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让应旭知道你做的好事,就马上到和阳咖啡厅来,这地方你应该很熟悉。”
和阳咖啡厅何秀丽从未去过,但她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孙钱跟秦采每次见面都在那里,所以当听到男人说到这个名字後,她就知道买凶杀人的事败露了。
咖啡厅里很静,何秀丽一进去,就看到孙钱坐在桌前,目光呆滞,身子抖得像筛糠。
由於桌布遮掩,何秀丽看不到孙钱的双腿被生生踢断了,他下巴也被拉脱,把他痛苦的嘶声全挡在嗓眼里。
另外那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何秀丽也认识,虽然他们从未正面接触过,但这麽多年,她都是从秦采那里得知常笑的消息的,所以她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秦采的脸肿得像猪头,在看到宇文俊踢断孙钱的腿骨时,他就领教了这个男人的狠辣,还以为自己也逃不过,没想到宇文俊只是扇了他几巴掌,然後将他掼晕在地,等他醒来时,已身在这间咖啡屋了。
何秀丽没理会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她把目光落在宇文俊身上。
何秀丽出身豪门,也算见过些世面,但在看到这张阴戾漠然的脸盘时,心里还是一寒,男人全身都沁满了惺浓的血气味道,暗若深潭的眼眸里充斥著化不开的冰冷,如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拚杀的野豹。
何秀丽走到桌前坐下,说出的话里带著一丝轻颤。
“你开个价吧。”
只要能把事摆平,她不介意出钱,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
宇文俊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强撑的女人,这女人保养得不错,而且有点儿胆识,可惜她犯在自己手上,当听孙钱将真相坦白後,他头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女人为小家夥出气,不过後来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到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将这间咖啡厅包下了,这里只有我们四人,我让你来,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说清楚。”
何秀丽冷笑一声。
还以为是什麽货色,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还想知道什麽?”
何秀丽问这话时,恶狠狠地瞪了孙钱一眼,她平时给孙钱的好处不少,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是出卖了自己。
宇文俊揪起孙钱将他摔到一边墙上,可怜的家夥在剧痛之下,立刻便晕了过去。
“我讨厌说话时,旁边有条狗盯著,我想你一定也这麽认为。”
没有用的东西何秀丽自然不会在乎,她说:“随便。”
“你养的狗不仅不忠心,而且还是条笨狗,你出的钱不少,可惜却派不上用场。”
何秀丽神色一变,立刻问:“常笑没死?”
“哼,相士不是说他这辈子天生富贵,福禄无边吗?他怎麽会有事?”
“谁说他大富大贵?那小杂种的娘跟我抢老公,她一条贱命没活几天,却留下个小崽子,那孩子天生克相,命犯孤星,我饶他一命,将他踢出去已经不错了,他却处心积虑的想混进公司来,我岂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他克?”
“命犯孤星?”宇文俊冷笑起来。“当年相士可真是这麽说的?”
这女人还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他从孙钱那里得知,常笑本名应凯,他母亲是应旭父亲应杰没结婚前的情人,後来应杰为了巩固事业,选择与何秀丽结婚,不过婚後仍跟她旧情不断。
常笑三岁那年,母亲因病过世,应杰便将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儿子带回家中,何秀丽倒是很爽快地认可了常笑的存在,而长子应旭更是拿这个弟弟当宝贝一样看待,直到一天一件偶然的事情发生。
跟世上任何一个心疼子女的母亲一样,何秀丽自然也盼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有所作为,她请相士为孩子卜卦,所得的结果却是平平,而常笑却引起了相士的注意,他在打量了许久後才说:“这孩子骨骼清奇,天生贵气,只因贵气过重,所以幼年才会疾病不断,待到弱冠之後,阳气渐旺,他便会如龙腾东海,凤鸣岐山,一生荣华享之不尽,只是他运势太强,恐怕会对周围人的气运有所阻碍……”
相士见常笑与应旭手足情深,所以才会坦言相告,何秀丽却留了心,平时对情敌儿子的关怀,只不过是做样子给人看的,相士的一番话触动了她的心事,她决不容许一个出身不正的孩子跟自己的儿子争家产。
趁应杰当时身在国外,何秀丽便让孙钱将常笑偷送出去,又联系应杰谎报常笑因患急病亡故,孩子自小体弱多病,何秀丽一向又对他疼爱有加,应杰完全没想到妻子会骗他,等他赶回家时,所谓的公墓都已落成,应杰伤心之余,只能嗟叹小儿子命短福薄。
常笑就这样被送进了孤儿院,何秀丽却始终放心不下,於是便让孙钱找上秦采,以便了解常笑的事,秦采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孙钱,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为了打击常笑,何秀丽让秦采带他去看相,说他天生霉运,将他孤立起来,後来又不断阻挠他做工,让他屡被辞退。
令何秀丽想不到的是,常笑愈挫愈勇的小强精神,通常一个人在屡受打击,或是霉运不断後,只怕早就自暴自弃了,偏偏常笑神经粗如钢管,没有朋友,他乐天知命,工作没了,他会立刻再找一份,更甚至,他会跑到婕绿斯公司面试,并且跟应旭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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