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梵顿西南 凯特兰奇伯爵府
雷昂很想杀人。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不是没有杀过人,可作为一个武者、作为一个军人,他手中的鲜血很少跟私怨有关,多半是情势所逼下不得不为之的决定;但这一刻,他却是头一遭发自心底的那么想杀一个人。
尽管那个人,是他这些年来能够迅速晋阶到九级、且身手在同级高手中名列前茅的主因。
那个曾被他视作老师的男人,银光猎隼伊莱·温斯特。
同时……也是凶名赫赫的大陆公敌,裴督之主瑟雷尔·克兰西。
──当然,眼前的男人究竟有几个身分,都不是让雷昂此刻恨得想杀人的主因……他之所以第一次这么痛恨一个人,是因为对方彻底逾越了他的底线、玷污了他心心念念顾着护着的宝贝。
伊莱·恋童癖·温斯特,又称瑟雷尔·大变态·克兰西,居然在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完宝贝弟弟就是那个空间半神的当下示威一般地抱住了阿德里安,还就那么当着他的面低头咬弟弟耳朵──不是说悄悄话的咬耳朵,是真咬──吹气,用那种该死的调情口吻对阿德里安喊「师父」……雷昂虽老早就知道弟弟的外表有可能会吸引一些变态出手,却没想到伊莱也会是其中之一,更已仗着他们一家人的亲近信任得了手……一想到过去这些年里,对方在自己眼皮下对弟弟做了多少不规矩的事,雷昂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那个他曾经无比崇拜的男人杀千刀捅万剑!
如今想来,当初阿德里安和伊莱之间的气氛会变得那么奇怪,一定是伊莱做了什么事导致的……虽然那个男人现在口口声声的说阿德里安是他师父、他们两个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但那个时候他分明还不知道这件事,却已经对才十四岁的阿德里安做了些什么……尽管不晓得细节,但光是脑海中闪过的一些可能性,便已足让雷昂抓狂了。
但是。
但是。
他……打不过那个变态。
远在裴督的那个传奇强者就不用说了,他小时候也是被对方的故事吓大的;就算眼前这个,他刚刚含恨出手的结果也依旧凄惨……如果不是弟弟突然出手将对方困了住,雷昂毫不怀疑那个男人会假「锻链」之名好好整上他一番。
所以雷昂也毫不客气地回击了。
──尽管弟弟据说其实已经一千多岁的事实让他有些懵,可在那种「再不好好表示弟弟就会被变态抢走」的强大危机感下,充分把握到重点的金发青年还是选择了一如既往的态度,在那个变态的面前紧紧抱住了其实已经不需要他保护的弟弟。
虽说……除了补充了一些让人惊讶的背景知识、和实力有所增长之外,弟弟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任何改变──即使成了圣,弟弟的头发依旧细柔、脸颊依旧软嫩,就连喊着「哥哥」的嗓音和声调都一如平时,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当然,雷昂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感受到了某人的威胁才得以想通。
只是他恨归恨,可在母亲的情况才刚因对方的帮助得以稳定的此刻,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顾地做出什么。就如现下,他虽比任何人都不放心让那两个人同居一室,但在弟弟央求的目光下,他却仍只得内心滴血地点了头,目送着阿德里安和伊莱以叙旧和讨论母亲的病情为由躲到了隔壁的书房里头。
雷昂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眼前的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早有预谋的瑟雷尔已然一把抱住了身前的金发少年,心念一动就将两人传送回了位于虚空中的法师塔里。
而阿德里安没有拒绝。
他只是在回到「家」中之后一把挣开了男人的怀抱、强耐着紊乱的心绪便往自己昔日的房间行去,却不想身后的人竟也毫不在意地跟了一路,然后仗着比他强上不少的力气在他进入房中的同时又一次从背后将他紧紧拥了住。
也在这一刻,一道漆黑如墨身影乍然出现在阿德里安眼前,于少年金眸因怔愣而微微张大的瞬间俯身低首,用那双带着冷意的唇深深吻住了眼前的人。
不留丝毫空隙地。
相异的气息和触感,唇舌间那种温柔却又强势的辗磨和撩拨方式却是足以挑勾起少年身体记忆的熟悉……回想起一天前的那场欢爱,和他在男人的教导和占有下由里到外领受到的绝顶欢愉,阿德里安便仍存着几分抗拒,却仍不由自主地在男人的亲吻下眸光微散、眼角微红,最终在身前身后两副躯体的包围下彻底瘫软,任由后头的银发剑圣一手滑入他衣中恣意捻上那微微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却已探入少年底裤,毫不掩饰意图地轻轻抚弄、套握起了对方已微微有了几分硬度的粉嫩性器。
「师父好敏感呢……仅仅是吻而已,下面就已经小湿了一片。」
银发男人将唇贴在少年耳畔低声说道,「还记得吗……那天我们是怎么在床上纵情欢爱的。虽然最开始不太好受,但后来我每一次顶进去,师父前面就会不停流出水来……很舒服吧?像那样。」
「呜……」
可面对这样羞人的话语,阿德里安却逃不开、也无法回答。因为他的双唇仍被黑发的裴督之主疯狂地含吮掠夺着;那双带着凉气却无比完美的掌亦正扣着他的面颊,迫使他只能承受着自身的每一分侵夺跟撩拨……不论是以哪个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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