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酌的那人瞥了他一眼,眼里划过了一丝冷意,便自顾自的捻起花生米,一脸惬意悠然的喝着。
而那儒生打扮的男人也不以为意,挥手叫来了一壶酒,随后,看了眼桌上的唯一的一碟花生米,微微颦眉,又叫来了几碟小菜,将其中一碟炒肉挪到独酌的男人跟前,语气淡淡的,“不要只吃花生米。”
却不想那独酌的男人,依然自顾自的捻起花生米,看也没有看那儒生打扮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半晌,独酌的男人慢悠悠的喝着酒,看都没有看那儒生打扮的男人。
最后,男人终于抬手,按住了那独酌的男人正欲提起酒壶的手,却不想那独酌的男人立即挥开他的手,然后,本来悠然的神情冷凝了下来。
男人看着他,淡淡道,“寿儿,别跟爹置气。”
独酌的男人冷凝的神情突然笑了,但笑容却很冷,带着嘲讽,“宋一帆宋大人,您认错人了吧。我是姓宋,我也叫宋添,但宋添只是我的假名而已,据闻,宋家的嫡子少爷叫宋添寿,那是三个字的名,我这里可是只有两个字而已。”
男人,也就是宋一帆,目光幽深沉静的盯着他,“寿儿,别做孩子气的事,你以为抹杀了你的名字,你以为假死离开,就能离开宋家了吗?你的身上流着的是我宋一帆的血。你这辈子都躲不开的。”
独酌的男人,也就是宋添,猛然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但却又突然笑了,笑容很是悠然,他看着宋一帆,眼睛里满是冷意,“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我这身皮肉还给你的!”
宋添说罢,就欲起身离开,但却不想那宋一帆猛然一把揪住他,将他一把按住,宋添脸色一变,正欲挣扎,但那宋一帆却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极大,他想挣扎,却挣扎不开,他冷冷的盯着宋一帆。
宋一帆缓缓靠近,神情依然冷峻,语气也依然淡淡的,“寿儿,我说过,别跟爹置气,跟爹回家。”
宋添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冷冷开口,“我如今是羽皇子府的幕僚,你带走我?你想让宋家跟二皇子决裂?!”
宋一帆闻言,只是微微颦眉,“原来你一直都躲在皇子府?”
宋添冷笑,“如何?想不到吧?”
宋一帆看着宋添,似乎压根就不在意皇子府般,淡淡道,“寿儿,别闹了,跟爹回家。”
谁闹了?!宋添心头怒火腾升,正欲再次挣扎的时候,忽听一个声音响起,“宋先生……咦,兵部尚书宋一帆大人?”
宋添和宋一帆转头看去,就见二皇子站在酒馆门口,宋一帆一时一愣,力道放松了一些,宋添立即趁机挣脱开来,顺势加快脚步走到二皇子身边。
宋一帆看了眼已经走到二皇子身边的宋添,缓缓抬手拱手做礼,“下官宋一帆拜见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齐明格微微点头,神情平板,“宋大人来找我幕僚可是有急事?”
宋一帆抬头,“本来无事,如今倒有急事。”
齐明格微微扬眉,“哦?那倒是要听听了。”
宋一帆看了眼四周,“这酒馆是……”
“我的地方。”齐明格说着,便抬脚走到一张桌子旁随意坐下,“说吧。”
“京都十二营中的青鸟营,玄武营,勾陈营,愿听二皇子教诲!”宋一帆拱手缓缓说道。
而宋一帆话音一落,宋添和齐明格就都齐齐一震!
那青鸟营和玄武营,勾陈营,是京都十二营里实力最强的三个营,一直以来,这三个营就都掌握在帝君手里,现在听宋一帆口吻,难道那三营其实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可以信你吗?”齐明格眯眼问道。
宋一帆只是看了宋添一眼,淡淡道,“二皇子,寿儿在你身边,那就是最大的信任。”
齐明格一怔,下意识的偏头看向宋添,宋添脸色阴郁,手紧握成拳,却沉默不语。
齐明格见了,便转头看向宋一帆,“如此,那么多谢了。”
齐明格说罢,就起身,朝外走,宋添阴沉着脸,跟着齐明格走出,而宋一帆见宋添跟着齐明格离开,突兀开口说道,“寿儿,待事情结束,就跟爹回家。”
宋添脚步一顿,随即就抬脚跟上齐明格,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待走到外头,就见一辆素朴马车停在巷尾,素朴马车的驾车位置上坐着宋添极为熟悉的人。宋添有些一愣,乌墨?
上了马车,宋添低声问着外头的乌墨,“乌墨,你怎么来了?”
马车里的齐明格开口说道,“他来找我,说你有了麻烦。”
宋添转头看向齐明格,恭敬拱手道,“宋添谢过二皇子。”
齐明格摆手,“小事,但,我很好奇,你真是宋家那位已经死去的嫡子?”
宋添脸色一僵,随即勉强一笑,“二皇子,此事……以后再说好吗?”
齐明格见宋添脸色阴郁,笑容勉强,也不再追问,只是转开话题,问马车外头的乌墨,“乌墨,你是四弟的暗卫?”
“回二皇子的话,是的。”
“说吧,来找我有事?”
“回二皇子的话,是的,少主大人已经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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