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子在那里,做我的位子干什么!”关锦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跟闵言那么暗刀暗枪,各怀鬼胎,自己心里依然可以沉稳冷静,而一看到陆云扬就冒火呢?
陆云扬依然好脾气的乖乖坐回自己位子上,顺手拿过一杯咖啡递给关锦:“给,这家的拿铁很不错。”
关锦不客气地拿过来,债多了不愁,反正救命之恩都欠下了,其他的就不必计较了嘛。
“这几天有进展吗?”
“没有,绝大多数人不符合条件,符合条件的仔细一调查,都是有家有口,有根可循的。至于编外的人员,查起来比较麻烦,属于不同的人事公司派遣的,还没查完。”关锦皱着眉头,继续翻以前的资料。
他申请不要看员工档案,实在是不想那么多没用的信息占据自己宝贵的大脑库存。最后温靖寒还是大发慈悲批准他回来看资料,继续挖掘新的思路。其实资料他早就记得很清楚,他就不懂了,一样的东西,多看几遍还能看出花儿来不成?
“多看看,也许会找到之前忽略的联系,或者产生新的灵感。”陆云扬似乎看透他的不解。
关锦放弃了对抗:“我说,你的职业病是不是也该治一治?看透每个人很有意思吗?”
“医者难自医啊。而且,总是洞察到别人的心思也很累,人有时候活的糊涂一点儿,会轻松很多。”
关锦沉默,心里有些触动。
“无奈天赋异禀,自己也不能控制。天才的痛苦,你懂的。”
“……”他就不该相信这个人能说点动听的。
“昨天我发现,诊所旁边的一家便利店老板跟三院的很多员工熟悉,而且跟隔壁诊所的人更熟悉。我还以为是重大发现呢,结果那个店老板的祖宗八辈都能查的清清楚楚。”郑飞遗憾道。
“那个店老板我知道,他至少40岁了吧?”陈乔羽瞥郑飞。
“哎嘿嘿,我这不是试试看嘛,说不定最后抓出来的不是余猛,是个老头也说不定。”
“陆云扬,他质疑你的推论。”关锦坏心地挑拨离间。
“小锦,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陆云扬惊讶。
“你听重点!”
“对我而言,没有比这个更重点的了。下次你要是可以不连名带姓的叫,亲近一点儿,我会更高兴。”
郑飞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好险,以为要跟教授进行专业辩论了,还好他对关锦更感兴趣。……不过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全院查下来,怎么会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太奇怪了。”丁丁郁闷地捶了下桌子。
“我们只是查户籍和档案,不可能跟每一个人做详细调查挨个核实,里面说不定有假象。”顾湘皱眉。
“云扬,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温靖寒问。
陆云扬思索了一下:“说不上新想法,只是更加全面一点。我之前说过,凶手为25到35岁之间的男性,很有力气,性格比较自卑,存在社会交往障碍,从小受到从事医护的女性长辈的压力,对这类人既憎恨又恐惧。而且从最近的案子中我发觉凶手细心的清洗过使用的输液管,并且做了一些裁剪,说明这个人不但谨慎而且略有洁癖或者某种程度的强迫症。这个人走路会经常低着头,时不时偷偷抬头观察周围的人且态度谨慎,一旦与人目光接触就会迅速避开;也许可以很好的完成本职工作但是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跟相熟的人偶有交流但是话很少;与女性几乎不做工作以外的交流或者刻意躲避。两年前第一次用这种手法杀人的时候必然出现过一个触发器,急剧的打击或者冲突都有可能。”
温靖寒想了想:“我一直有个问题,到底凶手是凭借什么来选择猎物的?如果真的是这些护士与病人之间争吵,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陆云扬想了想推测:“因为这种程度的争吵经过转述或者其他途径就不会具有冲击力,比如,我们可能会说今天谁谁跟病人又吵起来,那个病人真难缠,或者谁谁的脾气也挺大。不会具体描述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即使有,也不直观。这位凶手下手很决绝,如果他的标准是只要知道有人跟病患有矛盾就下手,那到目前就不只死了3个人了。因为医院里医生与患者的争吵经常存在。”
“你是说,凶手是亲眼所见,所以受了刺激才动手的?”
“很可能。”
“可惜啊,这些人吵架的时候谁在场已经没人记得了。”郑飞无奈。
关锦跟陆云扬突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记得!雷静!”
“我们怎么会忽略了这一点!”陈乔羽惊呼。
“不是忽略,其实早想过,但是因为杜晓月的特殊性而放弃了。是我的失误。”温靖寒道。
“但是现在又提出来……”
“基于郑飞的想法,因为三院的人经过诊所的很多,跟一个便利店老板都可以很熟,也可能跟诊所里的人相熟,或者进去聊过天。同行是冤家但是也是一个圈子的人,可能比圈子外的人更有话题。”陆云扬说。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一定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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