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江弦梗着脖子发出一声痛呼,猛然从床上坐起。
房间还是自己昨晚入睡时的那间,江弦呼呼喘着粗气,刚才被裴异触碰的感觉还清晰地停留在身上,他掀开锦被,裤子里一片湿腻。
江弦叹了口气,怎么会做这种梦?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是个M?还好没有什么皮鞭滴蜡啥的……
不对,为什么想到这的时候又隐隐感到有些失落?!
纠结中,他听见青面在他旁边贱兮兮地开口:“怎么?做春梦啦?裴异不在欲求不满?”
江弦无视他,但脸上涨起的红晕却暴露了他感到无比窘迫的内心。
他下床去唤人给自己准备衣服,烧水洗澡,青面就跟在身后不停的问:“你梦见谁了呀?是不是裴异?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梦见别人了?没关系你告诉我呀,我不会跟裴异说你精神出轨了的。”
“你能不能闭嘴?!”江弦被他问的心烦意乱。
“不能。”青面啧啧两声,继续说:“哎呦呦~恼羞成怒了还。”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只鬼这么八卦,这么贱,还这么讨人嫌呢?问题是自己还打不过他,就算生气了,也只能憋着。
江弦苦不堪言,只得哀求道:“青面大哥、大爷、祖宗,求你别闹了好吗?”
“好吧。”青面说:“我就当你精神出轨了吧。”
江弦:“……”不知道找个专门捉鬼的道士能不能有办法收了他。
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江弦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借尸还魂的小鬼,到时候恐怕青面还没被捉,他自己却先遭殃了。
下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几个小太监就抬着浴桶进来,装满热水,跟在后面的人捧着一套新衣。
小太监们准备好一切,又要上前伺候江弦脱衣服沐浴,江弦赶忙制止,说自己来,把人赶到外面侯着。
梳洗完毕,江弦重新穿好衣服,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昨晚整个皇宫都吵吵嚷嚷的,时不时就能听见喊着有鬼的尖叫,江弦被吵了大半夜,终于困得不行才睡着,结果还做了那么一个梦。
裴异也真是的,指挥阿飘闹了一夜,整一个鸡犬不宁,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裴异,梦里的情节仿佛再次复苏,他粗重的喘息,手掌抚摸过肌肤的温度,眼看自己又要起反应了,江弦赶忙把那脑内旖旎的画面打住,准备了一番,朝养心殿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吵嚷声从殿内传出。
“郭淳翰你为何不让我们见皇上,若真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成天守在这养心殿,像是防贼一般防着我们?!就连太子的事都敢独断独行,你简直,简直就是狼子野心!”这声音苍老,虽然他努力想让自己言辞犀利,气势磅礴,但听上去也只若气都快喘不匀了似的。
郭淳翰不紧不慢的回到:“老臣只是受陛下口谕代为监国罢了,何来狼子野心一说呢?邓大学士言重了。”
“你……咳咳咳……”邓大学士气急,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开始不住地咳嗽。
“什么陛下口谕!”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义愤填膺道:“当初陛下昏迷的时候身边只有你一个,你说的口谕到底是不是真的,何人能证明?”
郭淳翰道:“当时吴太医也在场,他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
“可是吴太医第二日便在家中自缢而亡,谁知道是不是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杀人灭口?”中年音冷嘲热讽。
“就是!”他的话引来一片赞同。
江弦站在墙角吃了会瓜才走上前,看见郭淳翰面前堵着四个大臣,于是咳了一声道:“你们大清早在这堵着干什么呢?父皇正在卧床休息,你们一群人跑这来吵吵嚷嚷,扰了清静,成何体统?”
“参见文王殿下。”众人见到江弦,连忙行礼。
“文王殿下……”邓大学士上前一步,正欲开口,便被江弦挥手打断了。
“有什么事等父皇醒了再说吧。”江弦说:“郭太傅既是父皇钦点的监国大臣,又是本王的老师,本王相信他。”
“可是……”邓大学士还想说什么,被江弦瞪了一眼,便收了声,叹了口气,告辞退下了。
等众人散去,江弦才问道:“老师,这些大臣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不服老臣被陛下钦点为监国罢了。”郭淳翰脸色不大好,一副疲惫至极的样子,但仍嗤笑道:“老臣深受陛下倚重,总会有些嫉妒之人,不必在意。”
江弦点头:“本王是相信老师的。”
郭淳翰对江弦这句话和之前的表现甚是满意,于是问道:“文王可是来看望陛下的?”
“嗯。”江弦问:“父皇可有好转?”
郭淳翰愁云顿起:“并未好转,有严重之势。”
江弦锁眉,匆匆走进卧房,发现玉枢皇的确比昨天见到时的脸色差了许多,苍白的几乎成了纸色。
看来文王回来之后,郭淳翰觉得玉枢皇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于是加快了谋害进度。
“文王。”郭淳翰轻声叫了他一声:“老臣有些事想与文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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