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眉,战天心底的战意控制不住翻涌,他是为战而生的战虎,越是强大的灵兽越是让他血脉沸腾,更何况战天对龙行云的印象并不好,早想着会一会他了。
“战天,龙行云是我的守神兽。”言下之意为,自家人不要闹得太僵,但也没说不能闹,可见安莫离还在记着收拾龙行云的事情,他不知道,更欠收拾的龙行云还没说呢。
“嗯,我明白。”笑了,战天亲了亲安莫离的嘴唇跳下床,他就知道莫离会站在他这边。
等龙行云进屋时,安莫离也穿戴好了,拿起战天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龙行云的身后,“阿远呢?”
“宁致远见他父皇去了。”抽了抽鼻子,龙行云撇嘴,这屋子里那什么的味道太浓,他不喜欢。
“见他父皇?你确定?”别人不知道宁致远和他父皇之间的恩怨,安莫离不可能不知道,宁致远从来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包括他差一点被其父皇强/暴,所以一听到宁致远主动见他父皇,安莫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龙行云,你老实说,有没有对阿远动手脚?”眼睛紧紧盯着龙行云,龙族都小心眼,但愿这家伙没做什么。
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自认为没什么了不起的龙行云很大方的点头,“我把宁致远的灵力封了,顺便还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莫离,你都不知道今天宁致远有多可恶,他……”
“他要是有半点损伤,我就把你的龙骨头打碎了扔去喂狗。”腾的一声站起来,安莫离扔掉手中的杯子扯着战天就走。
前生宁致远有武力在身还差一点被他父皇得手,今生被龙行云封了灵力又限制了行动,他都不敢想像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莫离?”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安莫离,龙行云傻眼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嘤嘤嘤嘤~他不要被打碎了喂狗,嘤嘤嘤嘤~他就要被母亲抛弃了肿么办?
☆、68·渣男出场
这是一间装饰的十分精美华贵的卧房,房内四角各点着一盏纱灯,朦朦胧胧的光由轻纱内透出,泄落了一室的暖色,厚厚的地毯由门口一路铺到床脚,摆在正中央的方形木床纱幔低垂,隐隐约约能看出来那床上似乎正静静躺着一个人。
‘唔’低吟着睁开眼睛,宁致远茫然的望着床顶发呆。
这是哪?怎么自己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力气来?猛的,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像是轻风吹走沙尘,‘失忆’的宁致远终于清醒了,脸色也瞬间黑成了锅底。
龙—行—云!你丫的最好别落在本王手里,不然,拔筋抽骨再炖了你的龙肉!
愤愤咬了好一阵子牙,宁致远开始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越打量心越往下沉,直到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他认得这里,前生就是在这里,他被父皇绑着压倒在床上差一点剥成了白羊,那一幕幕画面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耻辱,平时不去想倒也罢了,如今看到熟悉的场景只会让他更恨父皇的绝情,也更加耻笑他所谓的爱情。
爱,没有代替,若真痴恋一个人绝对不会只凭着长像相似就‘移情别恋’,也不怕埋汰了爱情的坚贞。
自己爱莫离的心不比父皇爱舅舅少,难道自己会在莫离离开人世之后,找一个长的像他的人绑来当爱人吗?不会,长的再像他们也不是同一个人,那人更不配得到自己只属于莫离的心。
只可惜父皇看不破这一点,反倒死抓着亲生儿子不放手,母后都把自己送走十几年了也平息不了他的疯狂,真不知道是该说父皇疯的太彻底呢?还是该可怜他一片真心无所付?
或者,他根本就没疯也一点都不值得人可怜,因为他的爱,不够真。
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嗓子也只能发出简单的哼啊声,宁致远几乎要绝望了。
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被父皇碰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莫离?即使莫离不在意,自己也会嫌脏。
‘吱’门被人轻轻推开,宁致远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眼睛冷冷看着由门外缓步走进屋子里的男人,心头五味杂全。
他还是印像里的打扮,浅青色的长衫,腰间不系玉带,远远看去,如同儒雅翩翩的俊美书生。
据说这身打扮是舅舅生前最喜欢的装束,那时的舅舅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哪怕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当朝太子也不屑于阿谀奉承,该怎样还怎样,甚至理念不和还会与父皇争执到底,让父皇由欣赏到吸引最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这是个很美好的故事,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和亲娘舅的话,或者就算两位当事人都是自家亲戚,只要不把自己扯进这场恩怨情仇里,谁有闲功夫去管上辈人的爱情?
可偏偏父皇爱而不得逼死了舅舅,又狠心对着无辜的自己下手,非要打着‘我爱死你了’的旗号,以‘我是这么痛苦’的可憎面目跳到他的面前来谈什么再续前缘的戏码,他不觉得恶心吗?
就算父皇因为舅舅如痴如狂性情大变,就算父皇让自己的嫡子姓了舅舅的姓氏哗天下之大然,那也改变不了他本性中的恶劣,这个男人自私自利,活该得不到幸福。
“你醒了?”撩起低垂的纱幔,裴烨霖弯腰坐到床边,一脸宠溺的看着宁致远微笑道:“你睡了好久,肚子饿不饿?我让人备了些粥,现在拿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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