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川好话说尽,实在没办法了:“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回去了。”
陆湛拒不合作:“别别别,让我再睡会儿。”
“睡多久啊?”
“半小时行不行?”
蜷川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
陆湛连隐形都没摘就睡了,一觉醒来后,两只眼睛红得和兔子有得一拼:“我从来没想过当爱豆还能这么累...”
蜷川那个咬头发的动作原本只是舞台事故的产物,没想到无意中成了神来之笔,初舞台一结束就上了热搜第三位,热度久居不下,被小迷妹们奉为名场面,他的微博也一夜之间开始涨粉,粉丝数量蹭蹭上涨,已经从五位数变成了两个简洁的数字,结尾是“万”。
这些事情发生得毫无道理,就像那些原本讨厌他们的人,精分一般地突然喜欢上了他们一样。
陆湛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了,陆湛想起今早在卫生间遇见的薛行,心中一动,凑到陆湛耳边问:“你知不知道薛行在哪儿?”
陆湛迷迷瞪瞪地答道:“他啊?应该是在两条街外的酒吧。”
“确定吗?”
“嗯。”,这次他点头倒是很干脆,“我们打歌的这几天里,他一直都在那里等我们。”
等我们?恐怕是在等你吧。薛行的心意这么明显还感觉不出来,陆湛真不愧是笔笔直的,可能在他的认知里,兄弟就是兄弟,妹子就是妹子,前者只能做朋友,后者才能谈恋爱。
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某些情况下,兄弟和妹子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蜷川默默心疼薛行,撩汉之路任重道远。
他安置好陆湛后道:“你继续睡。”
陆湛:“那你呢?”
蜷川想了想,采用了最安全的一种说法:“我出去转转。”
这个“转转”的路程着实远了点,足足有两条街,他确定了酒吧的具体位置以后,马不停蹄赶了过去。
蜷川一路小跑,落下的梧桐叶擦过脸颊,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陆湛的情报没出错,薛行果然在酒吧买醉,并且已经喝醉了。
蜷川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走上前去,坐到薛行身边。
薛行抱着一瓶青岛啤酒,犹如小熊维尼抱着蜂蜜罐,口齿不清地和酒保聊天,对方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出于职业道德嗯嗯啊啊地应和。
蜷川来了以后,酒保终于得以抽身,到别处招呼客人去了。
维尼失去聊天对象,摇摇晃晃地抬起手,拍了一下蜷川的脑袋:“喂,你是谁?”
他原本可能是想拍肩膀的,因为身高悬殊,所以就变成拍头了。
蜷川气得牙痒痒,日,长得高了不起吗?
他耐着性子反问:“你说呢?”
蜷川和陆湛本来就长得有五分相似,清醒时如果不仔细看也会弄错,别说喝成这样,薛行迷迷瞪瞪地辨认了一会儿,面有戚戚地说:“陆湛。”
“对,我是。”,蜷川不动声色地下套。
智商下线的薛行乖乖上钩,拉着蜷川,可怜巴巴地问:“你终于肯理我了?”
他不说蜷川还没发现,他从狮台回来以后,的确没见过陆湛和薛行同框。
蜷川一看有戏,循循善诱道:“你跟我说出了什么事,我就原谅你。”
薛行这下不干了:“你原谅我我再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
“我不。”
“好好好,”,蜷川被他绕的没办法,一口答应下来,“大家都是朋友,多大点事,我早就不怪你了。”
“朋友?”,薛行摇摇空啤酒瓶,神色更加落寞起来,“只是朋友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薛行膨胀了,居然打起队长的主意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蜷川模仿陆湛一本正经的语气,“你先告诉我,那天出什么事了。”
“李慧问我要钱堕胎,你出面替我救场,我误会了你,问你钱是哪儿来的,结果你就生气了。”,薛行的概括能力倒是挺好的,三言两语把蜷川想要知道的全说了。
李建宏不承认薛行这个儿子,李慧倒是时刻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可供压榨的二哥,她在李郁这里碰壁,转头就找上了薛行,据李郁所说,李慧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流产手术,她现在情况如何,稍微想一想也能知道。
但是蜷川暂时还没把这件事和李郁失联联系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机会细想——
维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来给了蜷川一个热情的熊抱,醉醺醺地耍起流氓来:“你别走,别走...陪我喝一杯。”
蜷川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去去去,我才不喝酒。”
薛行叽叽歪歪的就是不肯放手,啰嗦了一堆,中心思想无非是“既然你原谅我了那我就要准备撩你了请你做好准备哦么么哒”。
就在蜷川不知该如何脱身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以为是陆湛睡醒了找不着他人,做贼心虚,一把将薛行推开:“我要接电话,别闹。”
蜷川摁下接听键,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陆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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