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赵广曾数次尝试挣脱,并且苦口婆心的想向众人说明真相,村民们表示他们也很抱歉把他抓起来,而且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可是抓着人的手却丝毫没松。显然是不想和疯子计较那么多。
赵广出离愤怒了:“我真的没疯!”
此时村长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赵先生啊,虽然现在是清醒的,可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发病呢,伤了村民们怎么办,你也要为村里人想想啊,你看看秦家哥儿,被你伤成什么样了。我们可不敢放你出来。”
赵广现在看不见秦念,眼前只有柴房那个破旧的门板。心里的憋屈和愤怒无以复加,却也只能怒吼道:“那是他自己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着相同的意思:这病似乎还没结束啊。
出了这种事,大家觉得还是应该去镇里找一下简亦临,他和秦念这个哥哥关系一向很好。现在秦念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让他知道。这事就交给了家里有牛车的张叔。
陆恒听着叙述今早发生的事,一边从屋里拿了件新的外衫让简亦临换上。三人先去镇里的医馆买了上好的伤药。才坐着张叔的车回了村里。
简亦临回到秦家时家中还有几位帮忙的村民没走,村长也留在了院里。而秦父和他那个三弟则用警惕又有点畏惧的目光看着柴房,他们竟从来不知道在家里住了两年的赵广原来是个疯子。
秦念那屋也隐隐传来吵闹声,简亦临谢过众位村民,才疾步走到秦念门口,推门而入。屋里声音也清晰起来,是秦母的声音:“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怎么还让他留在咱们家,是想害死我们吗……”
秦念没理会秦母的数落,只是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简亦临见秦母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只得上前道:“阿姆,你让大哥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大哥的伤好了再说。”
秦母看见简亦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连他一块训,就看见跟在简亦临身后的陆恒。虽然这两年陆恒没再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下意识的害怕陆恒,只得怏怏的闭嘴离开。
简亦临把买来的药放在一边,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念,脸上显出点焦急神色:“大哥,今天的事我听村里人说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秦念睁眼看着简亦临,他曾经因为自己这个弟弟抢走赵广而憎恨过他,可简亦临却从未因陆恒的事怪过自己。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没有重蹈他上一世的覆辙。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曾经一度以为上一世赵广和秦池在一起是秦池勾引的结果。可现在看来,赵广本来就心术不正,自己的弟弟嫁给他才是委屈了。秦念将目光移向坐在桌边的陆恒,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恒不知道秦念伤成这样还有心思骂人,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心存疑虑,与其说是赵广疯了,还不如说是秦念知道真相自导自演的更合理。而村里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甚至赵广自己也不知道,这才相信了秦念的说辞。只是这两人如何他也没兴趣,反正不在一起就行。
简亦临又叮嘱几句小心伤口之类的话,才让秦念好好休息,和陆恒一起出了屋子。
屋外村长还在,见两人出来,把陆恒拉到一边,简亦临也没跟着,去了厨房做饭。
“赵广的事你和镇上的先生说清楚,以后就不要让他去了,伤了人怎么办。秦念那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出了事怎么担待的起。”
这也是顺便的事,陆恒点头答应。和留在秦家的村民又聊了几句,把人送出门外。
简亦临熬了鸡汤,炒了几个菜,秦母本来想进来端菜开饭,却见简亦临将东西大半端进了秦念房间:“大哥受了伤,要好好补补。”
秦母刚要发作,却被陆恒瞟过来的一眼吓得闭上了嘴。
陆恒也跟着进了屋子,把秦家那几人的视线关在了门外。
秦念刚刚也听见了简亦临的话,心中高兴。就见简亦临把几处肉最多的地方挑进碗里,端到陆恒面前:“你吃。”
秦念:“……”
说好的要给我补补呢?
不过他还是得到了一碗汤。
第二天陆恒还要上课,先回了镇上,而简亦临则留下来照顾秦念。
陆恒到了私塾先找到杨和说明了赵广的情况,杨和也十分震惊。毕竟赵广平日里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这事要是有心,到洛河一问就知道,陆恒也没必要骗他,只得遗憾的点点头,他也不敢拿学生的安危开玩笑。
赵广自此彻底失去自由,不论他怎么祈求咒骂,大家都不敢把他放出来,每日的饭照给,却只是从窗口送进去。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大家给他换了个地方,总关在秦家也不方便,众人就找了个村里的荒屋把人关了进去。
这么长时间下去,就算没疯也是要逼疯的,赵广没疯,因为他逃走了。放他走的是村里的一个哥儿。说是看他可怜,又看他那时神志清醒,就想让他出来呆一会。却没想到赵广会突然逃跑。村里人在村子周围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人,只得放弃。想着走了也好,就算赵广没走,他们以后也是要让他离开的,毕竟每天提心吊胆的养着这么一个外人也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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