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瞬间冲上头顶,凌方平掰开两瓣浅麦色的丘陵,润滑剂果断捅进去,死命一挤。谭泽尧线条完美的背部猛地一抽,头抬起来磕在了床头柜上:“没……这回不是我磕。小俞睡觉不老实,翻身的时候脚磕床头柜上了。没醒,嗯。”
凌方平把跳蛋拎过来,胡乱塞进去,一推开关,没反应;再推,还是没反应。难道是没电了?凌方平从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拣出一个充电线,试了试长度不够,跑厨房拽了个插排过来。
“嗯,好的周末见,晚安。”凌方平按在开关上的手被人攥住了,谭泽尧咬牙切齿道:“反了你,啊?”
凌方平一骨碌翻身上床,拿被子捂住头不动了。
等谭泽尧处理好惨不忍睹的家和同样惨不忍睹的自己,凌方平已经睡得跟个小猪一样了。
事实上凌方平装睡装得很辛苦,因为谭泽尧的爪子一直搁他屁股上甩都甩不掉,在真睡与假睡之间折腾了半夜沉沉睡去。早上谭泽尧起身做饭,凌方平继续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里大米粥的香气弥漫,窗前明亮的光线突然一暗,耳边是谭泽尧带着笑意的声音:“宝贝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装睡的时候真诱人,我都快忍不住要把你拆吃……”
凌方平“嗖”地一声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谭泽尧捂着被撞痛的下巴:“我诈你来着。”
凌方平揉了揉额角:“……”
周末的时候谭泽尧冒着被交警逮住的危险,开车带凌方平去秦月家。孩子的事情谭泽尧还不知道要怎么跟秦月解释,只好暂时交由吴子成照看。
出门前谭泽尧最后一次回过头来,还没张嘴就被吴子成打断了:“知道——三个小时喂一次奶,每次150毫升,不能太凉了也不能太烫了。尿湿了要及时换尿布。行了你都说三遍了,滚吧滚吧,赶紧滚!”
秦月还是老样子,姿态优雅语出惊人:“昨晚你俩在干那事儿吧?被我打断了不高兴?小尧你自小说谎话都不打底稿张口就来,听起来特带劲儿。”
谭泽尧:“……”
凌方平:“……”
这头说说笑笑很是温馨(当然偶尔会尴尬一下),那头沦落为保姆的吴子成,却第三次被同一个人揍得五彩缤纷。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吴子成抱着孩子出门透气,眼瞅着那人晃晃悠悠从小区大门进来。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吴子成赶紧掉头回屋,刚准备碰门就见门自动碰上了,一回头就见那张石板脸朝他点点头:“好巧,又见面了。”
巧你个奶奶!吴子成抱着孩子一屁股蹲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余光瞥见对方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沉默地看着他。
吴子成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却禁不住想起那个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邪魅微笑,很可耻地荡漾了。
对面的人突然开口:“喂,孩子让我抱下。”
吴子成说:“来,给爷笑一个。”
对面的人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咱单挑。我赢了,孩子给我抱抱;你赢了,爷赏你一笑。”
吴子成一个“好”字尚未出口,小包子突然哇哇大哭。吴子成镇定地伸手去摸:“可能是尿了,我先换个尿……”说到这里,他迟疑着伸出手,上面满满的都是黄金。
吴子成还没怎么着呢,那人先“呕”了一声,捂着鼻子说:“还不赶紧换了!愣着做什么!”
一番手忙脚乱终于把小包子整干净爽利了,放摇篮里安置好了,吴子成问:“还单挑不?”
“先把你手洗干净,喂,喂你干什么……”
吴子成再次被揍得很惨,同样很惨的还有谭同志的家。为了避免被吴子成的屎手碰到,那人下手前所未有地快、准、狠,招招都朝脸上和下腹攻击,用尽全力毫不留情。吴子成虽然有一双屎手做武器,一来他没那么大脸朝人关键部位下手,更根本的原因是,他心软了,他舍不得朝那张脸上招呼,虽然那张脸目前看起来平凡无奇。
“不不不不,孩子不能这么抱。对对对,这么抱。”吴子成蹲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指导,随时准备接住掉下来的小包子。
那人歪歪扭扭地抱着小包子,小包子吃饱喝足睡好了,此时挥舞着一双小手,咯咯地笑出了一嘴的哈喇子。
然后吴子成看到那人也笑了,平凡的面容瞬间变得绚烂夺目。靠,妖孽啊!
之后吴子成又被扁了几次我们就不知道了,总之他这大半月来蹭饭,每次脸上都带着新鲜的伤口。
然后有一天,吴子成打电话来约他们俩去南方射击俱乐部,说要和杜阮宁单挑,请他们做见证。
谭泽尧说:“老子没钱!”
电话开了免提,凌方平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谭泽尧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只听吴子成在那头说:“我请客!”
谭泽尧立刻拍板:“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大南瓜!”
吴子成:“……”
到地儿才知道,所谓的杜阮宁,是黑风衣男人的另一种称呼,当然黑风衣并没有长在杜阮宁身上,他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运动衣,看起来很妥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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