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茸茸许久没说话，最后拍了拍他的背，“真是个傻子。”
等左烨的情绪平静了些后，陆茸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走。”
左烨没有动。
陆茸茸叹了口气，“我真的不走。”
左烨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开他，有眼睛睫毛根部还湿湿的，有些委屈地看着他，生怕他骗自己。
陆茸茸弯了弯唇，“我可以不走，但是有条件的。”
左烨歪头，不解。
“你亲亲我，我开心了就不走了。”陆茸茸冲他眨了眨眼睛。
趁左烨现在不清醒，要好好地占占他的便宜，上次在海城的那一夜，被他欺负成那样，这次要好好欺负回来。
左烨松了口气，亲面前的人儿，不是什么难事，好像还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呢。
毫不犹豫地弯腰靠近，嘴巴乖乖地印在陆茸茸的唇上，纯情得不行。
陆茸茸觉得好笑，虽然他自己没什么经验，但看着左烨没经验他就莫名开心，初吻该多甜啊。
许是自己也觉得这样不给劲，左烨试着伸了下舌头。
陆茸茸实在没忍住，抱着肚子大笑，“你是狗吗?舔来舔去的。”
左烨又把他摁回来了，似乎舔得还挺开心，不许他乱动。
陆茸茸觉得万幸，幸亏上辈子日日都在做梦强吻左烨，看视频学了不少接吻技巧，现在还能用上。
他反退为进，把左烨抵到桌沿，抓着他的衣领，极富侵略意味地撬开他的牙齿，在左烨迷离的目光中，与他的舌尖周旋，轻轻地打着圈。
左烨心跳震得陆茸茸都能清晰感受得到。他从小学习能力就很好，现下学得也尤其快，很快就掌握了接吻技巧，抱着陆茸茸旋了半圈，把他放在桌上，盘着自己的腰，吮吸着对方的唇。
尤其是陆茸茸的唇珠，在他的挑逗下折腾得都肿了。左烨觉得在桌上使不出力，抱着他又来到床上，一遍一遍地吻着他。
陆茸茸试图睁眼看他的深情，他却心有所感地也睁开了眼睛，瞳孔印着彼此，好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渐渐的，左烨的脑袋充斥着幸福的沉重，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控制不住，趴在陆茸茸身侧沉沉睡去。
陆茸茸凝望向面前睡着人，就算是睡着了还生怕他跑了，十指紧握，他怎么样都挣脱不开。
陆茸茸一肚子的火，这人把他撩拨完了，半途却不管不顾了，真不是个东西。
这样想着，他把手指插到左烨的鼻孔里。左烨因为呼吸不畅，难受得哼哼，还是没有放开握着他的手。
陆茸茸心里软软的，算了，就放他一码吧。
静静地趴在他身边，睡前想着的人，梦里也能见面吗?陆茸茸的唇角一直弯弯，眼皮慢慢重了起来。
41
左烨很少喝酒，这么多还是第一次。
半夜酒醒的时候，他头痛欲裂。欲要抬起手，却发现手里还握着另一个人热乎的手，吓得瞬间清明不少。
再借着窗外月光仔细打量身边人后，他只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接近十一二点的时候，陆茸茸敲他家门时的样子，隐约还有些印象。
陆茸茸睡着的样子和他以前的性子一样，不老实，四仰八叉，枕头早就被他折腾到地上，衣服也皱巴巴露出白嫩的胸口。
左烨觉得自己干渴难耐，不知是醉酒的副作用，还是面前的男孩太撩人，他身体跟火在烧一样。
轻轻地松开紧握陆茸茸的那只手，指头因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都麻了。他活动了一下整个左手臂，然后慢慢爬起床。
脚落的时候，他踩到了几张白纸，连忙弯腰捡起，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左烨凑近看了下，看不清。穿上拖鞋，走到卧室外。
楼梯扶手对面是一面很大的落地窗，院落的灯光浅浅映射进来。左烨总算是看清上面的字了，表情在白和红之间转换。
这字迹他一眼就看出是出于自己的字迹。
他喝醉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什么?!
摁着太阳穴拼命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好像还流泪了……
他揉了揉已经肿起的眼眶，脸上浮出苦笑。
偏偏这个时候，身后响起陆茸茸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松懒，“学长?”
左烨浑身一僵，实在不好意思回头，想加快步子走到厨房，却不想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背上贴上了一个热烘烘的身体。
陆茸茸的脸颊在他柔软的衣料上蹭了蹭，又绵长地叫了他一声，“学长。”
左烨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实在不忍心推开身后的人。
一时间，走廊上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陆茸茸语气轻柔，带着坚定道：
“左烨，我喜欢你的声音，但我爱的却是你这个人。”
陆茸茸觉察到左烨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他抱得更紧了：
“哪怕没了喜欢，但爱会一直在。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我会一直缠着你，你烦我也要缠着你。”
左烨侧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零星耀眼的星光，穿透云层照亮他的前方，但是好像怎么比，都不及身后的人灿烂。
如果是他在身后，左烨愿意一直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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