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你的爹娘是谁?”齐明远问道。
白衣微微抬头,甚是惊讶,随即低头说道,“不敢欺瞒殿下,白衣的娘亲来自坡罗国。白衣的爹只是西州一名学子。”
如果是来自坡罗国的话,那么,倒真是很有可能就来自那个地方的万毒之女了。
其他的,慢慢再查。现在,有个问题倒是要问问了。
“白衣,你心之所属之人是谁?”
白衣低声道,“那人,殿下也认识,便是西州刘学恩。”
齐明远闻言,眼眸划过流光,“你有毒眼,据我所知,毒眼者,有僧正之辨识善恶之能,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吧,你就不怕我会用你的心上人来要挟你?”
白衣闻言,抬眼说道,“殿下不会那么做,西州刘学恩对殿下大有用处,殿下决计不会动他,且,殿下,白衣斗胆,若白衣助殿下成就大业,殿下可否将那刘学恩赏赐于我?”
齐明远闻言,有些意外了,盯着白衣半晌,才慢慢的开口道,“你若有功,我自然会给予赏赐。”
白衣一听,神情里有些感激,恭敬磕头拜谢道,“白衣拜谢殿下!”
“那么,白衣,你且先回京都,到时,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是!”
待白衣离开,齐明远对乌墨说道,“刘学恩和白衣之间,你查到多少?”
“回殿下的话,白衣似乎有两个身份,白衣和白莲,悦色馆的白莲,以及和刘学恩见面的白衣,白衣以书生身份和刘学恩见面,刘学恩并不知白衣身份,且对白衣似乎并无多大印象,其他的,属下无法查知。”
“那就不必再查下去了,白衣可以相信,但,白衣不能信赖。”
——想必上辈子,白衣就是为了给刘学恩报仇所以进了太子府,后来文阁老等人纷纷下狱,他就回了西州,并自尽于西州的太祖石碑前……
这样的人,与其说他对自己效忠,倒不如说是效忠于他的心上人……他会来投靠自己,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帮了刘学恩,或者说救了刘学恩,以及自己可以助他得到刘学恩……
不过,若他将来登基,将刘学恩赐予他的话,他就不怕刘学恩自杀或者恨他一辈子?刘学恩可是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属下明白。”
“京都那边如何?”
“回殿下的话,少主大人吹奏祥瑞曲子,横穿天街,最后由西门离开,进了慈恩寺,因此,在这个过程里,内廷大总管齐修以及女官齐万娘都没有机会接近少主大人,现在,少主大人已经回了林家。”
齐明远听罢,嘴角慢慢的弯起柔和的笑,小师叔果然聪慧,这样就轻轻巧巧的避开了那些烦人的苍蝇。
不过,帝宫里的人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乌墨,让京都浴火堂的人盯着齐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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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京都,帝宫,永寿宫。
高踞永寿宫正殿的约莫六十多岁的妇人,一身华丽,面容威严,眉眼间透出高傲。
“那么,也就是说,少主大人进了慈恩寺,而慈恩寺闭门谢客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那少主大人从进了慈恩寺后,就没有再出来过……”跪伏在地的男人一脸谄媚,甚为恭敬小心翼翼。
“哼!废物!听着,齐修!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哀家定要见到这少主大人!哀家要见识见识,到底是怎样的人竟敢拒绝皇亲参加祭典!”
“是!”
而同在帝宫的长信宫。
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身素朴衣裳,面容平静的站在正殿窗口,她凝视着外头的弯月,一边慢慢的问着身后恭敬垂首跪伏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万娘,你听少主大人吹奏祥瑞的时候,你感受如何?说来听听。”
“回皇太后的话,奴婢听着少主大人吹奏祥瑞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很安详,那些个躁气和烦恼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妇人听着,轻轻叹气,喃喃道,“真想也听一听啊。”
“奴婢会想办法见上少主大人一面,让少主大人来拜见皇太后!”
“万娘,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错了。万娘,明日开始,你代我前去慈恩寺门口外叩拜,奉上鲜果和我手写的祈文,其他的都不要做。”
跪伏在地的女人,也就是齐万娘不解的抬头,“可是,太后,这样……”岂不是太辱没身份了吗?
“万娘,对少主大人,对大和尚,我们都需要怀持敬畏恭敬,不为别的,就为他们这些年来对百姓所做的事情……”
“是。万娘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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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浑身乌黑的信鹰扑到床榻上的时候,林福宁正爬坐起身,结果,那信鹰就扑到了床上。
信鹰不满的用嘴戳戳林福宁,林福宁揉了揉眼,打了呵欠,才抓过信鹰,解下盒子,将盒子里的信笺抽了出来,才将盒子递给一旁的青果。
“少主,现在已经入夜了,您先吃点东西吧。夫人可是熬了灵木汤呢。”青果笑着说道。
“嗯……我知道了。待会再吃。”林福宁低头拆开信笺,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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