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走大堂,直接翻窗户进了屋。
“得手了?”人还没翻进去,屋里忽然有人出声,接着窗户从里面被打开,雪瑾在先,像猫一样从窗外跃了进来。
站在窗边的男人只随便围了件外衣,腰带还没系上,衣领敞开,古铜色的皮肤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面。
“让开让开,”雪瑾伸出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说道,“沉死了沉死了……哎呀你又在我床上搞什么?!”
她叫着几步走上前,嫌恶的皱起眉,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扯了下来,转身说道,“让你消停几天怎么就那么难?床又脏了……”她说着一把扯下最上面的床单,随后揪下床边上的帷幔往上一铺。
“哎!你怎么这么不讲理!”玉花冠看着她颇为柔和的将穆惟远放到床上,又看了看被丢在地上刚刚还和自己一起共赴云雨的女子,不禁怒道,“不就是个破男人,扔地上又怎么了!”
雪瑾哼了一声不说话,倒是雪莹表情平淡的上去,在地上女人鼻息间探了探,叹气道,“又死啦。”她看向玉花冠,又看了看地上毫无生气的女子一眼,“你又不知道?”
玉花冠摸了摸下巴,围着那女子转了两圈,沮丧道,“真又死了?中原的女人虽然一个个都温柔可人,就是太脆弱了点……”
雪瑾白了他一眼,“谁受得了你这种玩法……快收拾收拾,我去请副宗主来。”
“不用你请。”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声推开,进来一名一袭白袍的男子,他鼻梁高挺,眼睛竟是灰蓝色,看人的时候似乎能透过人的皮囊看到灵魂最深处。因为这长相,他虽然穿着中原服饰,估计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认不出他是西域人。
“副宗主。”虽然这人和颜悦色的,但一见到他雪瑾立刻就从炸毛的小猫变成了小白兔。
“吵吵闹闹的声音这么大,幸好这客栈都被我们清了个空。”副宗主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穆惟远,而后一指玉花冠,“人都在这儿了,就等魔教教主大家光临。去把镇子清扫了,好好欢迎下人家,别让人看不起。”
玉花冠微微愣了一下,“怎么清扫?”
副宗主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还要我教?”
玉花冠随即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人已经刷的闪没影了。雪瑾用一种惨不忍睹的脸色等着,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远远的大街上传来第一声女子的尖叫,从这一声开始,街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别看热闹,你也去。”副宗主瞪了她一眼。
雪瑾冲副宗主笑了笑,赶紧也往窗外跃去,雪莹自然跟在她身后。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没等副宗主再吩咐,楼中又窜出去七个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人影,如狼入羊群,杀入了小镇当中。
副宗主这才低头漫不经心的看了穆惟远一眼,说道,“沙沙。”
“在。”他身后的阴影中,一个浑身裹着白纱连脸都未露出来的女子款款而出。
“将这人与魔教另一位堂主放到一起。”副宗主说道,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个老头儿就留在另一间屋中吧,看好了就成,他似乎懂点阵法,也许有用。”
“是。”
副宗主看着她将人抗走,仿佛叹息一样微微摇了摇头,“要不是魔教教主多疑,正好给我们空当个个击破,也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外面的尖叫声连绵起伏,但却越来越稀疏,最后终于归于一片平静。
副宗主微微推开窗向外看,只见街道上死尸纵横,鲜血淋漓。
他面无表情的又把窗合上,从怀中摸出一只极小的白玉瓶,一手弹开瓶盖。
一阵刺鼻的异香从瓶中窜出,但下一刻,倏然便又无法闻到了。
“铺出一条血道来!要不然没办法显示我们对魔教教主的隆重欢迎。”玉花冠手中拿着弯刀,毫不犹豫的割开手里还没断气的人的胸膛,看着鲜血喷洒而出,还回头笑道,“对了!漂亮的女人都给我留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近千条生命的消寂,不过瞬间。
这一切,没有一样在凌漠寒的预计当中。
他被暗流冲上水面,下意识的伸手够住岸边,终于是吸了几口气,赤裸的从水里上了岸。
这是一处不大的岩洞,四面没有出路,倒是洞顶上透着天光。
凌漠寒看了看高度,估计就是苏聿也能借力从此处出洞脱离。
凌漠寒借着光在洞中看了看,在洞的一角看见了把染血的长枪。
看来白洛枫与另外一人就是被冲到这里来了。
凌漠寒正想在洞中四处看看,却忽然听到头顶上远远传来一声鹰鸣,那声鸣叫透着几分急促与危机,凌漠寒神色一凛,快速的扫视了一眼所处的洞穴,确定周边再没有任何其他物品后,一跃就出了岩洞。
一出来才发现,这洞穴外还有一个极大极深的洞穴,估计刚刚那个岩洞中的水潭地势比暗河的其他地方要低上许。从洞底看到外面山林丛丛,头上碧空万顷,那只心甘情愿给他传信的苍鹰一掠降落到洞穴之外,又短促的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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