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若被他看得全身一紧,就觉得自己好像趁他不在,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全身不自在。
曲凌恭沉默了半晌,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站在两人中间的张钧若,一把拽到了自己身侧。
他还记得上一世,张钧若因为微信的事,以为自己欺骗他的感情,一个人懵懵懂懂跑到尹孜的酒吧里,还被流氓下了药,差点被带走的事。
那时,他就对眼前的这人十分戒备了。虽然当时因为有这个人为他家宝贝出头,对他家宝贝“爱护有加”,才没发生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是那时,曲凌恭就清晰地觉察到,这个人对张钧若怀有的觊觎之心。
他家宝贝在他的精心呵护中,像春日里吸收了雨露阳光的小树一样,水嫩挺拔,越来越出众了。曲凌恭眼神恶狠狠盯视着卫君寻,心中愤愤不平地想着:看看,看看这些人,这一世,一个也没落下,都心急火燎地冲在前面,来他家后花园摘取胜利果实了。
刚走了一个秦风眠还不够,他出去参加节目录制,这才几天,竟然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这么一个强敌。
张钧若被他大力一拖,因为重心不稳,刚才踮着脚露出鞋外的后脚腕伤处,一下子硌在有些坚硬的板鞋鞋帮上,微皱了皱眉,抿紧嘴,没有吭声。
卫君寻冷眼看着这一幕,沐浴着曲凌恭充满了占有欲的凌厉视线,在心里幽幽叹气,原来——是这样。他就该猜到,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应该早就名花有主了。只是没想到,主人竟然还是他的劲敌。
卫君寻冷冷扫了一眼曲凌恭,心中轻笑,虽然两人走的风格路线不太一致,这品味倒是挺像的。
他悠然抬起手,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枚创可贴,轻轻摇晃了一下,语气不咸不淡,有点鄙夷地问:“曲大公子,实际年龄三岁?”
曲凌恭紧紧眯起眼睛,眼神阴沉得就要杀人。他这一世实际年龄25岁,自喻为是一个成熟稳重,才能兼具,值得依靠的男人。再不是前世被眼前这人说教“你的你就看好了”的毛头小子了。
这一世,又被这人在自己家宝贝面前这样指摘,曲公子怒不可遏,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你是宇宙醋王吗?”卫君寻冷冷哂道,“你家小可爱打篮球的时候,脚腕磨破了,我刚才正要帮他贴这个。”他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创可贴,皱着眉无奈地说,“你刚才那么拉他,他一定很疼。”
曲凌恭听他这样说,眉宇拧紧,脸上掠过一阵不可错认的心疼,转过头担忧地望了望张钧若。
张钧若赶忙说不是很疼,没什么事,曲凌恭不信,俯身蹲在地上,帮他细细检视了一遍伤口,果然看到男孩一侧脚腕处,有一道红痕,被鞋帮磨破了皮,沁出了血,还好并不严重。
曲凌恭眉头皱得更紧,心疼道:“这种滑板鞋还是没有球鞋好穿,毕竟是玩滑板时用的,不适合剧烈运动,以后打篮球时,还是不要穿这个了。”
“嗯……”张钧若讷讷地答应了一声。
曲凌恭没想接受“情敌”的好意,大手抄到张钧若膝弯,作势就要把人抱起来去医务室包扎。现在正是午休时分,校园里学生出出进进,人来人往,这样实在太过招摇。张钧若红着脸,说什么也不让曲凌恭抱他。
卫君寻扳着一双无语凝噎的冷漠脸,适时将捏在手里很久的创可贴递给曲凌恭,淡淡地说:“你疼你家小宝贝,就赶快给他贴上,抱着他招摇过市,小心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拍下来传到网上……”
曲凌恭心中郁郁,这一世,他明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莽撞撞的少年了,却依然要被这一位,就自己媳妇儿的事,劈头盖脸的说教,心中十分不快。
但卫君寻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先不说曲家那边,至今没什么大动静,不知对他出柜的事持何种态度,就说自己此时的人气,动辄就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还是谨慎小心为上。
他伸手接过卫君寻递过来的创可贴,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蹲下来,帮张钧若将脚腕上的擦伤仔细遮盖上。
两人正要一起离开,卫君寻又上前一步,将那一叠小兔子图案的创可贴,都伸到张钧若面前,张钧若刚要伸手去接,曲凌恭又捷足先登,大手一把夺过那些创可贴,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
卫君寻有点没脾气了,心说这人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占有欲,可真是严防死守,滴水不漏了,防着他就像防贼一样。
他俩虽然是对家男团里的人气成员,稍稍有些竞争意识倒不为过,用不用旗帜这么鲜明啊,就不能对前辈客气点儿吗?
两人走出去十几米远,曲凌恭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头凝眸望了望站在原地的卫君寻。
卫君寻本来正有些悒郁地望着这对少年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到曲凌恭这样回望着他,不禁心下一惊。
只见曲凌恭跟身边的小可爱说了句什么,又疾步折返回来,走到自己面前。曲凌恭英气内敛的一双凤眼,深深望了望卫君寻,把卫君寻望得一阵怔愣。
半晌,曲凌恭才缓缓启唇,声音低沉郑重,还充满了冷醒和深意,他幽幽说道:“你小子最近几年都不要接拍什么该死的灵异电影,”顿了顿,他一字一字咬牙道,“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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