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寒看他一眼,笑道,"好事。"
苏聿往前追了两步,忽而压低声音道,"可若迷香是南宫诔所下,却又与你体内的毒有所反应......难道只是巧合?还有.......吴有欲死时剑伤似南剑门所为,是南宫诔还是南宫墨或是门主南宫煌授意所为?"
"南宫煌为人向来正派,但我并未见过,不知传闻真假。南宫墨是南宫煌的得意弟子,更是被提为首席弟子,若无意外,便是下一任的门主,无需再争。"
"所以应是南宫诔所为?"
凌漠寒嗯了一声,苏聿又说道,"这么说.......会与教主体内毒有所反应也是巧合......南剑门内并无金火宗与黑火宗之分.....吧?"
凌漠寒摇了摇头,"确实无此说法。"他顿了一下,皱眉说道,"金黑两色火焰,倒是让我想到圣焰教。"
苏聿也想到了圣焰教的标志,白日黑中描金,入夜金中描黑的火焰。
他也皱起眉,唔了一声,".......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金火宗与黑火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凌漠寒沉吟一声,忽而道,"我并不认识相熟的道士。"
"......什么?"
凌漠寒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用了他的身体,若是真有何不妥,不找道士,就要找僧侣,只是若太过正派又不相熟,把你当妖魔鬼怪收了可怎好?"
凌漠寒语调平静,但呼吸喷在苏聿耳朵上痒痒的,苏聿的耳朵很敏感,他红着脸不自在的往旁边避了避,同样低声,".......教主,这儿人很多......."
凌漠寒一挑眉,"你在想什么?"
"......什,什么想什么?"
"我不过是与你说话,现下局势未明,不易多行.....。"
苏聿面红耳赤,赶紧打断他,低吼道"我才没想那些!"
凌漠寒似笑非笑的看他。
"........"苏聿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我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象哦——不过苏聿总觉得他的理解似乎有点问题,于是只得默然。
虽然武林大会尚未召开就有这么多乱事搅合,但该开还是要开的。
南宫墨回到红叶镇的第二天,武林大会召开。
红叶谷中,只要不脱离大路,倒是不会碰见太多毒物。
比武台已在谷中空地搭好,虽然很多人心里都嘀咕着南宫诔为何选在此处召开武林大会,但他已经死了,便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召开当日,万里无云,四周红叶如火,台下人头攒动。
比武台有一人高,掉下台的一方即算为输,南角放着铜锣,主持可以鸣锣使比试强行结束。其侧也搭着一高台,曼柔、南宫墨与吴道明三人在此处,可以将比武台上看的更清楚。
武林大会,前几日是各门中弟子间的比试。武林门派间的排位,虽然并无统一说法,但总少不了有几个人每年都喜好将其排一排位,再说上一通自己的理由,其中被接受最广的是神来笔武林杂记中的门派通排,而武林大会,绝对是影响其排位的重大事件。
在江湖上行走,谁不希望报出自己门派之时,引来别人的唏嘘惊叹,因此大家对待其的态度,十分谨慎郑重。
凌漠寒与苏聿与吴家其他人站在台下,尹淙看了看四周,对苏聿解释道,“一般来讲,前三天是门派通排,后两天是盟主之争。所谓盟主之争,大多都是各门派掌门或高手间的切磋,不是一般弟子能参与的。但在通排时,若有一般弟子想要争一争盟主之位,可向各掌门下战书,最少五场,若全赢,则可参加最后两天的比试。或者直接挑战现任盟主,若能赢,则进入最后两天的比试。”
苏聿点了点头,奇道,“这么容易?岂不是随随便便来个武功高的人就当得了盟主?”
“能者为尊。只要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有胜过几大掌门的能力,就可以当盟主,这本来也是公平的事。但说是容易……”尹淙苦笑道,“
这十多年来,还真没一个这样当上盟主的。各大掌门的功夫,怎么也不是放着用来看的。居然输给无名小辈,不是给人打脸吗?”
“……哦。”苏聿又点了点头,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转头问凌漠寒,“那个,……要不要上去试试?”
凌漠寒淡道,“你?”
“……哪儿可能!”苏聿低声叫道,“当然是你!”
“我不在吴家门下。”凌漠寒说道,看向尹淙,“无门无派者,恐怕不能挑战。”
尹淙点了点头,“那倒是,因为若是来几个邪教的搅场子就太难看了……”不过他又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哎,你是苏聿的夫君,怎么不能算吴家门下?”
凌漠寒摇了摇头,“这样说来,倒该是吴家算他的嫁妆。”
这话说的有些猖狂,尹淙有些尴尬。不过他立刻想到,也许凌漠寒本是确实是什么门派的弟子,这么说来,随随便便将人家算在吴家确实说不过去,也可能是惹了他的厌烦才开句玩笑,因此也就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没计较。
倒是苏聿心中感觉十分微妙——不管是魔教教主算作吴家人还是吴家做了魔教的嫁妆——就算是前者听起来比较风光,但真让人知道了,八成吴家的家主是要杀了他以除家中污点的——如果这个家主不是吴道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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