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乐宫,杜堇容静静的坐在正殿上等着赵恒煦的宣判,红枣仿佛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安静的伏在杜堇容的脚边,杜堇容的身后站着郝依,郝依脸色焦急的一会儿看看杜堇容,一会儿看看宫门,就怕陛下一个震怒将公子怎么样,公子他现在的身体可承受不起什么啊。
采撷端来点心和茶水,放在杜堇容身侧的小茶几后就站到郝依的身边,脸色平静淡然,看不到任何焦虑,弄得郝依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不是一直跟着公子的,一点儿都不为公子着急,要不是情况不对,郝依一定要和采撷争辩争辩。其他三采也不在身前伺候,同样让郝依诟病,心中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采芹如同往常一般在厨房忙着,采薇和采桑跟在赵恒煦身后来到珍妃住的玉堂殿,赵恒煦脸色阴沉得滴水,浑身散发着从战场上带回来的肃杀血腥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老远,元宝拉着白芷飞快的过来,白芷上气不接下气的行礼,跪下后就起不来了。
玉堂殿寝殿内,珍妃趴在床上小声的哭泣,丽嫔小声的劝慰着,外殿许太医跪在地上小声的禀告珍妃的情况,声音抖动得厉害,“陛、陛、陛下,珍、珍、珍妃娘、娘、娘、娘小、小、小、小产,身、身……”还没等许太医把话说完,额头上就被砸了一个茶盏,滚烫的开水浇了一脸,皮肤顿时变得通红,许太医捂着脸痛苦的哀嚎着,还没有喊两声就被元宝带着捂着嘴拖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内变得更加的安静。
内殿,贴身宫女在珍妃的耳边小声的劝慰着,趴在床头的珍妃小声的哭泣,肩旁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
赵恒煦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白芷,给珍妃娘娘把把脉。”将珍妃娘娘四个字死死的咬住,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此刻的赵恒煦死死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和杀意,气得眼睛发红,外表看起来还以为赵恒煦为了失去的孩子有多么的伤心、悲痛和愤怒呢!
“喏。”
“采薇、采桑一起进去,给珍妃娘娘好好打理下身子。”赵恒煦紧紧地握着新上来的茶盏,用力的指节泛着愤怒的青白。
“喏。”
采薇、采桑和白芷进入内殿,殿内珍妃哭得更加厉害了,“陛下,陛下,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孩子。”抖动着肩膀,就是不愿意采薇、采桑靠近,丽嫔和贴身宫女为了阻止珍妃做了伤害自己的动作,也动了起来,采薇和采桑更加难以靠近,白芷隔着屏风就更艰难看到内里的情况了。
赵恒煦听着内里的情况,恨不得冲进去给哭喊着的女人一巴掌,哭什么哭,他的堇容现在还不知道如何了呢?想到杜堇容,赵恒煦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没有先去看看堇容,反而来到这里,堇容会不会多想,惨了惨了,赵恒煦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元宝。”
“喏。”元宝站出来小心的应诺。
“回长乐宫照看公子,别让他多想。”
“喏。”元宝退身出去,还没有走几步了,就看到太后的仪仗过来了,连忙小跑着进去,“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赵恒煦站起来,“呵呵”冷笑了两声,“好,好的很,都不用朕去请人,自己到先过来了,好啊,真是好。”
太后年纪刚刚四十出头,又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就更加显得年轻了,她和赵恒煦毕竟不是母子,就连那婶婶和侄子的关系也淡淡的,在赵恒煦入京前,太后就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大侄子。太后是叶文韬、叶文筹的姐姐,珍妃的亲姑姑,焦急中不失雍容华贵的和赵恒煦行了个礼就急匆匆的进入了内殿,留下赵恒煦意味不明的看着太后的背影露出一个阴鸷的笑容。
该来的人都来了,赵恒煦反而静下来了,也有了闲情逸致的抿了一口茶水,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不用去看都知道是什么,太后加上珍妃那一伙肯定极力隐忍着哭泣,伤心悲痛下,说不定出现什么自残之类的,然后一大堆珍妃娘娘保重贵体,最后搅得不能够诊脉。
赵恒煦“啧啧”两声,长年不挪出宫的太后来得可真是巧啊!珍妃是赵恒煦登基不久后纳的,同时进宫的还有其他几位,都是她们家族送进宫来和皇帝联络感情的。珍妃他是碰过,但赵恒煦可以肯定,加上上辈子的记忆保证,珍妃绝对没有怀孕,绝对没有。
哪个女人能够生下自己的种,赵恒煦都有考量,珍妃就侍寝了一次,事后还喝了避子汤,怎么可能怀孕。
把脉后,如果假的小产,呵呵,珍妃就可以到冷宫当珍妃了。如果是真的小产,赵恒煦用力的握了一下茶盏,那她就可以到冷宫陪着皇后了。
太后劝慰了一下珍妃,就按着眼角走了出来,“陛下,珍儿这丫头刚刚失去了孩子,情绪激动,还望陛下宽容。”
“婶娘,孩子真有吗?”
太后放下擦拭眼角的手,错愕的看了赵恒煦一眼,“陛下……”
“真有假有,朕都要弄清楚了再说,婶娘还是别激动了。”
太后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陛下,那可是您的孩子。”
“婶娘还是回宫照看您的孩子吧。”赵恒煦在孩子上说的重了些,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太后身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体格高大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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