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在男人的房间,男人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吃饭,方旬起身,地上有他的盘子,里面放着猫粮,他很自觉地直接走过去埋下头。
对于男人为什么在二楼吃饭这点,方旬大致有些了解,毕竟一楼到处都是消毒水味。
吃完猫粮,男人照例给他强塞了药,午饭就算结束了。
他其实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就不打喷嚏了,男人也不管,还是一顿一顿地塞……
这个人怕是个江湖野医吧。
下午方旬依旧是晒太阳打呼噜,男人在一旁安静如鸡。
晚上他在男人卧室蹭了一夜。
两周过去了。
早上方旬早早醒来,今天是带他去驱虫的日子,他之所以会知道,都是因为最近Marx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这件事。
“小猫,你要去驱虫了,害怕吗?”
“小猫,我查了资料,猫咪驱虫好像超难受的。”
“小猫,你……”
“小猫,我……”
跟唐僧念咒似的,本来方旬瘫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无动于衷的,被念叨多了,真觉得驱虫好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啊,对了,短短半个月他已经达成在这个家里行走自如的成就,包括被Marx视为禁区的二楼。
客厅的电视也被他摸索熟练了,天气不好的时候他就拉着Marx陪他打游戏,并且命令Marx不准赢,Marx刚开始觉得很委屈,方旬对他喵喵喵了半小时,成功把它给洗脑了。
方旬从猫窝里钻出来,跳到抓板上伸伸懒腰,洗洗脸,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的猫窝,被放在猫爬架旁边,就是之前他和Marx在储藏室看到的那个蛋,打开方式很简单,只要在蛋某一处按一下,还可以调节窝内部的温度、透气、干燥等条件,非常高大上。
因为要驱虫,今天的早饭就没有方旬的份儿,他就蹲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餐桌上吃得很香的某人。
Marx拿来了上次用过的猫箱,方旬乖乖地走进去,只不过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猫箱的空间有点……挤……
赛大象的基因遇到好的物质生活之后就开始抑制不住了……
依旧是去上次的宠物医院,这次方旬没睡着,看了一路早上橘黄色的阳光从云层里穿出来的风景。
还是上次的美女医生,驱虫的过程很简单,留给方旬的印象就是身子被翻了翻,身上被涂了东西,嘴巴掰开,让他吃了什么东西,回过神儿的时候他已经又在车上了。
“小猫,驱虫什么感觉呀?”Marx好奇地问。
“喵。”
没感觉。
“难受吗?”
“喵喵。”
不难受。
Marx听到他确实没什么大碍,才关闭他的好奇宝宝模式。
车厢里很安静,方旬被窗户晒进来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加上早上没有吃饭,刚才被折腾了一通,实在没什么精力,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身下软软的,浑身无力,头有些晕,他起身,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往下一看,耻辱圈!!
养猫产业都这么发达了,这个玩意儿怎么还是没有被淘汰哇!!方旬戴上之后感觉世界都变小了,低头是圈,转头是圈,只有仰头的时候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从猫窝里蹦出来的时候,因为看不清脚下,差点被绊个狗吃屎,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难受了。
阳光已经照不到落地窗旁了,他晃晃悠悠地朝客厅走,没看到Marx,厨房也没有做菜的声音,整栋房子静悄悄地。
方旬走到客厅,打算蹦到沙发上躺一躺,蓄力,起跳,ok,成功摔了个四面朝天,耻辱圈让他跳起来的时候看不到着力点,从带上圈的那一刻,一切都已注定。
玄关传来开门声,他想爬起来,奈何身体本来就无力,刚才那一下又消耗了太多力气,所以用他四脚朝天,四仰八叉的姿势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方旬甚至从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诧异,他镇定地将大开的双腿合拢,移开视线。
刚才那一瞥,方旬看到男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用的是他习惯用的布袋子。
方旬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男人径直经过他走向厨房,不多时就有香味从厨房一阵阵地往方旬鼻子里钻。
等男人端着饭菜出来,看到小橘猫还是一副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有些疑惑,他将盘子放在桌上,走到沙发边,用头挡住橘猫的视线。
“怎么了?”
方旬眼珠动了动,将视线聚焦到男人的脸上,“喵。”难受。
“饿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货吗?!
“想吃罐头?”今天的男人出奇地有耐心。
“喵。”蠢货。
猫语都听不懂,还想和主子套近乎?一看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
“起来吃饭。”
“喵喵喵喵喵。”抱我过去我就吃。
方旬就是欺负这人听不懂他的喵喵喵,有时候语言障碍可以满足他的恶作剧心理,他很喜欢这一点。
方旬还沉浸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占这人便宜的成就感中,身体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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