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重话,但是也让对方脸红了一下,她看了看胡睿,脸上带着不确定的神情说:“你是睿睿吧,我是你的妈妈啊,那么多年了,你长那么大了。”
胡睿在自己脸上装出震惊的神情,做戏做全套,既然妈妈想装慈母,他当然也要配合一把。
“你、你、你,外公!”胡睿转头向外公,装出委屈的神情。
外公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就说:“我们先进去吧,都堵在门口干吗呢?”
大家都表示同意,所以都进去了,陈歌也进去了,胡睿想了想,到厨房拿了些饭菜,打包交给陈歌说:“你把饭菜拿回来给你和你妈吃,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妈还不知道,不想闹起来给你们看到。”
陈歌理解的点点头,也没推辞,就把饭菜包一拿,向大门口走去,他要回隔壁自己家。胡睿送他到大门口,想了想,对他说:“待会儿我过去你那儿一趟,有些东西交给你保管。”
陈歌点点头,就往隔壁的家走去。
胡睿关上门,轻手轻脚走到外公外婆房间,他们三个人已经在外公外婆房间了,外公站着,外婆和妈妈坐在床上,都流着泪,不停的擦,不停的掉。
胡睿觉得很无语,他知道妈妈来干吗,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次他可不会再当冤大头,这次就让他当个局外人,看看这个女人如何表演。
他心中庆幸,搬来这里的时候,为了不让邻居议论,只说是亲戚借给他们住的新房,而不是自己买的,毕竟邻里街坊,都知根知底,现在还不流行隐私,所以邻居的收入一般都会知道的,所以外公外婆才想出亲戚借住的说辞,第一不让别人有其他想法,比如钱哪里来的啊,第二也少很多麻烦,所以搬来这里之后,即使外公外婆也常常回去打扫房子,邻居也只是最初羡慕一下他们有门好亲戚,也没其他想法了,邻里关系保持的非常好。
他想现在赶快要把他房间里的产权证全部转移到陈歌家里,免得这个女人住进来乱翻家里的东西翻出来,一起到这,他就不进房间,转头往自己房间去,前段时间因为外婆住院,外公要照顾,已经把产权证全搬到胡睿房间,以策安全,这也方便了胡睿。回到了自己房间,他把所有的产权证全部放到一个小小的木箱子里,这木箱子还是外公去年找人打的,说给胡睿放巾箱本,现在正好拿来放产权证,小小的一个,产权证全放下了都有乘余空间。
他轻手轻脚的捧着这个木箱子走到陈歌家,陈歌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还以为是谁,打开一看是胡睿,胡睿说:“我把这箱子放你这,你帮我保管,我家有外人,不太方便放家里。”
“嗯,好”陈歌让开身,示意胡睿进来,胡睿却摇摇头,直接把木箱子放陈歌手里,说了句“好好帮我保管”就走回家了。
陈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有点担心,因为他看得出来胡睿的心情不太好,明明回到的时候还是挺好的,那不好的原因就在于那个他的亲戚了,没听错的话,那个女人是他失踪了十几年的妈妈,她回来干吗呢?
胡睿在走回家的几步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按前世,那个女人还要装一下母子亲情,无论是对外公外婆,还是对自己,所以就趁这段时间让她的真面目露出来吧,也好让外公外婆死心。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脸上带着符合自己现在心情的忧虑,他快步走向外公外婆房间,这次他没站在门口,直接走了进去,嘴上叫着“外公外婆,你们怎么了?”
房间里的情形和他走开前一模一样,床上的母女俩还在你给我擦眼泪,我给你擦眼泪,胡睿看着那个女人的表演,心底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人不去演戏实在太埋没她了。
外公原本倚在书桌前看着那对母女,听到胡睿的声音,转过头来,慈爱的说:“睿睿,这是你的妈妈,我原来不想。。。。。。”外公原来不想让她进来,他觉得既然女儿能那么多年不露面,不来信,就已经把这家忘了,记得她刚失踪的时候,每次打听到有女子被害,就提心吊胆是自己女儿,每次证实不是的时候都舒了一口大气,至到几年后有人实在看不过眼,那人是女儿的邻居,在外市的时候住隔壁,当时报失踪时警察来了解时她就证实女儿不是失踪,而是自己走的,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走的,当时外公外婆不信,因为自己女儿再要私奔,也应该和自己家说一声,而不可能一声不响的走掉。
那个人在几年后拿出了一封信,信是女儿寄给她的,说她的生活现在如何如何好,如果她的家人来找就说不知道,她再也不想和家里有什么联系,也不想再看到胡睿,父母耽误她一生,她就和父母相忘于江湖,永世不来往。反正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外公外婆身上,自己没书读,外公外婆的错,自己私奔找了个烂坦,是外公外婆没阻止,生了儿子离婚了想不要,是外公外婆硬要接回来养,搞得她只好出去,因为不想看到儿子,真是晕,这个儿子,外公外婆不养,男方也不养,扔到大街上去?
外公当时看了这信人都蒙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就认不出来了呢?要不是笔迹是女儿的,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女儿写的,敢情养了她那么多年,还养了外孙,换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那当初还不如养条狗,还能看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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