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谢文芳骂道:“小赤佬,你少说一句会死啊,你哥大老远的回来,你一口一个诅咒,皮痒了是吧?”
洛逍遥被打得很痛,却不敢还手,叫道:“我以为我哥知道了,别打别打,我不说还不行吗?可是就算我不说,这么大的事哥早晚也会知道。”
“还顶嘴!”
谢文芳还要举手打,被洛正拦住了,洛逍遥趁机跑去沈玉书身后求保护。
别看洛逍遥在巡捕房混得风生水起,回了家就变绵羊了,怕母亲再打,他赔笑说:“娘你看你刚刚烫了头发,再动手,头发就乱了,就不漂亮了。”
“真的?”
洛正跟洛逍遥用力点头,谢文芳摸摸自己的头发,“我没问你们,我问玉书。”
洛逍遥急忙给沈玉书使眼色,沈玉书说:“中医上说哀伤脾怒伤肝,西医则说生气会加速脑细胞的衰老,体内会分泌一种叫儿茶酚胺的物质,导致肾上腺激素升高,刺激中枢神经系统,血液跟肝细胞里的毒素就会增加,简单地说,生气不仅会变丑,还会加速衰老。”
一席话说完,饭桌上更静了,一家人听得似懂非懂,都傻愣愣地点头。
半晌,洛逍遥满脸崇拜地对沈玉书说:“你好有学问啊,对了,你是学西医的,一定不信什么鬼神诅咒,说不定这个案子……”
“小赤佬你还说……”
“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我哥刚说了,生气加速衰老,娘你也不想变得又老又丑吧?”
这句话对谢文芳很有效,她深吸了两口气,忍住了没再骂人。
洛正也劝道:“逍遥说得没错,这件事闹得这么大,都上报了,玉书早晚会知道,与其让他在外面听那些流言,不如让逍遥告诉他。”
谢文芳想想也是,她站起来。
“我带长生休息去,你们想说什么随便说。”
长生已经吃饱了,跟她离开,小松鼠嘴里塞满了干果,临走时还抓了好几颗瓜子,塞到小主人的衣领里,踩在他肩上出去了。
“现在只剩下男人了,说话也放得开。”
洛逍遥给父亲和沈玉书斟上酒,说:“哥你跟陈家小姐有过婚约,我也就不瞒你了,不过我要说的可都是内部机密,你们知道就行了,不能乱传喔。”
“你哥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
“我哥没问题,我是信不过爹你,反正这里就我们三个人,要是传出去,就是爹你的问题,记住了?”
洛正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嘴里却嘟囔道他哪有口风不紧,他也是个很有正义的人。
在他嘟囔的时候,洛逍遥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案子要先从陈家的收藏开始说起,陈老爷喜欢收集古董,其中他最宝贝的古玩是用白玉雕成的观音,这尊观音跟常见的那些不太一样,观音大士手上捧了一颗玉珠,类似明月,故称圆月观音。”
“据说这尊观音曾是药王孙思邈的收藏,它长年与药草一起被供奉,纳入了百药之精华,可以让收藏者百病不侵,延年益寿,但是在月圆之夜务必要将它收好,因为观音吸收了太多病人的病痛以及负面情绪,这些负面的东西会在月光大亮的时候释放出来,转化为诅咒,诅咒看到它的人。”
无稽之谈。
这四个字闪过沈玉书的脑海,不过出于礼貌,他没说话,拿起酒杯默默品酒。
☆、第十一章
洛正用力点头,附和说:“我见过那尊观音,那还是在多年前的一次聚会上,陈老爷拿出来,让大家感应圆月观音的灵气,真的很灵的,那之后我有三年没风寒发热。”
病由心生,三年没发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玉书继续喝酒,准备听洛逍遥往下说,就在这时,房顶传来哗啦声,屋瓦被什么东西踩到了,三人仰头看去,没多久就听到猫叫,踩在瓦片跑走了。
“下雨了。”
沈玉书看向窗外,窗户半支着,可以隐约看到飘过的雨点,他走过去关了窗,又要关门,洛正说:“没事,屋檐很宽,雨进不来,这大热天的,门窗都关,太闷了。”
沈玉书点点头,却没有马上转回,而是出了门,仰头看屋顶。
远处的灯光斜照在屋顶上,除了一只蹲在角落里的大肥猫外,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他多疑了。
等沈玉书回了房间,一道黑影从旁边的阁楼上跳下来,借着绳索,缓慢落在屋顶上。
有了一次经验,这次他落脚很小心,在二十一世纪的建筑物上走惯了,他忘了以前的房子比较‘脆弱’,稍微不留神就会弄出响声。
还好刚才他幸运地与猫为邻,否则一定会被那家伙发现的。
苏唯学着江湖侠士那样,冲肥猫一抱拳,作为答谢,又收了绳索,悄声走到屋檐上,趴下身,继续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沈玉书一定猜不到,其实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苏唯就已经到了。
今天,苏唯照地址去了贝勒路后,发现那里的房子是空屋,不过他运气不错,在去顺便打听陈家案子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了洛逍遥。
为了了解案情,苏唯偷偷跟着洛逍遥去了巡捕房,谁想到小坠子跑去找洛逍遥,他听了小坠子的描述,越听越觉得那个喝洋墨水的人就是沈玉书,果然,还真让他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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