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寝室里面也正在谈论这件事。
杨海开口说道:“这是别人的事情,你管他们这么多干什么?”
何满说道:“这可不是别人的问题,据说现在的高校里面,同性恋的比率非常之高,一般来说,在总人数的6%左右,部分高校甚至高达10%,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可能是同性恋。也就是说,我们寝室就有40%的可能性包含一个同性恋者。”
费奕真缓下了脚步。
却听陶华兼略显无聊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何满却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开口说道:“所以说,才问你们对于这种情况有什么看法啊。”
陶华兼似笑非笑,说道:“我没什么想法。就算有人喜欢男的,难道你还担心人家对你有什么想法?放心,有某人在,你安全得很。”
然后他回过头,对着站在门口的费奕真说道:“对吧,大美人儿?”
费奕真皱了皱眉头,说道:“别拿我开玩笑。”
陶华兼见他不高兴,才正了正神色,说道:“不过你也真该注意一下了。如果同性恋这么多,你可是危险得很啊。怪不得从来不在这边洗澡呢……你粉丝里男的也是不少的。”
费奕真双手抱胸,开口说道:“按照10%的概率来算,4人寝室里中有一个同性恋的几率是0.4,4个人全是的几率是0.0256,也就是差不多四十间宿舍就有一间是同性恋集中营。学校将近三十栋宿舍楼,除去硕博宿舍和女生宿舍,你觉得这几百间宿舍楼里面,有几间是这样的情况,又有几间是完全没有一个性取向异常者?”
“12.96%。1/7.72的几率吧。这几率可是着实不高啊。”何满颇有些触动地感叹道。
“那么,你们谁是吗?”
四个人对望了许久,然后费奕真笑着评价了一句:“现在说这个话题,未免有点交浅言深了。不过我先表下态吧,我对这方面,没有忌讳。”
陶华兼突然开口问道:“哦,那我可以追你吗?”
“还是算了。”
费奕真否定了他的不知道算是玩笑还是试探,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杨海跟何满倒是没有表态也没有说什么,算是笑笑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了。
但是显然这一夜,很多人都有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费奕真就听说叫席梁的青年和人换了宿舍,据说是学校安排协调更换的。他也知道了当天出现的学长是这边理学系的学生会主席,王天楠。
这位主席不但是理学系的主席,也是校内“彩虹社”的副社长。这个社团还真如他之前所说的,是一个专门研究同性恋心理、社会处境和相关问题的社团,聚集了一批完全公开了性取向的同志和部分有维同思想的异性恋者。
费奕真对于是否要参与这样的组织还有些犹豫。
就他本人来说,他还是比较有想要参加类似团体的意思。但是他本身毕竟也算是公众人物,如果参加这样的社团,很容易暴露性取向。就算可以暂时含糊过去不直接爆出出柜信息,类似的传闻却也总会传出来。
他总要顾及到这种事情是不是会影响到梁清。
正式开学之后,费奕真和叶名河虽然不在同一个科系,但是一起蹲图书馆的时间却也不算少。偶尔周末的时候,也会一起活动。
所以时间一久,费奕真的室友都知道了他有个关系很好的老同学。因为费奕真疏懒于三餐或者出门的时候,总是叶名河当他的快递员,帮他带外卖或者小吃过来。
费奕真又怪癖得很,每天都要坐校内巴士一路出学校到梁清的公寓洗澡,然后大晚上地再赶回来。一来二去,也遇上过几次麻烦,大晚上的都是叶名河出来帮忙的。
没两月,系里就传出了费奕真身边有个“护花使者”的消息。还主要是一部分女生在传。
费奕真对于这种事情其实很反感,但是流言这种东西,又不好非要抓住传话的人一一澄清,所以只有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情况偶尔也是颠倒过来的时候。
比如说这天叶名河一个大型比赛获了奖,就请了费奕真和几个同学去吃饭。费奕真几乎没见过他喝酒,却不料他豪放得很,直接拿了被白酒当啤酒灌了下去。
一身酒气不好往宿舍带,怕被辅导员发现,费奕真就把他带到了公寓。
费奕真不太会照顾酒醉的人,只觉得叶名河沉得要死又老是不听话,把他搬进房间的时候他几乎只剩下半口气。
费奕真拖着叶名河躺到了沙发上,才去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
湿毛巾有点凉,费奕真想着冰一点也能让这个醉鬼早一点清醒过来,果然见叶名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双眼睛恍如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他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喃喃地说着什么,费奕真难以分辨,就低下头去,想要听得清楚一点。
半晌,叶名河再次出声,这次的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一些,却是他在叫费奕真的名字:“……奕真……”
费奕真应了一声:“嗯?想喝水吗?”
叶名河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费奕真的名字:“……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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