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他有鬃毛和蛋蛋,绝逼是你的亲儿子,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模一样。”金鬃毛卡萨幸灾乐祸地回答着。
“可是雄狮也这么说话的吗?”卡尔的音调稍稍上扬,十分不满。
“想开点儿,兄弟!说不定是年轻狮们的新流行。”卡萨一心一意地挤兑自家兄弟:“成年狮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得学会与时俱进,追赶潮流。”
“好吧,兄弟,也许你说得对。”黑鬃毛卡尔知错能改。
他用强壮的肩膀蹭了蹭金鬃毛卡萨的鬃毛,立刻很‘与时俱进’地表示:“快,卡萨,也对我说一句我是你最爱的小宝贝儿吧!来吧!来吧!”
金鬃毛卡萨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里,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控制自己不蹦起来咬残这个没心没肺的傻逼兄弟。
另一边,提米没理会两头老父亲的沙雕发言。
他认认真真地对自家傻哥哥嗷呜起来:“我有自己的计划,安德烈!这个计划我想现在说就现在说,想以后说就以后说,这和我们的感情的深浅无关,你不要乱扯了。而且,真的不是我要点名批评谁,实在是你和阿伦都不是能存得住秘密的狮。不告诉你们,不是因为不爱你们,这话听起来真雌性,而是为了万无一失!好吧,你当然,当然是我最爱的……呃,最爱的小宝贝儿。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没有哪头狮王愿意去当什么让狮想疯狂吐毛球的小宝贝儿!这称号绝对永远都是你的,无狮可抢。”
安德烈成功被安抚住了。
“我相信你,弟弟。“他重新走过去说,温和地帮弟弟舔去毛毛上的泥土和树叶,语气尽可能地平静,只是屁股后头的尾巴始终激烈地抖来抖去:”可我偶尔会担心你被坏狮骗了!因为你从来没和别狮分享过食物。你只会威逼利诱雌狮们给你抓好吃的野牛,然后,耍赖撒娇地从我嘴巴里叼走最好吃的那块肉,或者想尽一切办法骗开、挤开、撞开阿伦,抢先吃到营养最丰富的内脏……”
提米下意识地抖了抖半圆形的耳朵,狐疑地望向他:“这是在控诉吗?”
“当然不是,只是陈述你以往的正常行为,来对比你此刻的反常行为。显然,十分引狮注目的不同,真不怪我想要跟过来。”安德烈又凑过去讨好地舔了下弟弟的小耳朵说:“好啦,别固执地继续保密你的计划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已经意外出现在你的计划中了。仔细考虑一下,把我也加进来,好吗?”
提米想了想,认为这些话有道理。
他妥协地同意了安德烈的加入:“简单来说,我们正在假装内讧,和爸爸、卡尔伯伯他们。”
安德烈的毛毛脸上浮现出一抹茫然:“内讧,为什么?”
“让暗中窥伺的敌狮以为我们掰了,但这是骗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提米回答。
“暗中窥伺?等等,有暗中窥伺的外来狮?”
安德烈心中一惊:“你们看到了吗?确定吗?所以,小狮子是外来敌狮杀的?”
“没看到,但基本确定,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提米用一种‘我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搞不明白,但没办法你们就是搞不明白’的无奈表情,嗷呜嗷呜耐心解释:“小狮子被杀,雌狮指控有雄狮杀狮,认为是卡尔卡萨。可事实上,她根本分不清卡尔卡萨和外来狮的区别,因为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的气息。不过,她也没说谎。我们检查过那些小狮子们的尸体,尽管被鬣狗撕咬得一团乱,可确实有雄狮留下的痕迹。这证明小狮子们确实是被雄狮攻击过的。我们的领地上,不是卡尔卡萨,那就只能是外来敌狮了。所以,那头雌狮应该是被误导了,有狮杀死小狮子后,故意嫁祸给了卡尔卡萨……”
“等等,不对。”安德烈一下子打断了提米的推论。
他目光怀疑地望着卡尔卡萨说:“可你怎么确定这是一场嫁祸,而不是他们做的?”
提米愣住了,一脸的奇怪,半响,才重新小声地嗷呜着开口:“呃,哥哥,你是认真的吗?”
他用不可思议的声音嗷呜着:“卡尔卡萨是我们的爹们?为什么要怀疑?”
“哦,是爹们啊。”安德烈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一时间有点儿讪讪。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重新抬起头,坚持地说:“为什么不怀疑?亲爹也不能证明不是凶手吧?再说还有误杀的可能……”
“没有吧,当年卡尔都把我脑袋吞到嘴里,也没有咔嚓一下咬掉啊。他俩有分寸的,根本不可能一巴掌误杀小狮子,说是他们,那是瞎胡说……”提米立刻信誓旦旦地解释。
安德烈对两头雄狮父亲并无好感,所以依然不信:“你当年没被咬掉脑袋,是塔莎阿姨的及时救援,和什么有分寸根本没关系吧?再说,我看他俩完全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
“但那是我们爹啊。”
“爹又怎么了?有个词叫大义灭亲(黑鬃毛卡尔:我特么对你做过什么??)。”
“正常狮都不会怀疑自己爹杀狮吧?”
“正常狮也不应该让感情蒙蔽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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