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撞几下,突然门被拉开,周吴郑王心下大喜,人却控制不住的往外倒去,眼看要撞上地面,结果却倒在一双大腿上。
周吴郑王保持着和地面呈45度角的姿势抬头看去,见到个粗壮黝黑的汉子,正满面怒容的盯着自己,手上……居然还拿着枪?!
“撞什么撞?”对方一只手就把周吴郑王他提起来摆正:“你还想跑?”
识时务者为俊杰,周吴郑王摇头,一脸正色:“你看我和贺先生孤男寡男的在一间屋子里被锁着,多影响我名声啊,多影响贺先生名声啊,”想了想他在后面着重提了一句:“当然主要是影响我名声。”
壮汉看他一眼,又偏头瞅了瞅屋子里的人,周吴郑王心里惋惜,他只想着搞下贺明德就可以了,却没料到外面居然还有人。
没想到壮汉压根不在意贺明德在里面挺尸,他甚至都没往里面走一步,就拖拽着周吴郑王的椅子往外走去,周吴郑王这才发现外面是个半成品的大厅,窗户上都被硬纸壳堵住,只偶尔有缝隙能能看到别的楼层,但因为离得远看不真切。
周吴郑王琢磨了一下,不太明白在这里干什么,他坐在椅子上被拖着走路,听到壮汉出声:“这家伙不安分,那姓贺的也不怎么顶用,让他搞昏了,依我看也没什么好靠的就那样算了,这家伙就把他绑这。”
周吴郑王顺着这人努嘴的方向看去,惊奇的睁大眼睛。
梁文璐居然也被绑着,整个人都灰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实际上周吴郑王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稍微比梁文璐干净些罢了,壮汉直接将他放到梁文璐旁边,拿了个更粗长的绳子把他一捆,恰好和梁文璐绑一起。
这叫什么呢?冤家路窄?
大厅里的人不少,本来周吴郑王以为他们是贺明德的打手,如今看来恐怕不是,从之前听到的信息来判断,贺明德——准确的说是贺家——似乎已经失势了,那么贺明德和这群人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战略合作伙伴不成?周吴郑王心里这么想着,为自己的高端洋气发笑,只是他力气耗尽,连喊救命的声音也没有,此时扯动脸上肌肉,对他而言都有些困难。
他是被梁文璐迷倒的,周吴郑王猜也能猜到——虽然不知道到底原因是什么,他能和这个家伙有什么仇?
相对百思不得其解而昏昏欲睡的周吴郑王而言,梁文璐更感到痛苦。
他找到贺明德的时候,贺家可还没事呢!就算有事儿了他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也不知道啊,谁能想到看起来家大业大的贺家,转眼间不到两天,居然在闹得个满城风雨大厦将倾呢?
结果他被逼陪着贺明德跑到这来,等到他意识到这群人干事儿不地道想要逃跑,压根已经来不及了,对方都是受过训练的人,手里还有武器,直接将他捆了,哭都哭不出来。
谁想到贺明德说找个帮手,居然找的是恐怖分子啊?!!
其实贺明德的想法也没什么错,他想出国,这两年国内边境都不怎么太平,偶尔会有闹事的,闹的中央烦不胜烦,却又抓不尽,贺明德本来是知道些消息的,公安部这两年都在撒网,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知道这些消息,到最后没用到抓恐怖分子身上,反而用到求恐怖分子身上。
他们肯定能出国啊!有偷渡的渠道,贺家树敌太多,被人盯的死紧,昔日里受过恩惠的狗转眼就变成狼,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儿来,到最后手段通天都没法用,反而要求这些泥腿子。
贺明德想出国,梁文璐可不想,他在国内虽然混的不如意,但在国外恐怕更不怎么样,而且要是和这些人凑活在一起,以后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因此梁文璐才想跑路。
可惜的是失败了。
“我说,你倒是喊两句救命啊。”
周吴郑王的嗓子都是哑的,他连分泌唾液都仿佛不行了,喉咙就跟要冒烟一样。
梁文璐其实没绑多久,就是之前被人一顿打,身上有些瘀伤,看起来可怜的很,论身体危险还不及周吴郑王,他的嘴巴上也没贴条,喊两声毫无问题。
“他们说我要敢喊,就杀了我。”
“你信了?”
“他们可都有枪。”
周吴郑王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早知道上次见你就踹你一脚,再把你踩在地上要你帮我打电话了。
总被捆着压根不是个事儿啊,看这些家伙的心思,根本就没想要自己活着,连口水都不给喝也太不人道,而且刚刚阿赵知道了消息,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子。
赵钱孙李也没闹多大。
他也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因为电话信号用了嫁接等各种技术,一时半会儿根本追查不到消息,但是他之前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替周吴郑王打电话给自己的梁文璐,所以托公安局查过梁文璐的信息,如今周吴郑王落在贺明德的手里,这信息反而可以串起来。
周吴郑王这事儿是妥妥的绑架,赵钱孙李虽然作为市委书记来过问个绑架案有点奇怪,但是他是周吴郑王的朋友——或者说“事实家属”——又是接到绑匪电话的当事人,报案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案子查下去,居然查出个大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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