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警说:“一开始总在那儿喊。判决书一下来他就消停了, 估计是知道自己喊了也没用。”
狱警说:“正常。我听说他之前在看守所里天天喊冤呢, 你说这证据确凿的案子,他就是喊一万年也没有用啊。”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对原主进行着嘲讽, 乔修面无表情的听着,更加确信这次的事情一定相当棘手。系统一直不出现, 难道是觉得自己翻案无望,他另寻出路了吗?
乔修想到这里, 手心冒出一层冷汗。他记得系统说过,在附身过程中,原主的身体死亡,他也会跟着死。
放到这个案子里就是, 如果他不能为原主洗清冤屈,两年死缓期结束,他很有可能被改判无期,难道余生他都将在监狱里度过吗?
要是这样,他还不如当个植物人呢,至少无痛无觉。
法警告辞后,乔修恐惧不安地被狱警带着往牢房方向走。他们经过的每一间牢房,门上的小窗口都趴着一张张脸。狱警看也没看一眼,一直走到最后,才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
继而,他仰着脸对乔修说:“前三天你住单人间,等你适应了再给你换大房间。监狱里的规矩,三天后有人会教你。这三天期间,你别给我惹事。”
乔修一脚踏进去,狱警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门。
这声音让乔修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哆嗦。
房间里亮了一盏节能灯,有一张床。在床头那边有一个蹲坑,是让他解决生理需求的。
再仔细看,房间的每个墙角上都有摄像头。
乔修慢慢挪到床边坐下,再一次绝望地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宿主,我在。’
终于听到系统的回应了,乔修差点喜极而泣。他忙说:‘你去哪儿了?这个案子什么情况?判决书都下来了,我还有什么办法能翻案?’
系统说:‘宿主你别着急。我刚刚就是去查案情了,才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话。你附身的原主叫何敏正,他是一个情感专家,也是一个情感栏目的主持人,微博粉丝上百万。他的罪名是杀妻,三个月前,他报警称自己的妻子从家中二楼摔死了。警方调查现场后确认他妻子是被人用钝器击打头部,再伪装成从楼上摔下导致的死亡。当时的案发现场,除了他没有别人。’
乔修问:‘那案发时,他在做什么呢?’
系统说:‘据他自己讲述,当时他在书房给情感专栏写稿,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他写完稿后走出去才发现妻子摔死了,一地的血。’
‘听着不太靠谱。’
系统说:‘书房就在二楼,隔音也不是特别好。倘若出现歹徒,他妻子不可能不呼救,就算歹徒堵住了他妻子的嘴,那摔下楼的声音,他为什么也没有听见呢?所以警方推断他说谎了。’
只是这样的推断,恐怕不足以证明原主杀妻。
系统又说:‘警方后来发现,原主有家暴史。于是一切就都合理了。’
乔修愣住了,‘家暴是什么情况?’
系统说:‘其实那一次的事情是个误会,原主趴在地下找东西,起来时无意中用胳膊肘捣青了他妻子的眼窝。被邻居看到了,就以为他妻子遭遇了家暴,之后报警。解释清楚后,这件事当时没有人在意。现在他妻子死了,两件事联系起来,警方就认定他有暴力倾向。’
听到这里,乔修沉默了一会儿,原主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而且案发时的事情,也有些地方不合理。
可他既然附身过来,按照系统的说法,这个原主就是被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
‘系统,我突然想起来,上个案子你没有给我转入苏铭的记忆。’
系统说:‘因为上个案子里,苏铭并没有参与进来。不过这个案子需要宿主接收何敏正的记忆,宿主准备好了吗?’
乔修嗯了一声。
熟悉的三秒刺痛时间过后,他的记忆中出现了何敏正的记忆。
案发时是初秋的傍晚,何敏正确实在书房里写稿子。他十分投入,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等他把稿子写完以后,打开书房门,叫他的妻子时,却无人应答。
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因为他妻子是全职太太,平常在家里,主要专注于他的饮食起居,而且这个时间点,他妻子一般在做晚饭,不可能出门的。何敏正疑惑地顺着楼梯往下走,结果他刚走到一半,就发现他的妻子倒在楼下血泊之中。
何敏正十分惊慌,跑下去探了探他妻子的鼻息,发现他妻子已经死亡,他急得在他妻子旁边转了几圈,才想到报警。
十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一起来了。何敏正坐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医生检查过他妻子的情况,摇了摇头。
对于他妻子的死亡原因,何敏正完全不清楚。当警察询问他的时候,他说他妻子可能是自己从楼上摔下来的。但是法医尸检后,证实他妻子的死因是被人用钝器击打头部,导致颅内出血。
为此,侦办此案的刑警开始怀疑原主。直到刑警发现原主曾有过家暴行为的时候,他的杀人嫌疑逐步增大。
乔修理清楚整个案发过程,深吸一口气,又长叹道:‘我现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而且连终审都结束了,想翻案实在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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