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秋月白现在寄人篱下狼狈不堪,他以前好歹也是仙门第一宗的大弟子,加之秋无垢本人中饱私囊,余下的存款十分丰厚,倒是便宜了秋月白。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拉回了秋月白的思绪:“这位道长,可愿与我们师兄妹拼个桌?”
秋月白抬头一看,只见两个长发束冠、英气潇洒的修士正拱手朝他施礼,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嫩黄色裙衫的女子,容貌俏丽。
秋月白微微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各位请坐吧。”
两男一女道了声谢,这才落座,热情地介绍起自己。
秋月白记人名通常记不太熟,好在他能看见人物面板,他们之中身材矮小点的男人叫闵元思,高瘦点的男人叫祝玉泉,那个小师妹名叫裴若曼。
不过因为是炮灰角色,所以他们的身份背景基本没什么用,只是方便套近乎罢了。
秋月白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打听消息,因此对他们的热情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哥哥弟弟称呼起来,本以为事情进展顺利,谁知秋月白刚把话题引到玄云宗这三个字上,闵元思忽然哼了一声。
尾音夹杂着一股浓浓的不屑和嘲讽,好像他听到的不是玄云宗,而是一坨垃圾。
秋月白沉默片刻,试探地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有哪里说错话惹三位不高兴了?”
闵元思笑道:“不关白兄的事,我们只是对那个玄云宗有些意见罢了。”
秋月白:“……”
什么时候修真界第一宗门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谁啊你们就敢对玄云宗有意见?!
秋月白默默吐槽了两句,觉得不太过瘾,又把对方门派从头到脚细细数落了一遍,方才畅快淋漓。
闵元思道:“玄云宗枉为第一仙门,不过遇到些挫折,就成了缩头乌龟。我听师尊们说,自从那万青掌门重伤不醒后,玄云宗就群龙无首,自乱了阵脚!这次武道大会,就他们不赞成举办,还说什么唯恐魔界偷袭。呿,依我看他们就是怕了!”
祝玉泉道:“现在修真界中谁不知道,玄云宗内出了个魔界余孽,而且还是万青掌门座下弟子?被自己收的徒弟重伤,也是令人唏嘘!”
“要我说,他们最好不要来参加这次武道大会,往年都是他们门派的弟子大放异彩,若是今年输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秋月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阵阵冷笑。
别的不说,玄云宗有主角在,再怎么样也不会输给一群无名无姓之辈。
他们说话的档口,小二将秋月白点的菜肴送了上来,还有那壶清闲茶逍遥水。
秋月白好奇这个名字很久了,他迫不及待倒了杯茶,刚喝下一口,就听裴若曼悠悠道:“我听说那个魔界余孽似乎喜欢玄云宗首徒秋无垢,他逃跑的时候不是把他一起掳走了吗?我看啊,说不定是私奔了!”
“噗——”
秋月白没忍住喷了对面的闵元思一脸。
闵元思骤不及防,呆在那里,表情僵硬地看着秋月白。
“咳咳咳……抱歉,实在抱歉……咳咳咳……”秋月白压下喉咙里那股火辣辣的感觉,一边伸手去拿帕子,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我没想到这居然不是茶……”
祝玉泉拿起茶壶,揭开盖子,凑近闻了闻,说道:“是酒。”
秋月白又低低咳了几声。
实在是他刚才一口喝得太猛,那酒又十分的冲,差点把他喉咙烧着了。
酒就酒吧,还取什么“清闲茶逍遥水”的名字,这不是故意糊弄人吗?!
秋月白自然不知道,沧山观的规定是门下弟子不得饮酒,但免不得有那些嘴馋贪杯的,他们下山做任务时就会到月阳楼里喝上两杯,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便同这里的小二打了个暗语。
凡是点“清闲茶逍遥水”的沧山观修士,上的都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烈酒。
秋月白抹了抹嘴巴,那酒一经下肚,就跟灌了迷魂汤似的,眼前一阵阵发晕。
秋月白有个人尽皆知的弱点,他酒量不好,通常度数很低的水果酒,他多喝两杯都会晕头转向,更别说这么烈的酒了。
被喷了一脸的闵元思万分不爽,但他又不能怪罪秋月白,毕竟秋月白也是无辜的,于是他把这股怒气放在了玄云宗上,说道:“哼,能养出魔界余孽,我看这万青也没外界说的那么令人尊敬!如今魔界大杀四方,势不可挡,若其中没有一些门道,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他这话暗指的是什么,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但他们没有一个站出来替玄云宗说话,都存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秋月白酒劲上头,闻言眉头一蹙,开口就想反驳。
话还没出口,突然一道掷地有声的呵斥从楼上传来:“尔等鼠辈,也敢背后议论玄云宗?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秋月白隐约觉得这个声音耳熟,但脑子越来越浆糊的他完全无法认真思考,连抬头的动作都做了老半天。
闵元思闻言,立时拍桌而起,怒道:“是谁在那大放厥词?!”
一道窈窕的倩影从二楼凌空跃下,长发翩跹,白衣胜雪,容颜冠绝,之前那裴若曼站在人群中也算一枚标志的美人,但在她的对比下,却显得毫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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