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筋脉抽搐着疼。
盯着他后脖颈延伸到衣领下面的深红色痕迹, 翠竹不动声色地帮他整理盖住。
幸好王爷还算有份分寸, 虽说痕迹摞着痕迹, 甚至有些地方嘬的皮肤都皱巴巴了,但好在没在王妃能看见的地方。
毕竟在王妃眼里,王爷可是最近小半个月都在为公务繁忙的人, 完全没有心思做那档子事。
更不会做出半夜偷袭的举动。
翠竹手劲大, 又懂得穴位,按得陆阮舒服的直想哼哼。
他眯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脸享受。
翠竹一脸尴尬, 眼神不住地往房顶上飘去,只希望现在王爷不在附近,否则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陆阮忽然回头:“我能趴着,你再帮我按按腿吗。”虽说最难受的应该是大腿, 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陆阮降低了要求, 想要揉揉小腿。
明明这两天都没出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腿连带着小腿都像是肌肉拉伤似的,随便动一动都疼的要命。
翠竹:“!”还真不能, 会死人的。
她为难摇头:“王妃, 快到用饭的时间了, 待会我还要出去一趟, 可能……”
“没事没事。”虽然有些遗憾,但陆阮知道翠竹一般不会轻易拒绝自己的要求,肯定是还有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连连摇头,“以后再按也是可以的。”
翠竹:“……好。”以后恐怕也不行。
王爷的人,她们哪个敢染指!
但翠竹也不忍心他难受,提议道:“要不我待会告诉您几个穴位,您自己按一按,会舒服很多的。”
“好。”陆阮转头,声音软软的,又带着点沙哑的感觉,像是着凉了,但又不完全一样,充斥着旋旎的是粘腻。
翠竹脸红了红,实在想不通王爷怎么忍心欺负如此软糯的王妃。
她不敢多按,随便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一开门,又是一道熟悉的黑色残影自身边闪过,翠竹已经习惯了,动作顿了顿,紧接着就是如释重负,幸亏刚刚没有越矩。
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永远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高一等级,小心为上总是没错的。
翠柳头脑简单,心思单纯,凑过脑袋小声问:“姐,王爷怎么了,不能光明正大来看王妃么?”这么偷偷摸摸偷晴似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王爷若是再不出现,王妃就要彻底忘掉这个人了。先前偶尔还会问一问王爷的行踪,现在明显一个人待着更惬意些。
“住嘴!”翠竹恨铁不成钢揪着她的耳朵,“要说多少遍才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不过幸好,她们姊妹二人被派在王妃身边,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不会有事的。
“可是……”翠柳唯唯诺诺点头,但面上还是好奇,问不出不罢休似的。
翠竹四下望了一眼,叹一口气:“王爷还是怕王妃接受不了吧。”
“那天的事吗?”翠柳声音小了很多,也忧愁了。
也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别说死人了,就是小伤口都看不惯。哪跟他们似的,焦黑尸体摆在面前,吃饭依旧津津有味。
虽说没见后来王爷是如何发病,又怎么压制回去的,但王妃被红眸的王爷挟持进了房间可是她俩亲眼目睹的。
整整半天一夜,这中间可能发生不少事呢。
翠柳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王妃就日渐消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
可不是被王爷吓到了。
据说,这两天训练场的老爷们都特别惨,被王爷当成沙包似的狠揍,跌打药酒都不够用了。
所以,王爷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很棘手了。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是因为王妃发疯的。
若是没有王妃的态度,王爷可能永远不能平静不下来。
他平静不下来,更不敢见王妃了。
翠柳抿了抿唇,看向紧闭的房门,感觉有些累。
进宫的日子慢慢逼近,赵曜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陆阮已经不担心了。
他每天沉溺于如何避开耳目逃跑,甚至已经制定了无数个看似完美,但最后都会被抓回来的无聊计划,只为摆脱现在的困境。
一次跑不出去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无数次,大不了重新回档,只要在情况不妙时抓紧机会自杀就好了。
毕竟,已经不大可能比现在的境况更糟糕了,陆阮,彻底佛系人生了。
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现在要主动出击!
终于,到了宫宴的这天晚上,陆阮被翠竹好好收拾了一番,犹如大姑娘上花轿一样被塞进了前来接应的轿子里。
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不舍地看着翠竹和翠柳。
这一别,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或者说再见面的时候你们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翠竹扶他的时候,摸到手心一层薄密的汗水,小声安抚道:“王爷在皇宫门口等着您呢。”
“!”陆阮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被翠竹眼疾手快扶住了胳膊恐怕真的要从轿子上掉下来,他僵硬地点头。心里略遗憾。
若是摔伤了多好,就不用去面圣了,更不用再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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