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已搬好板凳围观姿,突然想起啥,提醒道:“差点忘了,你这位老攻,召唤出他的驭鬼师们都是被他杀的。祝好运,我去买瓜子了。”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唔……”秦朗睁开眼,医院里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他闭眼又眯了下才再次睁开,病房里很空旷,隔壁的床铺都是空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这让秦朗反而舒了口气,他刚放松,余光瞥到一片黑色衣角,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捏着被角,看向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锦袍的鬼,这鬼长得太好看了,在看过太多流血断肢抛脑袋的鬼后,眼前这个长发飘逸,衣冠楚楚,刀削斧凿般的五官,还隐隐有着高贵气质的男人,简直亮瞎了秦朗的眼。害怕的情绪好像一瞬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甚至还能主动开口说:“你长得真好看……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渊挑眉,躺在床上的少年缩在白色被子下,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来,他双手攥着被子,苍白的脸上染了上些许红晕,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看着他,有些害怕,有些防备,又有些期待。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羊,弱小却又带着好奇。这和昨夜那个冷洌又锋利的小狼,截然不同。
这小可爱,有点意思。
陆渊弯了弯薄唇,道:“我叫陆渊,我的主人。”
“主人?”秦朗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慌忙地拉开病服,看见胸口缠着的纱布后,不敢置信地盯着陆渊看。片刻后,他颤抖着嘴唇,语气带上了乞求:“你,你能走吗?我……我不想要你……”
陆渊收起脸上的笑意,眯起凤眸看着他,一瞬间强大的压迫感袭向秦朗,暴戾的杀气笼罩在整间病房内,濒死的恐惧感让秦朗浑身颤抖,连指尖的血气都褪得一干二净。
陆渊挂上一抹讥笑,直白道:“主人,你可想好了,我走时,会顺便带上你的命,你真的要我走?”
“我……我……”秦朗再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近,这让他一瞬间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毒辣的午后,村民的狰狞的脸,挥舞着锄头将外公打到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一股锥心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传向心脏,本就还虚弱的秦朗,直接昏死了过去。
“呵……”陆渊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这个不堪一击的人,嗤道,“就这点胆子?”
像是在反驳他的嘲笑,原本昏过去的秦朗很快又醒了过来。他皱着眉,揉了揉莫名发疼的太阳穴,看见陆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又想到能从那鬼屋安全到医院处理伤口,他还是冷淡又简洁地回了对方一句:“谢了。”
陆渊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秦朗也没有再管他,由着他打量这间现代病房。
他虽见过外公驭鬼、养鬼,但他还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外公说以前的驭鬼师多以奴仆或家畜来对待,甚至往往多重禁锢术加身,一不如主人意就会被雷火鞭挞。但如今是文明社会,外公也说过,他们虽然是死物,但也并非没有情感,真正惹怒他们,就算逼得魂飞魄散,也要和驭鬼师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秦朗记起了刚才陆渊的威胁,以及初见面时险些丧命的场景。他坐起来些,靠在床上,看着陆渊淡淡道:“你别吓小朗,他胆子小。否则……”他如此费劲地将他召唤出来,可不是为了吓小朗的,而是为了在他不在的时候,能代替他好好保护小朗。
“否则?”陆渊低声重复了这个词,对于小狼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里。
秦朗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咬破手指,在自己的眉心画了一个奇怪的血符:“鬼煞陆渊,我以天令命令你,保护秦朗,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你自己。”
原本正好奇看着秦朗病床边仪器的陆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恕我直言,我的主人,你的天令血如此特殊,却将一生唯一能使用一次的血契如此随意地用掉,会不会太过草率了,或者说……愚蠢?”
秦朗没再理他,如果此时病房有别人,他们一定会惊奇地发现秦朗额上的血符颜色正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般。
血契已成。秦朗松了口气,他撑着身体,看了眼病床边的柜面,空空如也,连最基本的纸杯和保温水瓶也没有。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胸口的伤口好像上了些药,疼痛感并不算强烈,但因为邪气入体高烧不退,秦朗的脑袋有些昏沉,身体也有些无力。
他看了眼在病房里闲逛的陆渊,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还是准备自己下床。他也不想叫护士,他和小朗一样,也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以及人群。他的伤口医院处理了就行了,高烧医院治不了,他得回家去。
可惜,事与愿违,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应该至少三个人。秦朗身体一僵,只好收回已经沾地的左脚。
病房门很快被打开,秦父,王秘书,护士,以及一位警官。
秦朗防备地看着他们,护士“咦”了一声,快步朝着秦朗走过来,她从护士服里拿出随身带的温度计甩了甩,然后放在柜面上,“先量一下.体温,如果还烧着,主任会重新开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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