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怕当唯一知道自己将他禁足,心里产生更加负面的想法。
然而事实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唯一午觉后醒来见到他出现在床前,一没有叫骂,二没有横眉冷对,三没有用厌恶和鄙夷的眼光看着他……
“你回来了。”看,他还神态无比自然地和自己打招呼。
夙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嗯……你的身体……达西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稍微有点受惊,可能会头疼,但只要多休养几天就好。”
“哦,我知道,大叔也对我说过了。达西先生,是你们家的家庭医生?”唯一淡淡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没带有什么情绪。
“嗯,是的。如果你不讨厌他,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可以直接让他过来,不去克劳迪亚总医院也没关系。”夙容试探着又靠近一些,嗯,太好了……唯一既没有瞪眼也没有躲避。
赶紧伸手,想要执住他放在被褥边的手指……“啪”的一声,被唯一面无表情地拍开。
夙容微微挑眉,果然还是自己太乐观了。
“你以后都不打算让我离开天鹅堡了?”唯一轻蹙眉头,他高中没读完,还要上大学,以后还想开家孕夫餐厅创创业,难道一直住在这里?听拉达斯说,天鹅堡距离主城区还是有些远的,再说他学校填写家庭住址也不能写这儿吧。
夙容却警惕地仰起脸,反射性地以为他想要逃离自己,也不管此刻唯一是什么态度了,俯身便动作粗鲁地把搂住往怀里抱,“我不准!我说过了,你可以对我生气,发脾气也没关系,在这里怎样跟我折腾都无所谓。只一点,不准走,更不准有一丁点想要离开我的想法!”
“……我不是……夙容,放开……快点放开!”唯一被他一双臂弯钳制的难受,不一会儿觉着肩膀都要被他勒折了,这要不是因为怀孕夙容有所顾忌,说不定他就直接把自己压床上了。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你,……轻一点,这突然发的什么疯?!我快要疼死了!夙容,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真的带着孩子一起跑!”
夙容这才略微松开了点手臂,但仍然一脸愠色,把唯一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唯一艰难地舒了口气,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打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敢问,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嗯?而且,错的好像是你吧,凭什么我还必须听你的?!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吗?”
夙容叹了口气,把唯一的下巴抬起来,不容他躲避地印上一个霸道却又轻柔的吻,“对,我就是不讲理,跟你讲理,说不定你就会趁机提出要求要走,说要一个人找个地方冷静。放开你一阵再把你找回来当然也可以,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难事,但是,我不想那样做……你已经是我的了,就该和我在一起,分开一天尚且令我痛苦,怎么能容忍你独自外不知道有多久,我当然不准!”
“你!……”唯一从来不知道,夙容还有这么强势的一面。看来,温柔体贴都只是假象,骨子里居然这么蛮横。既然道理没法讲,那他还能怎么办,真的打闹一顿,指责诘问,还是就在天鹅堡和他对峙冷战?
好像……无论怎么算,斗到最后妥协的还会是自己,自己始终会原谅他。
唯一不喜欢吵架,更不喜欢和自己在乎的人争吵,把场面闹僵,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放手,我答应你不会走,这样总可以了吧。”唯一无奈,只得先往后退一步。
夙容将信将疑地放开他,“真的?”
“你不是早就算计好了才把我接到这里来的?再说,天鹅堡在空中这么高的地方,只要没给我飞行器,我能逃得掉吗?”唯一把头转向窗外,嫉妒地撇撇嘴,“没想到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对抗引力场的宇宙物质,这真是个好东西。”
但仅仅将这种举世罕见的物质用来建造一座私人用的城堡,我们不能不说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生性过于浪漫随意,而且有些大材小用了。
夙容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凑到他耳边低低笑道:“这东西是母亲的嫁妆,怎么处理当然是由她说了算,她说要用来修建天鹅堡,父亲也只能由着她……想去外面看看它是什么样的吗?”
“呵,等我上了飞行器,就不怕我跑了?”唯一哼了哼鼻子。
“你都答应不会走了,我为什么不信?”夙容拿过床边的长袍给唯一披上,将人半搂着抱起来一点,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穿鞋,“城堡里都铺了地毯,但是要出门还是要穿鞋的。”
唯一仔细看了看他给自己准备的这双鞋,外面是高级人造皮革,染了白色,仿真的纹路做的很逼真,里子却加了双层棉质的材料,一看就是手工缝制,轻薄而贴脚,相当舒服。
接着,夙容的动作却差点吓的他从床上摔下去——
如果不知道夙容的身份他还能坦然一点,但他已经从拉达斯口里……
就见他亲手捏住自己的左脚脚腕,另一只手拿起左脚那只鞋,轻轻上抬往里面一送,随即拉起鞋跟固定好,温热的触感从脚底板蔓延出来,顺着血液往上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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