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熟练的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肖冕冕则是牵着缰绳和这红棕色的马儿大眼瞪小眼,终于在第三个眨眼的时候马儿再也看不下去,喷了他一脸口水。
于是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向钟齐求助,钟离垂眼,眼中满是嫌弃地看着他,给他讲述如何骑马,说是讲解,语言却简单干练,肖冕冕不得不叹息这真是他的一贯作风啊。
不知过了多久,在肖冕冕在被马儿重重扔下来两次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是耍赖不起来了,最后两人互换了一匹,肖冕冕看了看钟离那忠厚老实的模样,这才深深的发现这老板动机不纯,这是想摔死他啊!
老实说张好看点是他的错吗?显然不是啊。
但话又说回来,这马儿确是真的不错,全速奔跑了大半天不带停却依旧精神抖擞,没有任何疲惫之色,也不枉那五十两银子。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总算是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下马的地方四周全是悬崖峭壁,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是凹凸不平,嶙峋的石壁,将马拴好,跟着钟离又步行了百米这才停下脚步。
眼前是一处陡峭的岩壁,抬头望去竟看不到顶。
钟齐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哨吹响,声音清脆响亮,下一刻,一只大鸟从空中垂直飞下,在离地还有几米高的地方,一双巨大的翅膀横着扇动两下,调整好方向后这才缓缓落地。
肖冕冕目瞪口呆,这真的是鹰吗?据他所致这世界上最大的鹰也只有两米左右,回看这一只,单单这一只翅膀的长度差不多就有两米,身体更是不会低于五米,这让他有些怀疑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大鹏鸟的存在?
落地的的大鸟乖巧的蹲了下来,歪头看着钟齐,小眼睛眨巴两下,便开始那头去蹭对方的手。
钟齐抚摸起大鸟的脑袋,“乖。”
大鸟像通人性似的,轻声地回应。
一人一兽腻歪了片刻,钟齐一把抓起肖冕冕,跳上大鸟的背后,坐了下来,拍了拍大鸟的后背,随后呼呼作响的风声在耳边响起。
鸟背上,肖冕冕伸手摸了摸大鸟浓密的羽毛,“哎,齐大哥,这是什么品种?有多大呀?有名字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换来钟离一个冷眼。
肖冕冕耸耸肩,识趣地闭上嘴。
山顶上空气清新,肖冕冕站在山顶学着人家张开手臂面朝天空吸一大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的肖冕冕被这冷空气给呛住,咳得面色发白,双手撑着膝盖这才勉强站住。
两人刚上来,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宗主。”
其中一个身着紫袍的人好心的替他顺了顺气,肖冕冕抬眼面露感激之色,对方微笑这点点头。
钟齐沉声回应,然后径直朝着前面的建筑物走去。后面的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快步跟了过去。
大殿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估摸着各自都任务在身,不然也不敢不去迎接这尊大神。
“宗主,属下有事禀报。”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蒙着脸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讲。”
黑衣人抬头看着钟离,“拦路的那一群人死了。”
肖冕冕先是一愣,然后惊讶地看向黑衣人,口中的话呼之欲出“你不是说没杀他们?”
质问的语气吓得殿中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宗主的事情何时轮的到你插嘴?”妖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肖冕冕扭头看了眼,只见一个红衣女人双手抱胸,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一如她的语气。
没人接女人的话,肖冕冕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神色如常的转过头继续盯着钟离,等待着他的解释。
女人被他的行为气的两眼直冒火,但碍于钟齐在场没敢发作。
钟齐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底下的人低头静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因为他们知道此时的钟齐心情不大好,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钟齐大哥……”肖冕冕打破了快要冻结的气氛,“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钟齐指尖的节奏停了下来,抬眸瞥了一眼肖冕冕,最后定睛看向身着夜行衣的男人,“夜枭。”
“宗主请吩咐。”
“盯紧药王谷的人,如任何异常马上回报。”钟齐说完顿了顿,“于清轩哪里派两个盯着,去吧。”
“是。”
夜枭接令后,不过眨眼间,大殿内再无他半点身影。
听过钟齐的话,肖冕冕婆娑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江湖二三事
这事情竟然和药王谷的人有关?可药王谷在百姓眼里不是救死扶伤的圣人吗,怎么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调转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肖冕冕有些想不明白,于清轩又是谁?
钟齐又吩咐了左右护法一些事,这才将两人打发出去。
肖冕冕则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原来紫衣服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是左护法管理内务,而一脸凶神恶煞的红衣女人则是右护法管理管理外务,而最最重要的是,钟齐竟然是个假名,宗主的真名叫做钟离。
好吧,他能体谅一宗之主不想惹事用假名。
很快肖冕冕也就原谅这人,开始思考这里男主内女主外的新奇模式,而最新奇的莫过于让这女人主外,就这脾气,还不知道会在外面惹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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