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奋力挣扎,将单肩包摔在肩上,手不客气的就去摸钢笔枪,准备给来人来上一下。
“苍祁。”扛着杜泽飞奔的人简洁的报出名字,一手紧压他的臀,一手紧抱着他的腿,将他扛的更稳一些。
杜泽这下不再挣扎。心里无奈的好笑,他这是和这熊孩子结了什么孽缘,一次、两次、三次的,见到他就没好事!他两辈子加起来还第一次被人当麻袋!
苍祁跑的飞快,后面追着的人速度更是不慢,两者间的实力相差不大。但苍祁到底是负重奔跑,距离在缓缓拉近。
这种事态下,杜泽顾不上自己被顶的生痛的胃,大声劝道:“你赶紧自己跑,我和他们又没仇。”
“不行!”苍祁拒绝的干脆。
“追上你就死定了!”杜泽大声提醒,耳边刮过的风让他感受到了苍祁惊人的速度。
跑在最前面的彪形大汉,见距离拉住,忍不住威吓,“站住,你他妈别想跑!不留下一只手,这事不算完!”
杜泽一听这话,立即明白熊孩子这是又招了一批人!
杜泽抿了抿唇,算了,就算是孽缘也是缘,臭小孩好不容易从追杀中逃了出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少一只手。
他大声对苍祁道:“你抱稳一点!”说着,用力挺起腰,努力从裤兜里掏出了金金,在手上颠动着吸引身后人的注意力。
苍祁闻言压在杜泽挺翘屁股上的手又用力几分力,大概是手感太好,他还连按了两下,摸了一把。
神经绷的笔直,全被身后追击者吸引的杜泽没有注意到苍祁干了什么,他正仔细观察着七位大汉的表情。
果然,有四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金金上!
杜泽嘴角一勾,颠着金金在苍祁拐弯时,奋力向另一条弄堂扔去,自古财帛动人心,只要不是一定要杀苍祁,他们总归会去抢钱。
金灿灿的腰眼弧线在天空中化作一道道光彩夺目的流星,没入了另一条弄堂,追在最后四个人视线早就被看起来为数不少的金线吸引,转个弯就抢钱去了,追苍祁就是为了钱,现在有钱不捡王八蛋!
杜泽立即大喊:“有人去捡钱了,不捡没有了!”说着作势翻了翻裤子口袋。
他这一喊,跑在最前方的那个满脸愤恨、一副与杜泽结缘颇深样子的彪形大汉脚步一顿,立即回头。
确实少了四个!大汉不由讪讪地停下了脚步,苍祁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没五个人别想放倒他!与其三个人上去挨揍,不如先抢了钱再说反正苍祁跑不了。想完扭头就去抢钱。
见追击的人跑了,杜泽这才送了口气,这也算是花钱免灾。
追的人停了下来,苍祁速度却不减,又跑出去五个拐弯后他才停了下来。
放下杜泽苍祁说道:“多少钱,我还你。”
脱离了危险,杜泽按摩了一下因过分用力而发酸的腰,还有被苍祁肩膀搁的生痛的胃,才有心思好好打量这个他曾以为早就魂归故里的少年。
右脸上从太阳穴开始到脸颊骨上多了一条狰狞的疤,给这正原本还显稚嫩的脸添了一份肃刹之气,让人平白就生出两分畏惧。
旧伤之上有一道还沁着血珠的新伤,一寸长,与旧疤正好划出了一个“×”,唇线紧抿,透着一股冷硬。
紫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里面多了些深沉而复杂的东西,让杜泽有些看不明。
他站的笔直,犹如一柄开锋利剑,挺拔而锋锐,透着一股令人心生敬意的坚毅。
臭小孩似乎变了!
但不管怎样,能见到苍祁还活着,真好!
“那些是身外之物,你活着就好。”杜泽面带微笑的拿拳头轻锤苍祁的胸。
“你住哪?”杜泽想起来自己这就有成穷鬼了。
“前面。”苍祁指了指弄堂边的一间旧房子。
“看来我要在你这借宿几晚了,可以吗?”
苍祁点了点头,看向杜泽的眼光里有着杜泽分辨不清的情绪,但杜泽能从他淡淡的笑意中感受到臭小孩的快乐。
他和自己一样,觉得能见到对方,真好!这种认知让杜泽心情愉悦。
苍祁打开大门,一股晦涩难闻的霉味直冲入了杜泽鼻尖。扭头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杜泽憋了气迈进了小屋。
纵使天色还亮,但房屋间紧窄的距离阻碍了光线的照射,房间里一片昏暗。
苍祁打开灯,屋子里这才亮堂了起来。十平米的地方摆了张床,一张椅子,地上随意的摆着两个盆。房屋泛黄的墙角上布满了雨天渗水的印渍,有些地方还起了层,几只蜘蛛在那结了网。
在灯光下,杜泽能看到细小的灰尘在漫天飞舞——这里就是苍祁住的地方!
“这是哪里?”杜泽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板发出了咯吱一声,有些不能负重的味道。
“诸王。”
“……这里有材料市场?”
苍祁脸上浮出笑意,“没有,材料市场在诸旺,老城区西北角。这里是西南角。”
所以他还是被骗了!
杜泽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两金,还是乖乖冲橙石吧。
卖了橙石后,杜泽上材料市场买回了英甲和融合液,在苍祁的破烂窝里造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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