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短时间内宿主身份不会被发现任何异常。]
“?”真的吗,陆阮怀疑看向面板。
除非是傻子,不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装女子,还是个古代大家闺秀。
要知道,琴棋书画,他一窍不通
[宿主请放心。]
五个大字金光闪闪,差点没戳瞎他的眼睛。
陆阮被刺激的懵了一瞬,肩膀上猛地一痛。
赵曜坚毅的下巴重重磕在他的脖颈处,砸的他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晕了?
陆阮小心翼翼睁开眼睛,轻轻动了动他的脑袋,没反应。
他小小挣扎了一下,对方太重了,根本弄不起来。
陆阮也不敢使劲,生怕吵醒他,小声道:“王爷?王爷?”
[任务对象已昏迷,经检测,无生命危险。]
“呼——”陆阮顿时放下心来,总算是保住一条命。
可——
陆阮直勾勾盯着绣着金丝花边的大红床幔,看到甚至有一角因为赵曜动作太大,都被震了下来。
嘴角扯了扯,泪水瞬间汹涌而出。
他想放声大哭,可怕吵醒了身上的人。
他想伸手携掉眼角的泪水,可胳膊被牢牢压住,根本抬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
从小到大,他都没做过一次伤天害理的事情。
为什么单单是他。
侧脸瞄一眼还趴在自己颈间的黑漆漆的脑袋,陆阮紧抿着唇。
“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就算不能活下去,能让我选一个不痛苦的死法吗?”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尤其是这个过程还万分痛苦的时候。
黑发缠绕,红黑交叠,肌肤相贴,暧昧异常。
和门上,墙上,甚至凳子上,床上,到处都是的大红的囍极为应景。
可当事人,一个晕倒,另一个满心惴惴不安。
全然没有成亲的半点喜庆意思。
陆阮偏过脸,蹭了蹭脸颊上的泪水,闭上眼。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或许这只是一场梦,只要醒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手抓的地方略有些磨损,看来已经练了不断的时间了。
陆阮尽量视线跟他保持平齐,耐心等着小孩回话。
疑惑自眼底一闪而过,视线掠过他身后的翠竹和翠柳,小孩抿唇,望着他半晌后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吃饭,会长不高的?”陆阮转脸看了看还没站在走廊下的翠竹和翠柳,地下组织似的小声问。
越看越可爱,陆阮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脑袋。
感受到手下小身板顿时僵硬,他心里傻笑了一下,坏心眼没收回手。
比他还不擅长交流的孩子陆阮都见过,只要他不攻击靠近的自己,那就是内心里还是希望交朋友的。
陆阮嘴角上扬,冲着他笑。
“……”赵楠不忍直视地转过脸,视线落在远处的箭靶上,再瞄一眼脚边还插着几根带翎毛箭的篓子,抽了抽鼻子,“我还没射中靶心。”
瞧着孩子,可怜见的,都饿哭了。
“你才多大,难不成要射中靶心才能吃饭?”专业运动员都没这严苛的标准。
同情心顿时泛滥,陆阮登时瞪圆了眼睛,打抱不平。
只可惜,他只敢小声说说。
“不,是我太没用了。”说这话的时候,赵楠很平静,眼底无波无澜,就像是在陈述一句普通的话,可听得陆阮却是愣住了。
这孩子——
从小没有父母,又在赵曜的阴影下长大,对自己要求严格些也能理解。
可不到十岁的孩子,压力这么大,真的不会长歪吗?
因为童年,心理或多或少出现问题的孩子千千万,陆阮不由得想到了医院那一双双渴望出去,但却每天都要接受治疗的孩子。
“谁说你没用?!”陆阮下意识打断小孩的话。
他冲着赵楠眨巴眨巴眼睛,眼底一道流光一闪而过“我比你大一轮,可惜我连弓箭都拉不开。”
他站起来弓着腰,伸出一只手,询问地看着他手中的弓。
那双眼睛柔和绵软,像是一汪清水,又像是精灵,会说话似的,不由自主就将人溺了进去。
赵楠恍然回神的时候,对方都已经拿着弓箭退后两步尝试着起势了。
只可惜因为姿势不对,即便只是小弓,也还是没拉开。
果然,陆阮微叹一口气。
他双手将弓还回去,捏了捏肌肉酸疼的小手臂:“还别说,你这张弓挺重的。”
毕竟是男孩子,弹弓,弓箭之类的玩具他小时候都玩过,只是——
他的弓是用大扫帚的一根竹竿弯一弯,两头用毛线崩上的那种最简陋的样式。
箭也是竹竿,别说拉开,就是他小时候都能很轻松拉断。
“起码你比我有用。”他盯着小孩,言辞诚恳,很值得相信。
赵楠脸蛋忽然就红了,微微垂着脑袋:“你,你是女孩,不,不需要那么大的力气。”
“这样啊。”陆阮眼珠子转了转,蹲下去凑到他的耳边。
赵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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