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玉先生的福源,便是这个神秘高人了!
当然,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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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神秘高人的黑科技相助,玉求瑕的“久病之躯”终于逐渐“重焕生机”。
等到他终于“修养”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却发现女帝许清因为痛失所爱,不忍再睹物思人——出宫了。
没错,就像原剧情一样,出宫微服私访去了。而此时在宫中主持大局的,则仿佛是剧情惯性那样,是许清的父君太后与十分疼爱娇宠的胞妹毓王殿下。
借助六六的地毯式覆盖扫描,许清走后帝都城内的权力分.割与波涛汹涌的微妙平衡不再是纸面上模糊的文字,而成了真实可敢的现实。
六六面对手上的信息,担忧道:“他似乎依旧没有放弃他那个计划,毓王方面似乎为了取得他的好感,正在努力将一部分兵权挂到锦绣坊下面。”
“锦绣坊的权力扩张,不可能没人眼红。”意沧浪冷静道。
六六嗯了一声:“是这样,但毓王要对付的是征西将军,许清对她心有芥蒂,武将们大多认为这是女帝授意……”
意沧浪垂下眉眼,思考了一会儿,正要开口说什么,这是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一人一系统的脑内交流就此打断。
此刻他正在帝都名满京华的春华楼中暂歇,却没料到今日这时节竟然还有些微妙——恰好是春华楼中一年一度的桃花宴。
作为一家屹立百年,文风雅韵源远流长的老店,春华楼的桃花宴乃是京中学子文士一年中十分重要的相聚节会之一。京中文风盛行,礼教自然伦常,然而圣国庙堂受武林游侠影响,风气尚算开放自由,如春日携手郊游踏青、文会雅集种种,常为男女同列,唯才是举。
而与此同时,今年正逢大比之年,几月之后便有京中秋闱,便有不少从外地赶来的学子会在此机会结交朋友、闯出声名,说不得经过数月经营,还能扬名立万呢!
基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种种原因,春华楼这名字显白通俗的桃花宴,俨然有了京中雅集鳌首之姿。
也是看中这时候的春华楼人口繁杂,方才选择在此地。然而自然也有些不便之处,比如这偶尔会有些打扰的喧闹。
一道屏风之外的声声征讨,此刻能够毫无阻隔地传入。其言辞之慷慨激烈,词藻之华丽俊秀,实在也令人动容——若是这话里强烈抨击的不是那位被他摆在心尖尖上的那位大宝贝,那心硬手黑的白壁求瑕先生自然是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可谁教好巧不巧,这话里说的就是他的心肝大宝贝呢?
“沈士女说的好!他的确犹如牝鸡司晨,凶狠暴戾,心狠手辣,恬不知有祖宗王法,巧言令色以媚上,如今更是得势猖狂,竟还想要窃取征西将军的兵权,长此以往,恐有宦官乱政、祸国殃民之危啊!”
“不错不错!这说白了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咱满京城谁不知道,他说到底就是个下贱不入流的阉人!”
“呵,阉人就是阉人,阴谋诡谲,难登大雅之堂。”
“你可小心点呢,这位苏大人自诩为陛下鹰犬,天子走狗,手下可是一堆乌合之众!叫我说这条看门狗的确凶悍,什么人都敢抓,俨然有祸乱朝纲的意思。”
“那天他领着人去紫衣侯府查抄的时候我可是在场,好家伙,长得一脸狐媚相,说出来的话冷冰冰像是要掉出冰渣子!”
“紫衣侯?那可是江湖一流的英雄豪杰,当初先帝还曾与老紫衣侯相识,怎么就被抓了?”
“说是天子脚下,无诏无敕却自许为侯,扰乱朝纲,还有些别的什么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之类,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啧啧啧,这真是天降之灾,论当今武林,这称王称侯还少么?想那魔教教主,还自许天命之身,命运造主,真要一个个抓过来,他抓得完么?!专门管制武林的八部天龙都不曾管,他倒有这个闲工夫去挑衅?”
“人家可管不了那么多,都放下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八部天龙不想管的我锦绣坊来管,八部天龙管不了的我锦绣坊更要管!”
“哈!荒谬!可笑!”
……
仅仅隔着一道屏风,这些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不断传来,六六咬牙:“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主人!”
跳脚到一半却忽然发现:“宿主???”
意沧浪眨了下眼,这才像是被他召唤回神了一样,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扎眼了。”
“哈?”
“论起来遗奴嚣张跋扈也不是一两天了,青衣侯这件事都过一个月,偏偏这时候被人旧事重提——”意沧浪的声音有些冷,“遗奴要掌兵权这件事,碍着别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敢算计他的大宝贝儿,当然就怼回去啊,还用说么?!
意沧浪都懒得回复六六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六六说:“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主人能够放弃他的取缔绿林、天下禁武计划么?这会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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