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孩子,多少钱我都给多少钱我都……”妇人怕外面的人听见,于是又轻又急速地说道,即使如此也掩不住她声音中的颤栗。
“我只要你的答案,”歹徒顿了顿,“我要真实的答案。你回答一次,我就让你儿子说一次话。”
“好好好,我什么都回答你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求求你……”
歹徒却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会儿之后他终于问道:“林城夫妇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什、什么?”妇人惊得连哽咽都卡住了,又发觉自己方才的反应太强烈,赶紧又压低了声音,“你、你为什么问这个?”
她忘记了自己只能选择回答,而如今却反问绑匪。手机中的沙沙声持续却并没有响起歹徒的声音,妇人后知后觉是自己惹怒了他,刚想准备解释迂回周旋,沙沙声突然消失!
“妈妈爸爸,哈哈我玩得很开心啊,别担心我啊!”
是小骏的声音!没错这是小骏的声音!是他的心肝宝贝小骏啊!妇人激动地都握不住手机,欣喜若狂:“小骏小骏!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你还好不好你怎么样有没有……”
“回答。”就这么两个字再次截断了她的美梦。
在她尚存有理智时突然让她知道儿子还活着的消息,这已不再需要任何威胁恐吓的话语。这比任何刀子都能锋利地插进她的心脏。
“那场车祸,到底是不是人为。”
浑厚冷漠的声音,机器嘈杂的沙沙声,儿子的声音,声声如雷般敲击着她,一声响过一声,震耳欲聋。她心底的防线终于崩塌。
妇人的身体缓缓从浴缸边上滑下,跪在了瓷砖地上,她双手捧着手机,泣不成声:“是、是我……是我害了大哥……他的刹车,我托人做了手脚……是我,我害了他啊……”
绑匪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冷血无情地直逼她讲出所有细节过程。妇人已完全六神无主,几日来在崩溃的悬崖边上就已磨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如今可以让她得知儿子的完好无事,这便已是莫大的赏赐了。身为母亲的本能,她已经愿意交托出一切。
……
程赞录完了音,挂掉了电话。拿出另一部手机打给了黎辉,说事情已经完了,让林如骏回来。黎辉也不生气他总是这样毫不提前预告的举动,程家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令他探讨的价值,他爽快地答应了。
他现在并不在林家,准确来说他现在是偷跑出来,反正现在林家现在所有人都不会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要逃出去很容易。而且正如他自己所说,走窗不走门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轻轻松松又翻回了林如安的卧室,空无一人,林如安应该还在楼下和林家人在一起。因为程赞说困而且没兴趣理林家的事,所以林如安就让他留在这里,也尽量不让人来打扰他。
一切都很顺利,程赞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刚准备继续躺回床上当睡虫,他一转身,却愣在了原地。
通往书房的门并不是关着,林如安站在开着门的那一边,望着他。
程赞不知道那眼神里究竟有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他觉得林如安不用问自己也不用说,而他,就已经全部知道了。
53距离
林如安终究还是更在意程赞多一些,林如骏的事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陪爷爷在楼下坐了许久后还是决定上楼,在程赞身边总比对着楼下一众的苦怨脸要让他舒服得多。房间里却没有人,他想也许程赞是去了其他地方,正准备再去其他房间找,转身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了响动。
纱帘轻柔翻飞,男子的身姿修长挺拔,轻轻落地时脊梁弯成一道豹子一般优美的曲线,他的动作潇洒自如,林如安甚至要错以为眼前的是世纪末的最后一位高贵舞者,惊鸿落雁。
直到程赞转过身与他怔怔对视。也许时间只是沉默了几秒,但他都觉得太过漫长了。
林如安带着笑容走进他,伸手取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还想睡吗?要不要我陪你?”
这样哄小孩的语气太明显,程赞先前几分的无措也因此变成了不满,他直接抓过林如安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林如安想抽回手,结果是徒劳,他将视线错开,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林家人都喜欢用装傻来糊弄人?有一瞬间程赞竟觉得林如安和他的那位大姑有些相像,随即马上挥走了这念头。他们两人对彼此已经了解到一定程度了,有时言语也会成了多余,一个眼神相接就会已知晓对方的心思。所以,程赞确定方才林如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与怀疑。“你见到了我从外面回来,你很聪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很容易猜得到答案。”
“不,我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林如安上扬的唇角已经有些勉力,他的眼神似乎在求程赞不要再说下去,“我只看见你像一只凤凰一样落在我面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别自欺欺人了。”程赞松开了他的手。你只是不想面对事实,但是事实摆在那里。程赞用着事不关已的语气,看着林如安并没有看着他的眼:“是,林如骏的失踪和我有关,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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