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吾等小老百姓能够理解的“境界”啊!
“那,小师侄,你打算怎么做?”林福宁偏头问着,黑白分明的眼神干净坦然,“你要那个位置吗?”
齐明远没有回答,只是勾唇笑了笑,
那个位置啊……
林福宁不解的看着齐明远,“小师侄,不能说吗?”
齐明远摇头,偏头凑近林福宁,压低声音道,“小师叔只要好好的看着我,就知道了。”
林福宁疑惑,看着小师侄?
齐明远只是低低笑着,故作神秘的勾唇。
林福宁见齐明远故作神秘的模样,哼了哼,松开握着齐明远的手,站起身,“你说那么多就是想告诉我,我不用在意皇室,做我想做的事情就是了,对吧?”
齐明远跟着起身,眉眼带着笑意,语气温柔,“是的,小师叔。”让小师叔知道处事立场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让小师叔知道他的这些烂事。
——了解越深,牵绊也就越深。
林福宁转身盯着齐明远,认真问道,“明远,你恨吗?”
齐明远微微一愣,恨吗?上辈子他恨过,但这辈子,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母妃想起京都的那些人,他心里的印象却是渐渐的模糊。越来越清晰的是要捆住眼前之人的执念,占有眼前之人的满满心思。
“有一些。但不太浓厚。”齐明远说着,故作思索,笑说道,“小师叔,大概是和你一起时间久了,我倒是记得很多和你一起的开心,不开心的事情似乎已经渐渐忘记了。”
林福宁一听,满意了,笑眯眯的拍拍齐明远的肩膀,昂头说道,“那你以后要多多和小师叔我亲近亲近,知道不?”
齐明远嘴角慢慢弯起,“那是自然。”
满意了的林福宁转身背负双手一晃一晃得意走了,早已候在不远处的半夏青果忙跟了上去,而目送林福宁走出院子的齐明远收回柔和的笑意,转身看向身后小心翼翼跪伏着不敢发出声音的青墨云墨绿墨水墨四人,淡淡道,“刚刚我和少主大人所说的事情,你们知道了也无妨,无需害怕。”
青墨云墨等人才悄悄的松了口气,但额头冷汗却是直冒,他们早早的就和半夏青果回来伺候了,但不敢靠近,只是距离稍远一些恭敬候着,没想到却是听到了当年容妃自尽之事,原来竟是如此!
不管是容妃之事,还是“轩”字之事,都是宫闱秘闻,不是他们这些侍从所能知晓!
如今,听殿下所言,似乎他们还可以继续活着?
“青墨,不必收拾行装了。”齐明远缓缓走回书房,在经过跪伏着的青墨等人身侧时,淡淡说着。
青墨不解,但面上恭敬的应了下来。
“留意一下祈福寺外头的动静,这两日,京都那边应该会有人来宣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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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林福宁脱下外套,只着内衣就舒舒服服的趴在了床上。
半夏担心的靠近,小声问道,“少主,刚刚您和四皇子说的事……”
“啊?那个啊?没事!小师侄没有那么小气,这些事情你们知道了也没啥的。”林福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洋洋的说着。
半夏一愣,本想再细问,但看林福宁已经快要睡着了,便和青果忙放下帷帐,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待离开了房间,青果小声的问着半夏,“哥,真的没问题吗?”
半夏仔细的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既然少主这么说了,那就无碍,四皇子很看重少主,料他也不会伤害少主。况且,太爷说了,少主做主了的事情,就无需担心。”
“哦……”听半夏这么一说,青果才放下心来。
两人边说边朝他们自己的房间走去,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青果突然一拍脑袋,懊恼道,”哥,我差点忘了,今天有个很奇怪的花娃子来应征了。”
“很奇怪的花娃子?”半夏站定脚步,凝眉问道,“你觉得他很不好?”
“不,我觉得他的气息味道都挺好的,就是他有些怪怪的,一个劲的追问我关于少主的事情。”青果皱眉说着,“他叫陈如。”
半夏微微点头,“明日我去见见他,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绝对不能招进忠义堂。”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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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林福宁正在翻着应征名册,听着青果细细的讲着名册上的人的时候,朝廷特使抵达了祈福寺。
半夏匆匆进了院子低声禀报了一声。
林福宁讶异抬头,“哎?魏成?我大师兄?他是特使?”
半夏点头应着,“现在,魏成大人就在院子外头,他说想要见您,以朝廷特使的身份。”半夏刻意的加重了朝廷特使四个字。
林福宁偏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见!”
青果一旁一愣,“啊?少主不见魏成大人吗?”
林福宁肃然点头,对半夏说道,“半夏,你跟魏成大人说,如果是以朝廷特使的身份,那么少主大人不见朝廷政客!如果是以大师兄的身份,那么宁儿扫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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