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段的记忆里,“他”分明看到母亲死前托孤时给了一大笔抚养费。
女人接过钱喜笑颜开的样子,和“他”母亲苍白无色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年这个“家”的吃用开销,还有她儿子高昂的“炼石”学费都是从这笔抚养费里支出的。
说什么养他不容易,不过是想卖了他拿更多的好处!
这人要是不要了脸皮,没有了良知那可就真是没什么干不的出来的!
莫怀双吐出一口浊气,按了按脑袋,在无奈接受自己被摇铃弄穿越的同时,心下暗暗决定以后找着机会一定给这些不要脸的点厉害尝尝,以报今日借“体”还魂之恩。
这个想法一出,莫怀双顿觉心里一轻,仿佛有什么彻底的消失。
原本唯物主义的莫怀双经过这次摇铃事件,十分相信那是“他”真的走了,带着他的承诺走了。
这下莫怀双更是深刻记下了自己对原身的承诺,只待以后兑现。
至于兑现这个承诺的资本,莫怀双把心思转到了那个造型古怪的摇铃上。
他坐起身在自己身上仔细搜寻有没有多出什么图案,具他看小说的经验,一般这种奇异穿越事件都会附带个金手指什么。
结果将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莫怀双根本就没发现任何奇异之处。
自嘲的笑了笑,莫怀双起身向外走去。
其实他对自己要面对怎样的一个世界心里也没底,原身留给他的记忆不多,除了“炼石”这个新奇的词,大多数是关于自身仇恨的,甚至就连注射破灵剂后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都没给出一个具体解释。
倒是他从守卫的只言片语里听了个大概,不过他不认为自己是废人,他手脚俱全怎么可能是废物?!
有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他就不信没有那什么天赋他会活不下去,他就算做苦力也能养活自己,顶多以后忍让再忍让,尽量不要惹事。
再则他现在怎么说也是自由身,这肯定不是史上最差的穿越方式!而且还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不算是最差的穿越待遇!
在他迈出大门的那一刻,守在两旁的守卫视线都向他看了过来。
嗓音略尖的那个道:“能活下来算你运气好,赶紧滚吧!城主仁慈,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莫怀双嘲讽一笑。也亏他说的出口,城主仁慈?无故毁人天赋叫做仁慈,那还有什么是不仁慈的?
尖嗓子是城主的死忠,见莫怀双脸上地嘲讽之色,立刻一脚踹到莫怀双腿窝,让他一个不稳单膝跪地。
膝盖传来的疼痛和跪地地屈辱,让莫怀双对城主府的霸道有了全新的认知,他起身就想还击。
结果还没等他有动作,脑袋上就被另一人用类似枪的武器狠狠顶着,力气大的直接将他的头压到了肩膀上。
莫怀双死死地咬着唇,努力喘着气,用力握拳压抑着自己的愤怒,让自己不要冲动。
这是他第一被人一脚踢跪在地,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抢指着头威胁,然而他所能做的却只能是忍耐再忍耐。
这一刻要奋发的意志在啃噬着莫怀双的神经,让他注视着远方的目光无比明亮。
天赋被毁又怎样,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脑子,今日的屈辱总会奉还!
“三哥”见他不再动作,好像被吓服了,收了武器,踢了他一脚,示意站起来走人。
莫怀双面无表情地起身挺直身躯,在尖嗓子的守卫的带领下大步向门外走去。
“三哥”跟在身后,见他那副好像铁骨铮铮的样子嗤之以鼻。
他在城主府这些年也见多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人,被丢出去的时候哪个不是以为老子还是天下第一,等真正出了这城主府,他们自然会明白等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余柯这座世界唯一的特级城市,绝对不养废物!
莫怀双不知道那位“三哥”在想些什么,在踏出石屋后,他忍着性子仔细的观察起四周,他讨厌城主府,却也不能放过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
大片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路面,一排低矮的青石屋,看起来像极了囚室,有的石屋前还堆着造型古怪的石雕,总之一眼望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让人看了心生别扭和怪异,就好像这里是为了旅游特意开辟出来的怪景一样。
抬头看,太阳已经西下,气温依然不低,以体表感来推测,在三十五度以上。
在被推搡着走了约十分钟后,视野开阔起来,一个硕大的石头广场出现眼前,广场中央有一座高约一米,直径十米的花坛。
花坛里种着一颗粗约半米,高约有二十米,却说不上品种的树。
树干笔直向上,参天耸立。褐色的树皮沟壑深深,似在倾诉风霜。枝桠如强健的臂膀般向外伸展、蔓延,几乎能遮住半个天空。枝桠上,树叶茂密,迎风招展,发出沙沙声,像在诉说着它悠久的生命。
令人奇怪的是,这么茂盛的树下居然不见一片落叶。
见到这座“石头府”里唯一的树,莫怀双不由多瞥了两眼。
尖嗓子自豪中带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完全在说——你这个乡下来的臭老鼠。
“三哥”不耐烦的上前推了他一把,让他赶紧滚。好像莫怀双多看两眼,就是对它的玷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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