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昨晚的事江弦就觉得脸颊发烧,他不敢回头看赛克瑞德的表情,只能敷衍着回答:“睡得很好。”
王后笑着点点头,这时奥格瑞洁丝刻薄地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当然睡得好了,和他那个所谓的‘朋友’也不知一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奥格瑞洁丝提着宽大的裙摆,稻草似的头发盘在头顶,在女仆拉开的座位上款款坐下,才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说:“我听说今早女仆去他房间叫他,都被他气喘吁吁地拒之门外了。所以,他和他身边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朋友关系’呢?”
奥格瑞洁丝意有所指的话让江弦和王后同时皱起了眉头,早上的事女仆分明没看到,却还让奥格瑞洁丝猜出了十之八|九,这让江弦觉得很不爽。
他刚想反驳就听见王后训斥道:“够了奥格瑞洁丝!作为一位公主,怎么可以说出如此失礼的话!你身为皇室一员的涵养都到哪儿去了?”
王后的斥责让奥格瑞洁丝发出一声嘲讽似的冷哼,别开了头。
“上餐吧。”王后向女仆吩咐。
煎蛋、烤薄饼、牛奶、熏香肠等特征显著的西式早餐被一一摆上餐桌,江弦看着这些食物,心想原来皇室吃的也不过如此嘛,还不如迟洛兮给自己做的拉面……
迟洛兮?江弦蹙眉,为什么自己在这本书里还会想起上本书里的主角?
想到这他就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到了坐在身旁的赛克瑞德身上。
赛克瑞德轮廓分明的侧脸被窗外的晨光晕染出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正在吃烤博饼,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运用刀叉切开一小块,放进嘴里,接着腮帮和喉头微动,一口薄饼就顺着他弧线优美的脖子咽进了肚,江弦从没教过他任何餐桌礼仪,可他现在的动作优雅的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甚至比自己更像王子。
好像是感受到了江弦的视线,赛克瑞德突然转头朝江弦抛了个媚眼。
一阵难以名状的心悸从江弦心底激荡而出,让他不知觉伸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有那么一瞬,他恍惚觉得赛克瑞德的脸和迟洛兮的重叠了,不止是迟洛兮,还有之前书里的裴异与卫绮阳,他们好像都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真的是一模一样吗?江弦自问,但无法得出结论,毕竟那些记忆已经如曝光过度的照片般模糊不清了。。
“就算是吃早餐的时间两位也不忘眉目传情吗?”奥格瑞洁丝刻薄的声音再次从对面响起,打乱了江弦的思绪。
“奥格瑞洁丝,这样可不行哦。”江弦回过神,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就算赛克瑞德长得十分英俊,作为一个淑女,你也不该一直盯着他看,何况你马上就要和查奥迪斯结婚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该多伤心。”
说完不顾奥格瑞洁丝一脸愤怒到要喷火的表情,站起来朝王后欠了欠身:“母后,我吃饱了,就先退下了。”
赛克瑞德也跟着他站起来欲跟着他往外走。
“博瑞沃,等一下。”王后放下刀叉:“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王子,和别人住同一个房间实在不太合适,不如让赛克瑞德先生住你隔壁的房间吧。”
“好的母后。”江弦微笑着回答。
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之后,江弦也觉得自己和赛克瑞德最好暂时分开一下比较好,三年的“父子”情,如今却有要产生变化的趋势,这让江弦感到十分不安。
依旧是阿杰尔带他们回房间,虽说是隔壁房间,两扇门之间还是差了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站在即将分别的门外,赛克瑞德又恢复了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拽着江弦的衣袖,垂头撩起眼皮自下而上瞅着他,金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泫然欲泣,如果再哼唧几声,就和那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小狗狗别无二致——要不是江弦早晨才见识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差点就心软了。
狠心甩开赛克瑞德的江弦在回到自己卧室后,看见青面正躺在自己的面包大床上闭目养神。
听见江弦进门的动静,青面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小哥,昨晚怎么样呀?刺激吗?”
江弦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青面身边,死狗一样往床上一趴,嘟囔到:“刺激你个大狗头,原以为我养了条小奶狗,如今才知道小奶狗竟然是大狼狗装的,而且还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算计着想把我一口吞掉,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青面刚想吐槽他两句,却发现回来的只有江弦自己,于是改口问:“赛克瑞德呢?你不会刚睡完人家就把人甩了吧?”
江弦斜眼用一种“我是那样的渣男吗”的眼神睨青面,然后被对方回以“毋庸置疑你就是”的目光顶了回来。
江弦立马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青面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宝宝了吗?”
顿时被他恶心到了的青面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自己的骨头缝里钻入,连满头的狗毛都被刺激的膨胀了三分,他迅速翻身下床以光速退到离江弦五米外的门边,嫌弃到:“你要在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就一拳把你送回阎王殿,你也别想着再去投什么胎了,去动物园和地狱萌物过到海枯石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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