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
邸梁也正担心着他的儿子,他胡乱地把馒头片塞进嘴里,又灌了几口牛奶,再次打电话给邸稼骞,还是打不通。
他又试着拨自己的手机,果然也不行,最后他只好打到派出所的内部电话上去。
“喂?”接起电话的是小刘,邸梁也不好暴露,只是试探说:“我找你们所长。”
小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问:“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电话的?”
邸梁接着说:“啊,我有事找他,我跟他说好了的,但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他给过我他单位的电话。”
小刘沉默了一会,声音有点抖地说:“他现在不在,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你别找他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邸梁心里一沉,肯定是出事了。
既然他的“魂”在这里,那他的身体那边估计就三种情况。
一是成植物人了,二是小青年的魂跑他身体里去了,三是……自己死了。
邸梁当然不会去上什么班,他连这个青年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他拦了一辆计程车要往昨天出事的地方去。
结果上了车,司机师傅却不去。
“诶,全味楼那边都戒严了,据说是有爆炸,前后的街都给封了,过不去。”
邸梁一愣趁机打听:“出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师傅摇摇头:“不知道,报纸广播都没报,昨天有几个司机夜里挑土路过那边听见了响动,自己估摸的是有什么炸了。”
师傅摆摆手:“搞不清楚,反正不去啦。”师傅想邸梁下车,邸梁却说:“那去xx路派出所吧。”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小刘的口气,她一定知道。
结果在半路上,邸梁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女魔头来电”,邸梁想了想,挂掉了。
结果这个女魔头不停地打,誓不罢休。
邸梁无奈地接了起来。
“你想死啊!居然挂我的电话!”女魔头的声音即使隔着电话也震耳欲聋。
邸梁心里急,早上被一个大妹子吼就算了,那是人家妈,他没话说。怎么现在一个年轻小姑娘也来吼他,邸梁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立刻说道:“我嫌你烦!”
这话要是他本人说出来,估计那姑娘会吓得不敢说话,但现在这小青年的嗓子,细细软软的,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反了你!你妹的给我等着!老娘不削死你!”女魔头一听声更大了。
邸梁烦死了,刚要挂电话,结果听见那个暴躁的姑娘说:“你他妈在哪里!老娘还等着你去追紧急报道!”
邸梁心神一动:“什么紧急报道。”
“xx路全味楼发生了爆炸,妈的,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报道,老娘把你给吞了!”
邸梁不理她的叫唤,说:“我刚才想过去,但是被戒严了。”
电话那边一愣:“你知道消息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算了,我在前面两个路口的oo街那里等你,你快来那里没有封路。”
说完,她恶狠狠地补充道:“二十分钟之内没来你就死定了。”
邸梁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然后跟司机师傅说:“麻烦您掉头,我去oo街。”
这下司机彻底知道了他肯定跟昨天晚上的那场事故有关,忍不住问:“小伙子你是干嘛的啊。”
邸梁低头翻包,果然翻出了一本记者证。
他笑了一声,说:“干嘛的?干记者的。”
司机一路狂奔过去,但二十分钟赶到目的地是不可能的,半个小时过了一点,邸梁下了车,刚想给那个暴脾气姑娘打个电话,就看见有个人蹭蹭蹭地跑过来,一巴掌招呼过来。
邸梁是什么身手,还能被个小姑娘打到?
结果那姑娘杏眼一瞪:“你还敢躲?”
邸梁不耐烦地说:“走吧。”
那姑娘被噎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你吃错药了?”然后领着邸梁往路边的车走。
邸梁跟着她上了车,她丢过来一个工作证,自己也往脖子上挂了一个。
邸梁扫了一眼,这才知道女魔头的名字,工作证上写着“莫莉”。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那张证,上面的名字是“实习记者,欧阳智”。
于是关于这个身体的大概情况,他都了解了。
卧室很大,东西比较多,说明这个是长期住在家里的孩子;东西多但比较整齐又不那么整齐,说明跟父母住在一起并且跟父母关系很好;房间里摆的东西奇形怪状,衣服又花花哨哨,要么话多要么就是个闷葫芦。
邸梁又看看身边的女魔头,估计这个欧阳智的话也不会少。
新城日报的实习记者,估计刚毕业,大概二十二吧,这个欧阳智的人生真是简单,一眼就可以看穿。
这个孩子只比邸稼骞小三岁而已。
可邸稼骞是多么冷漠稳重,一点都不想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眼见着车往昨天他跟邸稼骞吃饭的地方开,果然有警察把车拦了下来,莫莉递给警察记者证和一份通行证,那个警察往车里看了看,然后放他们过去。
“昨天八点多的时候,在全味楼的停车场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莫莉一边开着车,一边给邸梁介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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