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非常漫长,就在孛日帖赤那认为赵恒煦不会答应的时候,赵恒煦说道:“好,朕帮你。”赵恒煦看了一眼杜堇容,既然杜堇容愿意赌一把,那么他也愿意付上筹码。
之后的两天,孛日帖赤那过得度日如年,就算是时不时受到受伤的赵甯裕的挑衅也毫不理睬,弄得赵甯裕很是挫败,这一日傍晚吃完晚饭后,赵甯裕溜溜达达的在院子里闲逛,身边跟着几个侍从,一方面负责伺候他,另一方面也怕赵甯裕再惹出什么事儿来没有人阻止。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同样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孛日帖赤那,孛日帖赤那没有赵甯裕那么悠闲,他非常的急躁,就怕再晚几天,哈丹巴特尔就不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
“喂。”赵甯裕喊了一声,他一看到孛日帖赤那就觉得肩膀疼,御医说了,他肩膀上这块肉虽然没有掉,却留下了永久的伤痕,一个好大的牙印,也许会随着长大慢慢的变淡,却不会随着岁月的沉淀而消失。
孛日帖赤那转头,狠狠的瞪了赵甯裕一眼,“还要打架吗?”视线落在赵甯裕的肩膀上。
赵甯裕身子下意识的侧了一下,眼睛却瞪得比孛日帖赤那还要大,“现在比试,就算是胜了,你也胜之不武。”好的那只手在怀里面掏了一下,掏出来一块紫红色的扁圆形的玉石,玉石中间有一抹深紫色如同一尾鱼一般在水中游动,这是赵甯裕比较喜欢的玉石之一,在手中磨搓了一下,赵甯裕抬头说道:“喂。”
“干什么?”孛日帖赤那没好气的抬头,“我叫孛日帖赤那,不叫喂。”
“随便啦。”赵甯裕满不在乎的一挥手,“你是个好对手,我还从来没有打架打得这么爽过,嘿嘿,这个给你,做一个约定,等我伤好了我们再打过,此为信物,你也给我一个当信物勒。”
孛日帖赤那看着自己手上被硬塞来的玉佩,玉佩通透晶莹,带着体温,他一时间竟然觉得手指喜欢上了这种触感,想了想也从怀中掏出来一块石头,“这是我阿妈给我的护身符,我胜了,两样东西都归我,这就是我战利品。”挥了挥手中赵甯裕塞来的玉佩,“如果你赢了,都给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但时间并没有给他们再次比试的机会,再见面,他是草原上称霸一方的枭雄之一,他是征讨匈奴的将军,战场之上,再来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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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草原寒凉,远处时不时传来狼的嚎叫声,黑暗中绿色的眼睛仿佛带着不怀好意,又像是在等待着一场杀戮的到来,包括着布的马蹄发出轻微的踩踏声,一行五百来人逐渐向目标靠近。
孛日帖赤那骑在马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努力的辨认着方向,突然眼前一亮,在夜晚月光下很是耀眼,他驱赶马儿靠近杜堇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找到了,往西南方向走,十里左右肯定就可以找到哈丹巴特尔。”
杜堇容看向西南方向,和斥候报告的差不多,他们虽然答应了孛日帖赤那,却并没有真正的相信一个孩子的话,派人到草原上探寻,发现了痕迹,但不能够断定是哈丹巴特尔,秉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理念,杜堇容点兵率军今夜准备突袭。赵恒煦本来要跟着过来,但是杜堇容没有答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一国之君,赵恒煦不能够有任何意外,这一场仗还没有让赵恒煦御驾亲征的必要。
“走。”压抑的声音在黑暗中依然听得分明,虎贲营的将士急速前进,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骑兵式打仗、也不是第一次在草原上征战,但是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接近草原上最精锐的铁蹄,可是第一次绝对不会成为他们怯弱的理由,只要有目标他们就会勇往直前。
杀,杀,杀!
但和孛日帖赤那说的不同,顺着方向疾驰十里地,依然没有找到哈丹巴特尔的踪迹。
蒋怡拽住孛日帖赤那的领子,差点儿就提出了马背,“这小子说话不牢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孛日帖赤那的脸色涨红,“绝对没有。”手去掰蒋怡的手,“放开我。”
“蒋怡,放开他。”蒋怡还待说什么,但是杜堇容发话了,只能够讪讪的松开手,孛日帖赤那一得到自由就翻身下马到本该是哈丹巴特尔扎营的地方查探,经过细致的辨认,孛日帖赤那可以确定哈丹巴特尔离开这里不会超过一天,去的方向依然是西南方。将自己查探到的告知了杜堇容,孛日帖赤那静静的等待着杜堇容的决定,现在不能够急,他知道越是急躁就越是达不成目的。
杜思晨皱着眉头,“侯爷,这个孩子不能够完全相信,哈丹巴特尔又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让我们攻打。”
“既然都来了,那就去看看。”如同三藩时一样,杜堇容的脑海中模糊的闪过一些画面,这些画面告诉他,孛日帖赤那的判断可信度很高。“再往前五里地,如果还是遇不到哈丹巴特尔我们就去预定好的地方。”他们做了两套方案,找不到哈丹巴特尔就去草原别的别的地方让虎贲营将士熟悉草原的作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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