鸡蛋,一包泡面,一颗西红柿。”
贺莲已穿好外出的衣服,揣着钱包和钥匙走到房门边:“我下去买。”
他有些担心,忙赶到贺莲身旁:“你小心一点,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天,但是龙重天那里还没消息。”
他的任性让人毛躁,但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