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背后那张活色生香的话差点没将嘴里的粥噗出来,勉强咽下粥:“那,那是你画的?”
龙重天微了下嘴:“怎么,你记不得我在国外修过美术。”
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龙重天是暴力份子,没想还是个画家,真是奇妙的事情,同样的一只手既能拿枪杀人,也可以拿笔描绘情人的曲线。
他随意搭腔缓解和龙重天瞥着的眼眸对望的尴尬:“你的爱好挺广泛。”
龙重天瞥着他提了下一边嘴角,把目光回正默了片刻问:“剧院起火前发生了什么?”
他撑立起眼想到在卫生间遇见的两个歹徒:“我去卫生间遇到两个男人挟持了林天爱,剧院起火后就跑走了。”
“嗯。”
他见龙重天沉声思索:“剧院起火和你有关?”
龙重天没想他对此事这么敏捷:“你怎么知道?”
他回忆道:“他们是同伙作案,通话时用的是对讲机,一般人应该不会用那种东西,而且他们是有意引燃剧院,能做这样的事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龙重天饶有兴趣听着他的分析问:“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顿了下,觉得自己还在剧院里,龙重天没道理让人放火,沉默扒了两口粥:“不是。”
“那会是谁?”龙重天沉声叹问。
他将粥扒完:“也许是南城或其他人,我想你也不会放火烧自己人。”
龙重天侧身靠向他,伸舌舔了下他唇上的粥汤:“你承认我们是自己人?”然后在他惊愣间,拿过他手中的空粥碗挪身下床,立在床沿低望他:“最近我会很忙,如果你乖,等我忙完了会有奖励。”
你以为自己是谁的老爸……
他看着龙重天端着托盘和空粥碗离去的宽大背影,不屑嘟囔着返身忙乱地从床头柜上抽起数张面纸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回身坐正把手上数张面巾纸揉成团,往背后一丢,滑进了被窝中。
这么说龙重天最近是没空理自己了。
他想着龙重天出房门的话,“呼”地舒下口气顿觉得有被放假的感觉。
*
“贺莲?”龙重天端着托盘下楼望见正走入厨房的贺莲。
贺莲 从他的房间翻出窗便顺着窗台踩着墙和墙之间的细缝下了楼,因为怕自己进进出出太频繁会惹来龙重天手下的奇怪,所以装作无事进了别墅,这会听到龙重天突来的唤声心有些紧张,镇了下心神才回望道:“龙哥。”
龙重天迈开顿住的脚步走下眼前的台阶:“怎么回来了?”
“家里没吃的,所以来这里麻烦林姨。”贺莲说着,伸手接过龙重天手里的托盘。
龙重天严肃的脸上微起浅笑,伸手拍了拍贺莲的肩头便返身上楼,回了书房。
今日夜新闻播报市剧院大火两死一伤,为他人纵火,据警方初步了解为青龙帮。龙重天看了这则新闻便明白有人在栽赃青龙帮,第一个想到的对象无疑是南兴会,不过听了他的描述,龙重天觉得此事另有其人,而事情如果是那个所猜集团做的,那么一切皆不能大意,因此龙重天回到书房便让助手给本市各个堂口电话,要他们把关于青龙帮的资料转移。
助手刚交代好一切,所有堂主纷纷回电“警察已搜上了门”。
正如龙重天多年来所料想的那样——帮中有内鬼。
青龙帮的堂口设置得很隐秘,如果不是帮内的人一般不知道堂口的分布点,如果一个堂口被发现或许是巧合,但所有的堂口都被发现,那么便是有人通风报信。
龙重天知道青龙帮在本市即将要遭受一场暴风雨,因此他这个老大也不能留在这里,于是连夜带着贴身手下坐上私人飞机回了香港。
*
龙重天回了香港,贺莲便大大方方地留在别墅内,夜里就睡在了原本的房中,眼望天花板心已飘到了二楼。
是从何时起自己竟然把他常挂在嘴上,是因为慕文廷,还是因为许辉?
贺莲认真感觉着自己的心意,觉着担心得更多的是许辉,因为慕文廷有龙哥,慕文廷是龙哥的人,他是个让人同情的家伙,而许辉就是许辉,他任性,逆反,让人生气,让人无奈,又让人不得不想去照顾,如果不任性,也有说不出的可爱和逗趣。
贺莲想着身跟着心动上了楼。
他感到床边有人的气息,一下惊醒了,微眼望清黑夜里的贺莲:“是你?大半夜吓人。”
贺莲瞥眼看着他处:“睡不着,上来看看你。”
“喂喂,你今天怎么了?”
贺莲尴尬心跳:“没事。”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我下楼了。”
他一下坐起身恼望着贺莲:“你是特意来吓完我就想走?”
贺莲站起身强调:“我是来看你。”
他仰头看着夜影中贺莲的身型问:“你真把我当成朋友?”
“嗯。”贺莲肯定应下。
“我和龙重天之间你帮谁?”
贺莲没料他会这 么问,一下迟疑住,想了一会才道:“我不会违背龙哥,但我会离开青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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