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怀疑,是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堂堂二皇子对着他半夏,公子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侍从穷追猛打,不肯放弃?
但,在二皇子为他命悬一线后,他渐渐的打消了疑虑。
李义总管在看见二皇子后,就对二皇子恭敬一拜,然后,就悄然退下了。
他见状,就直接问道,“找我?”
男人点头,随即就绷着脸,问道,“今天的这场婚事你觉得如何?”
他一愣,下意识的点头,“很好啊。”虽然不是华丽盛大奢华的,但是,却是极为温馨的。
“那我们到时候就这样办好了。”男人点头说道。
他一呆,什么?“办什么?”
“我们的婚事。”男人理所当然的说着。
“……”
他当时就无语以对了,他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男人的婚事!
他只能选择干脆利落的转身,对男人置之不理了。
却没想,男人却是从那时候开始,认真的筹备起婚事来。
而在轩郡王和公子前往义王府为义王庆寿的时候,他又一次被男人给拦住了。
那时,公子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寿宴场面,宾客有大臣有皇亲,女眷也极多,其中还有已经嫁进魏嘉少将军的大姑娘。
公子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但却是很从容自然,笑眯眯的走向女眷的坐席,和大姑娘说笑着。他看着公子坐在女眷的席位里,很是自然,没有半点不习惯的模样,心里吊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他便走出去为公子去端送水果,谁知道,在经过僻静的小花园的时候,他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拦下他的人,是陈如。已经嫁进平郡王王府做侍妾的陈如。
陈如盯着他,目光里满是嫉恨。
他冷冷的看着陈如,说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如会对他这样嫉恨。他和陈如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是陈如对他却总是盯着不放。
“有事?”他问着,语气平静。
这里是个小花园,虽然僻静,但是义王府的仆人就在不远处,悄悄的看着。
“你要嫁给二皇子了?!”陈如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声音有些颤抖。
他当时还不清楚二皇子筹备婚事的事情,听这话,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我不甘心!”陈如却好像无法压制一样,愤怒的对他吼道,“都是你的错!我自小就爱慕着二皇子,我才是最适合二皇子的人,哪怕是做侍妾,我也认了,但为什么,你出现了!少主大人可以接受白衣那样的贱民!为什么却不能接受我!如果,如果我在少主大人身边的话,那么——”
“闭嘴! ”他忍不住冷声开口打断了!
——白衣才不是贱民!
“凤主有一句话,你且记得!一一骂别人贱民的人,自己就是一个贱民! ”他冷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和二皇子之间的事情,我对你们也不感兴趣!事实上,加上这次,我和你,也不过是见了三次面而己。你讨厌我也好厌弃我也罢,都与我无关!麻烦让路,找还有要事要办! ”
随后,他就越过一脸苍白的陈如扬长而去。
说来,他明白陈如的心情,同为花娃子,他只是那被抄了家的宋王府豢养的玩物,而陈如是太师府精心培养的花娃子,两人的地位何等不同,但他却是有幸遇见公子,成为公子的侍者。
不过,侍者,怎能和太师府的被宠爱的公子相比较?
他这辈子都会铭记公子,他半夏也永远都是公子的侍者——不是因为他是少主大人的侍者,而是因为公子对他们的好,因为在公子眼里心里,他永远只是半夏,不是花娃子,仅仅只是半夏。
而当他从陈如身边扬长而过,转入走廊,打算去马车那边拿甜果子的时候,就突然被扯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心神一凛,下意识的就想动手反击,却不想对方比他动作更快,将他禁锢在怀里。
他抬头,就看见男人幽深的眼,面无表情的脸。
他怔了怔, “二皇子?”
“你对我不感兴趣?”男人一字一顿的问着。
他沉默的看着二皇子,他刚刚对陈如一时恼怒说出来的话里,有这么一句??好像……有?
男人见他不语,似乎慌了,他第一次清楚的看见,男人从来都是平板的脸上划过了慌乱。
他当时就心情有些复杂了。
而男人笨笨的结结巴巴的开口说着, “半,半夏,我会对你很好,非常好!就,就跟四弟对他们家凤主一样……你不喜欢的,我改,我去学你喜欢的……对了,府里的那些妾侍都已经打发了……我没有碰过他们!真的!你信我……”
听着男人笨拙的说着好听的话,看着男人深深的藏着在眼里的慌乱,他却是忍不住的笑了。
而男人呆呆的看着他笑,脸上有些迷茫有些迷恋。
“福安少爷把钱和房子都交给白衣了,你呢?”他看着男人呆呆的模样,心里第一次有了调戏的念头,就开玩笑的问了。
却不想,男人突然严肃的看着他,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地契。
“这是府里所有库房的钥匙,这个是府里的地契。”男人说着,塞到了已经呆滞了的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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