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再这样下去意沧浪还要脑补些乱七八糟的,秦卷咳了一声,打断了意沧浪的话,不再伪装:
“你想多了,我的未婚妻先生,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意沧浪本来都准备拂袖飘然而去了,闻言踉跄一下。
这种扎心之后往里塞糖的酸爽感。
“是,你没听错,”以为他的反应时不敢相信,秦卷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什么托孤或者私生子之类的,我让你觉得熟悉只是因为,我就是克劳斯。你的幻想成真了。”
当时他接下那个十二祭祀齐心协力发出的禁咒时也是有一定把握的,禁咒,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了,但在他的记忆中却只是对一些大规模杀伤性不可逆魔法的统称而已,禁咒内部也分为的不同等级,而在这个禁咒的身上,他没有感受到那种灭亡的威胁。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禁咒虽然杀伤力不算很强,使用的法则质量却奇高无比——与时空有关。而他为了保护身后军队的做法,又将全部的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
为了不在时空漩涡中被撕成碎片,秦卷只好临时借着手边最方便的时空道具逃走,而失去了目标物的禁咒之后也无疾而终。
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卷解释完,意沧浪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沉浮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深沉,让秦卷忽然冲动地道:
“关于禁咒,是我托大,抱歉……让你担心了。”
话一出口就是忐忑。
忐忑这种情绪,曾经的秦卷想都不会去想,更不认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结果意沧浪却是眉间拢上几许无奈之色,蹙眉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你的身体,返老还童身体虚弱的人是你吧,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隐患或者内伤之类的,对于如何恢复有没有头绪……”
意沧浪说着说着忽然呐呐消音,声音微微一低:“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我只是在关心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然而这也够了,秦卷心中的忐忑一扫而空,神清气爽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
所以秦卷一勾唇就回到了正常状态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强大的掌控力……和肆意妄为的任性。
“那种东西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现在你声名远播、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是掌握了大半个秘隐;而我打折了光明神殿、梵卓已经败落、血族的生存空间得到扩张的同时魔秘两党将继续进入一个稳定的和平期,我超额得到了一开始就想要的结果。”
秦卷认真道,“这个合作很成功,但我仍旧觉得,这个目标实现的过程太过漫长,走了一道弯路。”
十年做成这些事,很漫长吗?
意沧浪眨眨眼:“哪一道弯路?”
“就是一开始我们并不熟悉彼此,无论是人品、性格和手段。我们一直处于相互试探的状态,像两只刺猬一样小心翼翼,靠近的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而现在,我们已经建立了一种密切的信任,原本的‘合作伙伴’已经不能覆盖我们的需求,它太片面了。”
意沧浪眨眨眼,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这样熟悉的、如潮水层层涌来的攻势,让他恍若隔世。
曾经的阿卷,也是这样的,霸道任性得理所当然。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
在一大套歪理的重峦叠嶂之后,忽然撇除掉一切遮罩,直入主题:
“我们的婚约,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商量婚期,从‘合作伙伴’应景地升级成‘灵魂伴侣’呢。”
秦卷说得陈恳又认真,脸上的表情还是霸总风的“我喜欢你是你的荣幸还不快谢恩”。
却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肌肉都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一说完就咬紧牙根腮帮用力。
意沧浪笑了。
笑得特别小仙女,甚至还有点蜜汁神圣,浅金的发梢上仿佛有光影在雀跃,让秦卷禁不住去幻想那卷发上的温度,一定是如日光那样的温暖吧。
“原来你喜欢我。”
秦卷理所当然地把这笑容当做是意沧浪的欣喜收下了。他也没有不收下的道理,视奸了这么久,这实际上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意沧浪有多爱自己。自己的表白,他有什么理由不欣喜?
没错,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虽然是第一次告白,虽然也有过忐忑和不安,但无所不能的秦卷先生,就是这么的自信又从容。
从容完了秦卷又有点不满意:“所以,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就是这么的直接。
“你对我来说……”意沧浪脑子里忽然想到一句话,口中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我听说比喜欢多一点点是爱,那比爱多一点点,就是你。”
很好,虽然是老梗,但老梗又有何妨,借着那一丝丝血脉间的牵动,秦卷确信自己能感受到他这就是两情相悦了。
“不过,”意沧浪轻咳了一声,“虽然我恨不得立刻就睡你,可首先咱们得先解决现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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