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早早宣言:他的脑子是全人类的财产,只要给得起钱,谁都可以享有保护自己的权利,只除了非人的禽兽,他自然不可能为禽兽服务;如若有朝一日他意外横死,最开心的也定然是非人之类。
任性,的确是任性,就算是靠着这句话占尽了便宜的国内,也有说不清多少卫道士骂利欲熏心。但他不管,也不知他脑子怎么长的,就是能设计出无数骇人之物,逼得欧陆争霸各国一次次心甘情愿地爬进他的套子里。实际上,除了那些别有用心或者读书读傻了的卫道士,哪个国人不是拍手称快!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八个字压了国人多少年!终究也能让他们尝尝反噬的滋味!
自然,也不是没人骂他身为神州之人,竟不将如此锋锐之物优先给予国家,他当仁不让,反骂回去:“我给国府,国府保得住么?便是保住了,打的是谁?如今我设计的东西,只要条件入了我眼,谁都可以来买,起码我身为神州之人,自然不会故意设置障碍,难不成,便因为我不巴巴将东西送上去,国府便要将我除了?可惜没了我,国府便当真无望追赶了!”
国府脸都快要打肿了,却被他说到了点子上——的确是舍不得杀他,只能巴巴地求他。终于妥协了,条件任他开。
顾雪君清清淡淡一点头,轻飘飘的第一句话便是:“花钱买这东西没问题,只那些监视我秀叔叔和厂子的眼睛全撤了,便可以送钱来了。”
好么,又是因为宁独秀!
而他对付东瀛的起因,却也同样只是因为那些不开眼的东瀛人用他来威胁他最敬爱的长辈,害得他受伤了!
“……顾先生这么敢爱敢恨的性子,当真是辣,辣到了极处便是爽!咱岳城就是这样铁铮铮的直性子!”
老汉干了一碗酒,“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只说接下来,顾先生病好,他与宁小姐两人却的确只有朋友之谊。就在此时,宁小姐被人追求,大胆求爱,顾先生不欲成为宁小姐追求幸福的阻碍,而宁老板原本坚持婚约,便是因为顾先生无法照顾自己,才欲作为半子养着,自然没有不应允的。”
后生哦了声:“有人追求?不是韩少司令么?”
“自然不是。”老汉冷笑一声,左右一张望,指着角落某处一对有些落魄寒酸的夫妻,“哈,这两个没脸没皮的鬼东西,竟还当真有脸过来。你看看那两个,瞧见没有?”
后生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道:“这女孩子……似乎有些面熟?”
“可不就是面熟么!这是织月小姐的族妹!而那男的,便是当初那追求织月小姐的男人。”
“什么?!”后生一惊,心中隐隐有些兴奋,显然,猛料到这时候似乎要来了!
老汉被如此期待地盯着,很有些得意,反而卖起了关子,慢条斯理地剥了颗卤毛豆,笑了:“这女孩子年幼便成了孤儿,原本养在族长家,因到了婚龄,偏偏脑子这里有点小毛病,织月小姐心地善良,便将她带回家中帮着找个依靠。可她倒好,反而去勾|引了当时已然要和宁小姐谈婚论嫁的姐夫。这俩人被捉|奸的时候,还哭天抢地地说着什么‘情不自禁’、‘海誓山盟’,当真恶心得让人牙疼!”
老汉像是回忆起了当日的混乱,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也是宁小姐好涵养,换做别的女子,怕是已经受不得打击哭成个泪人。只她能忍,顾先生却是不能忍的,当时可把这慕容烨打得个满头包!哎呦喂,当时这白眼狼妹妹的叫嚷苦求啊,真是能响彻十里八方去!”
后生却忍不住笑了:“顾先生当真是血气方刚,虽与宁小姐无缘做夫妻,却是处处视她如亲妹呢。只是打这慕容烨又是何苦,他虽有错,却也毕竟只是为美色所惑……”
“嘿!”老汉冷笑一声,“瞧瞧吧,这便是你与宁家人绝不相同的地方了。怕是在你想来,宁小姐定会深恨这妹妹吧!”
“不然呢?”
“那他们如今被宁家促成作一对夫妻,你又如何看?”
“这……”后生沉吟片刻,道,“怕是顾忌名声面子……”说着他也说不下去,倘若宁织月只恨妹妹,却为何要将心爱之人让给这白眼狼似的妹妹?
“当日宁小姐只冷静地说道,‘妹妹既看上了这男人,要走便是,能被你勾走的男人,我宁织月还看不上眼。你们既然已经情不自禁,我也不枉做小人,便此玉成这桩好事。织云妹妹,我将你接回家便是为你寻一归宿,你既已找到良人,我们便没什么干系了,还望你好自珍重。’”老汉笑道,“东西长在慕容烨身上,没人逼他去与那娇滴滴的小妹妹情不自禁,怎能只怪人家小妹妹呢?”
后生哑然失笑:“原是如此,那宁小姐气度的确不凡,有容人之量。”
“哈!倘若只会一味容让,那便成了好欺负的庸人!宁小姐的血性可一点不少!她等着顾先生痛打了顿负心汉,打完了才说这一刀两断的话,将两人的退路全数斩断。只因为她早看出来,这慕容烨不是什么真正的良人,宁织云心甘情愿嫁给他,喏,结果才不到两年,便被磋磨成这个样子,要来巴巴地打秋风讨生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孟极寒生 甜宠文 快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