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祖看了看杜九,把目光转向侯瑞:“你还呆在这干吗?”
侯瑞被他冷森森视线冻得寒毛竖起,连忙打着哈哈说:“这就走,这就走。”
把侯瑞赶走了以后,刑耀祖也跟着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变得冷冷清清。
刑家宝开车奔到别的城市,玩一整天,又打了一场架,精力早就消耗光了。他从浴室里出来,躺到床上挺尸,胖妈正帮他额角的伤口擦药,没多久就听到了呼噜声,她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杜九独自在客厅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在隔壁别墅的阳台上,有人静静望着对面的落地玻璃,一根接一根的点烟、吸烟,当天边露出曙光时,搁在围栏上的烟灰缸已装满了烟蒂。
刑家宝先是欺骗杜九,欺骗不成就威胁他,威胁不了就无理取闹,摊上这个混账东西,除了妥协和心灰意冷还能怎么样。刑家宝是被宠坏的任性孩子,出了事只顾着自保,宁愿费尽心机的耍赖,也不肯实实在在的认个错。
杜九说到做到,没打刑家宝,也没有给脸色他看。
刑家宝循规蹈矩的乖了两天,见杜九真没和他计较的意思,小尾巴又翘起来了。
“九爷,伤口又疼有痒的,难受死了。”刑家宝眼睛晶亮,一脸求安慰的表情。
男人招招手,刑家宝立马爬到他大腿上,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只差没有直接说出“快点疼爱我”的心声。杜九轻轻地把纱布揭开,伤口已经结痂了,范围有鸡蛋般大小,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怎么弄的?”杜九问。
“被郑爽那王八用酒瓶敲的呗,哼哼,不过我也没吃亏,一口差点把他耳朵给咬掉。”
“活该。”
“可恶,九爷你怎么都不心疼我。”刑家宝在他脖子上啃了两口泄愤,磨着牙说:“下次再让我见到那王八,非把这个头奖还给他不可,被他黑掉的钱也要加倍讨回来,小爷就是扔海里也不能便宜他了!”
刑家宝也只是说说气话,他还真没想到,那么快又要跟郑爽这死敌见面了。
事情是这样的,郑爽让人给刑家宝传话,说包下了本市香格里拉酒店的宴会厅,大开筵席摆下十桌和解酒,请他卖个面子出席,在双方朋友的见证下握手言和。
“那王八蛋肯定没安好心,握手言和?我呸,他自己说出来不觉得恶心?”
相较于刑家宝气愤地撕咬鸡腿,杜九很淡定地夹了条菜心:“那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小爷怕他个屁!”
郑爽请客的事已经传开了,到时如果刑家宝不现身,以后哪还有脸在圈子里混。
杜九点了个头,继续专心吃饭。
第二天,刑家宝打算单刀赴会,没想到杜九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着跟他一起出发。刑家宝有点儿惊讶,因为杜九不喜欢出门,上次去逛街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还是他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出去的。
“时间到了,走吧。”杜九把门打开了,跨出别墅。
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郑爽已经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的正门,门童还有两个酒店经理,车门一开就迎上去了。郑爽踩着从意大利定制的鳄鱼皮鞋,搂着女明星的蛮腰,身后跟着好些朋友,前呼后拥的搭乘电梯直奔宴会厅。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是喜事连连的人,爽得走路都带风。
最近这一年半载,郑爽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家里老子升官,公司拿下市内大型基建工程,上个月他带着情人去香港游玩,连赌一场跑马都能赢得上亿港币,所以不缺权也不缺钱更不缺排场。
他们郑家鸡犬升天,是因为沾了一个人的光。只是这个人太低调了,身份又极其特殊,还是Z城俱乐部的幕后老板,所以上次郑爽叫人把刑家宝打出门去,别提有多解恨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只揍刑家宝一顿郑爽认为远远不够,凭他现在的财力势力,得让那家伙当众伏低做小,以后见着自己喊一声郑哥。
刑家宝到的时候,宴会厅聚集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熟面孔,他没想到郑爽的面子挺大的,就今天请的这些人,哪个没有点家世家底,还真找不出一个平民百姓来。
所以他身边的杜九就像个异类,身穿墨黑的高领唐装,连盘扣也是纯黑色的,只有袖口处有白色的浮云刺绣,配上黑棉裤裤黑布鞋,显得和周围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亮相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是我家九爷。”有人问起,刑家宝就回答了一句,便不再多做解释。
杜九默默跟着刑家宝,既不开口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别人伸手过来问好,他只是淡淡点个头。杜九从来没出席过这种场合,也不懂什么叫做交际,更不知道他的反应,让人产生了一种莫测高深的错觉。
“来来来,这边。”郑爽在主桌上向他们招手。
刑家宝走过去,帮杜九拉开了椅子,等他坐下后自己才入席,这举动引起了一阵惊讶。
郑爽也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男人,当杜九看向他时,他已经把脸转开了,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刑二少,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在我场子里输了钱不开心,掀几张赌桌打几个人算什么,都怪我那些手下有眼不识泰山,把你当成输不起的无赖轰了出去,所以今天特意向你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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