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知道贺莲和跆拳道馆的老板是好友因此客气:“那不着急。”
“哦。”
贺莲回应下,目光与他对望,两人 不约而同想到在这公共地方竟然吻了起来皆尴尬微起唇角。
笑未止下,贺莲返身从半墙上拿过沐浴露边说着:“用这个洗一洗,快点出去。”就往手心里倒了点沐浴露搓到了他的发间,五指便为他搓揉着头发。
他躲开贺莲的手:“这个洗不干净。”
“不干净回家再洗。”贺莲捞过他的头继续搓洗。
他自动脑补回家还要和贺莲在家一起洗澡,脸上羞热着:“反正有洗就好。”便拿过贺莲手上的沐浴露也倒出一点在手心搓了搓将十指揉入了贺莲的湿发里。
他们很有默契地往彼此身上涂抹着泡沫,指间在彼此棉柔湿滑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温柔。
两人担心管理员等急了会再来催促,因此很快洗完了澡,到更衣室换了外衣便一起离开了跆拳道馆,而他们离开跆拳道馆后,也将那片对彼此的暧昧温情留在了浴室里,两人之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不自在。
昏昏暗暗的公路,贺莲眼望前方心里想说出在浴室中被管理员打断的话,可是一想他出浴室眉眼间说不出的尴尬便踌躇得很。
坐在后座的他低头嗅着贺莲颈上的味道,他喜欢贺莲身上那隐在淡淡沐浴露下的男人味道,回味间浴室的吻仿似还在唇齿间。
那样的吻是什么意思?是那种(红果果)相见的难以克制,还是别的原因,可是贺莲应该和龙重天不一样,他怎么会……
贺莲顿然把车刹住,他撇开混乱的思绪问:“怎么了?”
贺莲望着街边一间茶馆跨身下了重机:“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就来。”
*
茶馆外停着两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小型面包车,一辆轿车下来的是东风堂主,另一辆轿车下来的男人和东风堂主一样西装笔挺,气度上更胜东风堂主一筹,且那些从小型面包车下来的几个黑人男子也皆随在这个男人身后。
时下龙重天已经回了香港,因为龙重天让人将青龙帮的资料全部转移,因此警方没有搜出那几个堂口涉黑的证据,但次事刚过,为了不再引警方注意,那几个堂口已消停下来,如此风声鹤唳的时候东风堂主约见了青龙帮以外的人让贺莲感到很奇怪。
以贺莲所知,本市除了南兴会的人出场有这样的派头,根本无其他帮会能敌,如此这般东风堂主约见南兴会的人实在有不可说的秘密。
贺莲想跟入茶馆,但见茶馆外两个东风堂主的手下便把脚步迟疑在了绿化带的小树边。
他不明所以,忙跟到贺莲身旁:“你在干吗?”
贺莲默着声转身想回到重机旁,但又担心东风堂主要是和南兴会的人见面便是关系到青龙帮的大事。他和龙重天都明白,那场火除了是想嫁祸青龙帮以外,很可能目标还是龙重天,而帮中有内鬼也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一定是有人向别的帮派通报些什么。
贺莲又将脚步顿下:“刚才进茶馆是东风堂主,我怀疑他勾结南兴会的人,但外面那两个穿黑夹克的人是东风堂主的手下,他们认得我,我不方便进去。”
他一边听贺莲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茶馆,就见茶馆外站着两个互相引烟的男人,心里有所明白:“你是觉得那个堂主勾结南兴会的人。”
“啊,如果是这样,这事不小。”
虽然他觉得这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不过为了帮贺莲:“他们应该不认识我,我替你进去看看。”
“算了,我不想你惹到麻烦。”贺莲一把抓住要走的他。
“我只是进去看一下,要没发现什么我就出来。”他抬手拍了拍贺莲一边肩头。
“你小心点,真的没什么就出来。”
“嗯。”
他应着,脚步已经踏出了绿化带,随后像一个客人一样走进茶馆。
一位招待小姐迎到他身前微笑:“先生几位,有预订吗?”
他故意道:“我和人约了,他们说刚到。”
招待小姐想了下:“先生这边走。”
他跟着招待小姐到了茶馆内一道冷清偏僻的角落,眼望角落内坐着两桌严肃的男人,一桌为两个黑人,另一桌是东风堂主和那位西装笔挺的男人,这阵仗他已经见过数次,一下就嗅出黑社会谈判的意味,便装熟向招待小姐道下“他们在那里。”加快脚步走向了那两桌男人,临近那两桌回望了眼,见那招待小姐已走才把脚步顿下。
哈?
在回过头他就被眼前两个高大的黑人吓了正着,忙镇了下神,微了下嘴角装作走错路返身离开,眼瞥见东风堂主那桌边有条装饰花圃,便绕了过去弯身坐到了花圃下的位子。
他把耳侧在花圃偷听——
“这个给你,我们老板的感谢。”
“呵呵——”
“还望我们合作愉快。”
“只要你们别忘了我的那块地盘,什么都好说。”
“嗯,喝茶。”
听到这里他便明白这绝对是一场交易,一心想快点把消息传给贺莲,起身推开椅子不慎发出不小动静,惊了那两个黑人的警觉,才把身体站直就与起身的两个黑人对望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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