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奕真抬头看了他一眼,顿时被梁清不要脸的甜言蜜语臊到:“就你会说好话。”然后他说道,“我想做一条慈善快递。”
梁清愣了一愣,“啊”了一声。
费奕真解释道:“食肆那篇文再版的时候我拿了一大笔稿税,再加上《毕业典礼》的版权税,我最近手里有一大笔的闲钱。我爸爸的意思是拿来建立一个基金,做理财用,每年的利润正好可以给我当零花钱。但是我觉得我平常花费其实不大,而且以后也不是说就会坐吃山空了,所以一直在想着把它们花在更加有意义的地方。不过这笔钱虽然不少,我也不觉得它能做很大的事业……你知道国外一些国家的红十字会有把一些旧衣旧物捐献贫困国家的情况吗?”
梁清摇了摇头:“不清楚。你想干这个?”
费奕真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大部分慈善都牵涉太广争议太多,我就算想做,也要量力而为。但是如果长期在城市设置捐献箱,收集一些废弃的旧衣服之类,然后转送到一些贫苦地区需要帮助的孩子或者家庭手上,我觉得这个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梁清说道:“你如果想做就做吧。已经有计划了吗?”
费奕真点了点头,说道:“第一步自然是先收集贫困地区的资料。我想先建设一个网站,然后收集一些贫困地区的资料,特别是统计出各地区需要获得捐赠的贫困家庭数目,并根据家庭情况设定一个受赠标准。在大城市定点设立捐赠点,可实名捐赠或者匿名捐赠,当然只收旧衣服,旧玩具之类的生活用品,并不收受金钱或贵重物品,并以此建立几个慈善专线,尽可能多地照顾到周边地区。需要捐助的家庭和受赠的家庭都列在网站上,供公开查询。每次收到捐赠的群体都拍下照片,在网站上限制开放查询,如果是实名捐赠的人,可以直接查询到他们捐赠对象的信息和照片,以确认物品确实地到了需要的人手上……”
梁清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安静地听着他说。等费奕真把所有想法都说完,他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费奕真说道:“爸爸说会让曾秘书协助我。我想自己亲自去尝试建立相应的机制。你要有时间,就来给我打个下手。”
梁清笑着说:“好。”
这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塞在一张单人床上其实很挤,所以梁清理所当然地就紧贴着费奕真躺着。黑暗中,两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热度。
梁清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躺在那里,手臂紧紧地搂住费奕真的腰,两个人就像麻花一样紧紧贴在一起。梁清就像皮肤饥渴症得到了缓解一样,意外地睡得很安心。
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温暖了。
一个人睡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寒冷和空虚。
费奕真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一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还觉得很是意外。后来看到他黑暗中隐隐约约显出几分安详的睡颜,想着梁清平日应该也很累了。
他不禁也伸出一只手臂抱住了对方,然后挨着梁清睡去。
第二天,虽然梁清还是灵巧地躲过了梁父的追杀,但是这种日子却很难持续下去,梁清也不可能在费家住上一辈子。
不过这时的他也不愿意乖乖地被梁父教训了,所以使了很多方法避开梁父。
薛晨也看到了他的耳洞,不过她和梁父的态度却不同,觉得打耳环是梁清的自由。
自然而然,两夫妻又因为这点分歧吵了一架。
薛晨索性让梁清在外面住两天避开他父亲。
梁清乐得听从。
另一方面,费奕真既然打算了要做“慈善快递”,自然就要开始行动起来。
他先是聘人专门做了一个网站系统,然后在自己的estar博客上召集了大量粉丝开始提供一些地处偏远的贫困地区资料,并且一一进行联系和查证;另一方面,他已经开始联系一些公家机构,开始沟通关于旧物捐赠的问题。
在费奕真的计划里面,旧物捐赠应该是一些人流量较大的公共机构附近比较合适,比如说邮局,银行,政府机关之类的地方。但是这也会关系到各个机构的形象问题,所以这件事还是费了相当不少的功夫。
费奕真本身很少做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跑关系跑到都快要哭出来,因为慈善事件本身的特殊性,即使有金钱和名声开道,还是遭遇了很多阻隔和困难。曾秘书倒是早有预料,所以费奕真虽然觉得辛苦,又有很多想法,但还是坚持了下来。
对于费奕真来说,他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就算以后正式运作的他肯定不能自己亲力亲为,但是了解整个流程,并亲自对此作出相应的努力,却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在这个过程中,梁清果然帮了不少忙。他甚至也陪着费奕真清了时日不断的假,投入了这项苦力劳动之中。
费奕真对这条慈善专线的宣传并不上心。事实上,虽然他让读者为自己提供了不少的贫困地区资料,但是并没有直接说出查询这些资料的原因,所以大部分人也只是认为他应该是想做些慈善捐助几户人家而已。
所以当慈善专线这个项目被暴露出来并正式开始宣传的时候,公众很是惊愕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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