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让秦采帮你请假了。”
常笑急得连连摇头。
“不是功课,是卡卡,我生病的时候,你有没有喂它们?”
看常笑一脸著急,宇文俊把握紧的拳头移到了背後。
他这两天光伺候这一个小祖宗就够累的了,哪里还记得那两只花栗鼠?
“喂了。”
“噢,那就好……”
小家夥听了,一脸安心,乖乖又缩回被窝。
宇文俊出了卧室,连忙打开电脑。
只不过几顿没喂,应该死不了,最多多喂几颗瓜子给它们,阿笑笨得很,一定看不出来。
25
苏院长对於宇文俊的独自来访非常惊讶,待听了他的来意後,他脸上浮出犹豫黯淡的神色。
“你怎麽会突然问起以前的事?”
不是宇文俊想多管闲事,只是常笑发烧时的呓语让他很不舒服,既然不舒服,他自然就要找出根源。
“我没有权力去说他人的隐私,而且不开心的事与其追究,倒不如忘却……”
“可是忘不了呢?既然无法忘却,那就去面对!”
对上宇文俊坚定如铁的眼眸,苏院长看出了对方的固执和担当,看来自己今天如果不说,这个男人是决不会离开的。
“你是这麽多年来阿笑唯一带来的人,他对你很信任,希望你听了後,可以帮他忘记以前的恶梦。”
沈默了很久,苏院长终於打开话匣。
“阿笑幼年身体很弱,却调皮活泼,为此他经常被罚关小屋,有一次他失踪了一整天,开始我没在意,後来去小屋找他,发现他昏倒在那里,身上有多处青斑和血迹,我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他是被……”
宇文俊的手已紧握成拳。
“肇事者是位刚调来不久的老师,他叔叔在政界很有名望,如果报警,除了将阿笑被凌辱的事抖出来外,根本於事无补,那年,孩子才九岁,我不想他被那种肮脏的事牵绊住,所以只是辞掉了那个人渣,按下了这件事。”
宇文俊忍不住冷笑出声。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麽高尚,你隐瞒实情,只是怕影响到孤儿院的声望而已!”
不敢面对对方冷冷的逼视,苏院长垂下眼帘,勉强应道:“育英是我的心血,我不想它因为一件丑闻而倒掉……那样会有更多的孩子无家可归……”
这是个极为堂皇的理由──已经造成的错误无法弥补,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牺牲一个孩子,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是在宇文俊面前,院长无法将这个理由说出来,这个长相平常,不苟言笑的男人跟平时和阿笑在一起时完全不同,此刻他像荒原里桀骜奔腾的野狼,周身都被冷酷的气息所包围。
“名字!”
“哦……”
见苏院长不明所以,宇文俊冷冷道:“那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他叫陈昆,听说被辞退後去了外地,可能他家人也觉得面上无光吧。”
宇文俊眼中流动的阴狠气息让院长不由自主打了个颤,他感觉出如果此刻陈昆在的话,一定会立刻被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宇文俊不再多话,他说了声告辞便走了出去。
三天後,城市晚报的角落处登载了一则电车交通事故,一个醉酒人伏在轨道上,被急速行驶而来的电车碾得粉碎,起因推测是醉酒或是自杀,这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只是死亡者名叫陈昆。
“无常,你刚跟我要了陈昆的资料,他就自杀身亡,真的好巧啊。”
奎叔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对坐在吧台前默默饮酒的宇文俊说道。
做他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缄言慎行,明明知道不该问,却终究压不住好奇心──杀手并不嗜血,通常没有雇主生意,他们不会胡乱杀人,所以他想不通,一个整天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怎麽会跟这个金牌杀手有过节。
“我没有杀他。”
回应他的是宇文俊冷淡之极的声音。
那种人渣根本不值得他动手,他只是点了对方的穴道将他搁置在道轨上而已,那人可能平时亏心事做了不少,所以一直拼命求他饶命。
看著面对死亡一脸惊恐的猥亵男人,他只说了一句话。
你不该犯我的人!
奎叔耸耸肩。
不说就不说吧,他也不指望能从这个诡异出现的杀手身上探出什麽消息来。
“那就说正经的吧,有票买卖不错,有没有兴趣?”
“什麽人?”
“是天魁帮的老大,他倒没什麽,不过身边跟的几条狗有些凶。”
宇文俊笑了笑,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我接。”
奎叔将早准备好的资料推到了他面前。
常笑休息了几天,等精神一好,就立刻缠著宇文俊想知道他的枪从何而来,结果被後者揪住衣襟甩到了床上,当然是很轻柔,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抛动。
“与你何干!”
怎麽无关?私藏枪械是很大的罪名啦。
“宇文俊,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不过,你不要被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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